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苏宇走出抄家的院子,宁皇的旨意就到了他的手中。
只有两个字
彻查!
“皇帝老儿该不会抄家抄上瘾了吧”
苏宇看着屋子里的金银珠宝名贵字画陷入沉思,不得不说在没有某国银行钱,抄家的确是来钱最快的方式。 𝕄.𝙑𝕆🅳𝓣𝙒.𝙇𝙖
比打劫都快
但这么做很容易得罪人。
都做皇帝了,怎么就不知道细水长流这个道理呢
想想曹老板发死人财被人骂了多少年,发死人财和发活人财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发活人财很容易被活人给搞成死人
不过
他就喜欢这种有挑战的项目。
这皇帝终于开窍了啊!
刘公公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彻查,他没想到这就是天子的意思,这样一来工部恐怕在劫难逃了啊
更重要的是这么折腾下来,恐怕朝中势力都要被苏宇得罪光了。
等等
看着饶有兴趣的苏宇,刘公公突然间灵光一闪
皇帝这么做的深意
该不会就是想让苏宇把满朝文武都得罪光吧!
“那这边的差事就先交给公公了,我去京兆府衙门看看”
苏宇颠了颠圣旨,随意的丢给燕怀北后自顾自的走出大门,言行间别说尊重了,便是连最起码的敬畏都没有
“大人好自为之”
刘公公苦笑一声,看着苏宇的背影,小声嘀咕道
他对苏宇说不上喜欢自然也说不上讨厌,但这些日子下来,他到很希望看到朝中有苏宇这样一号人物的
京兆府衙门,
京兆府尹亲自接待了苏宇,哪怕他的官阶要比苏宇高个半阶,但燕怀北抱着的圣旨却是做不得假的
更何况,在户部一事后,已然没有多少人敢轻易开罪眼前这个年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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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宇看着眼前略显富态的京兆府尹,一点也没客气,据说对方升任京兆府尹也没几天,上一任京兆府尹脑袋已经被装盒子里了。
据说是长公主遇刺一案侦办不利
任何一个朝代,排名前三的高危官职,京兆府尹必须有一号。
“明白,明白,苏大人奉旨行事,本官定当配合,定当配合”
京兆府尹也是上道,忙不迭的点头道
但是他怎么也不明白,苏宇查工部和他京兆府有什么关系,新上任,他连自己的活都没整明白
哪知道这些关节
“前些日子京兆府衙门受理过关于戚氏女子状告工部主事一案吧有行文记录吧,还有你们的处理记录,方便我带走研究几日么?”
苏宇给了燕怀北一个眼色
随后燕怀北无奈从自己怀中将血书从怀里掏了出来
“戚氏?啊是工部原官吏刘文秀的妻子戚氏有有有那女子说来也是性情刚烈的奇女子,刘文秀一案刑部已然结案,没想到那女子竟然依旧不依不饶当时衙门也是看那女子不易,害怕捅出什么篓子,便打了几棍子丢进了班房”
京兆府尹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面露回忆之色,和苏宇聊起了这件事
言语间却是有些无奈,对于戚氏他也是尽力了,虽然是被下了大狱,但最起码性命无忧,若是任由那么折腾下去,恐怕
早就搭上那一家三口的性命了。
“陈大人,这个案子之前是谁负责的,方便仔细聊聊么?”
第六十章 京兆府衙门(2/2)
苏宇点了点头,事情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妇人为什么能活这么久的问题算是有了答案。
但从京兆府衙门出来到他当差这里可不近,那女子凭何活着出现在他面前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答。
不过,他不急
恐怕有些人急的已经坐立不安了。
“法曹曾灿负责处理此案,若是苏大人需要,本官差其配合苏大人查案”
京兆府尹毫不犹豫的给出了人名
“那就有劳陈大人了” 🄼.🅅🄾🄳𝙩🅆.🄻𝙖
苏宇点了点头,也没有和京兆府尹客气的意思
“本官还有要务处理,若苏大人没什么其他事儿,本官先告辞了”
京兆府尹却是松了口气,京官难做,他是知道的,更何况苏宇当的还是更要命的差事,查完东宫查皇子
这样的狠人,他惹不起
很快曾灿就出现在了苏宇的面前,对方是一个三十余岁的白面书生,身形消瘦,一双眸子里带着几分凌厉
或许是和他所掌管的事宜有关
“下官曾灿见过苏大人”
曾灿对着苏宇行礼,神色间多了几分复杂之色。
京兆府法曹是七品下的官阶,他而立之年也不过混了个七品下的官职,眼前的青年满打满算也不过二十,却已然是从四品高官了。
同样是读书人,差距未免太大了些
“戚氏的案子是你办的?”
苏宇摇了摇头,虽然对方什么还没说,但他看的出来,这个曾灿就算是有问题,恐怕也接触不到真正的问题。
“是下官是按照朝中法度行事,皆有记录在案,可供大人查看”
曾灿不动声色,他虽然没有接触过苏宇,但是从坊间传言
不过在这件事上他却没有太担心,戚氏的案子若不牵涉背后的关节,也不过是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案子,而没有天家的意思,京兆府衙门自是不敢牵涉太多。
无论是打板子还是下大狱,都是有法可依的
更何况他对戚氏不能说有多偏袒,但也算是在自己职权中多有照拂,苏宇若真的想查工部的事情,那么绝对没有拿这件事为难自己的理由。
苏宇点了点头,对曾灿的回答不置可否。
苏宇却没有多言,而是翻阅起了相关卷宗,和京兆府尹说的一样,戚氏三人一直都是曾灿负责
哪怕是狱中也是曾灿负责
而曾灿的行为的确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当然他也没想过能从中看出什么,只是在他看来这个小吏被卷入其中本身就不寻常。
特殊的或许不是曾灿做了什么,而是这个人本身。
“将戚氏三人安置在一处班房的也是你”
“是苏大人觉得哪里不妥?”
“戚氏在狱中也是你一直安排照拂?”
“是”
不知怎地,曾灿此刻竟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再看眼前的青年,好似压力并不是从苏宇身上散发的
但好像又不是如此
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对方两句话就让他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这是什么妖孽?
“那个谁,去找京兆府尹,将这位曾大人这些年当差的纪录给我拿来”
苏宇看了一眼燕怀北说道
他不是不知道燕怀北的名姓,
只是对于三番两次坏他好事的家伙,他实在尊重不起来
燕怀北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