只这一秒!玟飒的剑就被挑开!
柳厌秋一个漂亮的回旋,木棍直冲玟飒小腿上击去!
他的目标只是让玟飒无法动弹并没有打算伤害的意思,玟飒皱紧眉头,突然上旋一记飞腿
“你少瞧不起人了!”
可是那腿在伸开瞬间却被柳厌秋的另一只手牢牢抓住,纤细的脚踝一下子就被抓住,电光火石间,柳厌秋侧过她的身边,突然勾唇一笑!
就是这一笑让玟飒心头火起,她奋力挣扎,左手肘击给了柳厌秋的肩膀狠狠一击!
过于的疼痛让柳厌秋手臂整个都不稳,握着木棍的手突然方向一转!
本来是木棍中间袭击玟飒,现在却直直变成了木棍顶尖!
这尖锐上面可是带着还未燃烧尽的火焰!
如果这样的木棍戳到玟飒身上……
就连顾清盛也一时间心提到了嗓子眼
“小心!”
柳厌秋脚底一个加速将棍子一甩!伸出长臂那另外一头着火的木棍顶端便改成由他握着!
“滋啦”一声火焰接触肉体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嘶”一声,巨大的疼痛袭击而来。
“你……”
玟飒面容恍惚,从刚才的害怕到了现在的惊讶,看着柳厌秋一下子惨白的脸色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从喉间发出一声,接着左小腿就一痛,她一个无力,单腿跪在了地上。
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她的肩膀处就被柳厌秋按住。
“快跑!外面应该也有人在追杀你!你去静缘的房间!那里有密道”
随着柳厌秋一声呼喊,顾清盛起身便跑,因为裙子有些碍事,跑起来的时候,她将那裙子撕了半截!
“柳公子你万事小心!”
嘱咐柳厌秋一句,顾清盛跑进前院的火光中,玟飒反应过来起身想追,肩膀处的柳厌秋重量又将她压了下去
“你放手!”
她挣扎着,柳厌秋却纹丝不动
“放手干嘛?我还没跟你打够呢!”
……
落佛寺现在只能用地狱来形容。
四周都是极大的火光,那些火不断吞噬这寺庙,将东西烧尽的声音直接渗尽皮肤。
顾清盛抱紧双臂抿着嘴唇,脸色越来越黑,前世这落佛寺分明没有听说这场大火,怎么会忽然之间。
而且玟飒得出现让顾清盛起疑,到底是谁让这个女人来杀自己的,而玟飒,到底是谁。
脚下的地面也泛着热气,她听着周围大火的呼啸声,四周环顾,生怕会有受伤或者被困者。
她听柳厌秋的,直接往静缘的房间跑去。
虽然不知道柳厌秋为什么会知道静缘房间里有密道,不过看他的身手也能感觉出来,这柳厌秋应当也不是如表面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白露交给他,应该也是可以放心。
一路上火焰烧势极大,到静缘门口时大门遥遥打开,里面泛着一些微小的火星。
擦了擦从额头上不断滴落的汗水,顾清盛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感觉终于看到了尽头,但是在踏入静缘房间的那一刻,她却愣住了。
一个黑衣人背对着自己,正在静缘房间里的书架寻找着什么东西。
她腰间那把利剑佩戴十分得当,顾清盛一把捂住了嘴巴,把伸进去的脚步慢慢拿出来,而到半空的时候,一个被烧的极脆的木棍突然在她脚下炸开来!
这猝不及防的一声在顾清盛高度紧张的状态里好像一根导火索。
被吓的脚步不稳,后退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声音——
“谁!”
黑衣人敏锐的回头!而手已经放在那剑柄之上随时准备蓄势待发!
身后大门空荡荡,外面的火吐着舌头,好像是有风,将一边门吹的摇了一摇。
她的眼珠子十分警惕的四周张望着,确定没人以后,拿剑的手才放松下来,继续回过头去在静缘的书架上翻找着。
顾清盛蹲在门外一旁,两只手紧紧捂住嘴唇,大汗不断在自己的额头滴落。
打着哆嗦,腿脚都有些不稳。
怎么办。
怎么办?
静缘房间里有逃出去的路,但是现在。
里面却有人!
是和要杀自己那个玟飒同一批的黑衣女人。
到底是谁要害她如此,对付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竟要派出这么多人。
眼看大火就要蔓延至此,如果自己再不躲进去,那么自己迟早都会被烧死在这里。
事已至此。
一旁的木头粗壮却十分尖锐,像是在哪根梁上被人劈来,尖锐的末端丝毫不输利剑。
将那木头握在手里,沾染一片灰尘。
她拿木头的手腕有些哆嗦,被另一只手一把握住,紧紧咬着牙,企图让自己怦怦乱跳的心放松。
半刻钟后,里面的黑衣人似乎找到了什么,迟疑的将手放到一本经书之上,还未等她触碰到,从门口突然传来巨大的声响!
一堆带着火的木棍就朝她身上尽数砸开,有的上面还窜着通红的火苗!
黑衣人目光一冷,立马伸剑劈开那些木棍!
可是未曾想,这里的木棍里面竟然全部都被掏空,在木棍中间却是被人灌了无数的油!
她将木棍劈开,里面的油自然尽数泼落到了黑衣人的身上!
“什么!是谁?”
顿时,那黑色的衣服尽数被油浸透,一股奇怪的感觉从衣服上传来。
因为这些油是在那些带有火种的木棍当中,所以在落下的时候自然带了一些火星!
现在,黑衣人的衣服仿佛是有什么吸引力一般,那些火星落在她的身上突然就起了火,火势慢慢变大,整个衣服都开始烧了起来!
黑衣人惊呼一声,拍打自己身上的火焰有些慌乱。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焦急情况,用手去拍打却是更加不妥当,没一会时间就被烧的浑身疼痛难忍。
这个时候黑衣人顾不上那么多,想到后面书架上的那些经书,便转过身去想去拿经书拍打,却在转身伸手的一瞬间——
“嗤——”
无数血水从她的胸口当中喷涌而出,伴随鲜血的,还有一根十分尖锐的木棍顶端,穿透了她的整个身体。
声音哽了一声,黑衣人拿书的手慢慢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