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皇看着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只觉得一阵眼晕,这还只是抄的第一家,而名单之上的官吏可不止有一个两个。
原来他才是朝廷最穷的那个
耳边响起了苏宇半开玩笑的那句话。
的确是他对自己文武百官太没自信了,低估了这些人的贪欲
“苏宇呢”
宁皇询问着眼前的刑部郎中
“回陛下的话,苏大人说还有其他事儿要处理,差下官向陛下回禀今日奉旨查抄钱府所获脏银明细”
刑部郎中低着头托着整理成册的账目,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
“朕记得账册上姓钱的只贪了不到三千两,眼前这些脏银少说也有上万两了吧” 𝙈.🆅🅾🅳𝙏🆆.𝙇𝓐
“回陛下,统计珠宝香料金银一共合计一万三千五十二两”
“好好的很啊一个小小的户部郎中便贪墨如此之多,那身居户部尚书多年的吴谓呢”
“臣不知道”
刑部郎中大气都不敢喘,
伴君如伴虎。
不是什么人和天子顶嘴都可以活蹦乱跳的
“不知?还是不敢说”
宁皇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对方,转头看着金银珠宝,不得不说,当这些东西摆在眼前,哪怕是他也忍不住眼热
抄家
是会上瘾的!
若是能抄了吴府
宁皇打住了这个危险的想法,他很清楚若是吴谓能杀,他早在那天朝堂之上就杀了,无论吴谓再怎么该杀,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还是比不得他的江山社稷重要的。
在他坐到大宁国君这个位置那一刻,个人情感注定需要给家国利益让步
不过抄吴府的家,这件事算是在他的心中留下了痕迹,就算是现在不能动手,只要时机成熟了,这个果子他绝不会放过。
无他,实在是太诱人了,无论是大宁还是他这个皇
宁皇一边翻阅着账册一边看着眼前的金银,心中也在默默盘算着,在查看无误后,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刑部郎中如释重负,行礼后匆匆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朕果然没有看错他登记造册暂时放在督查院”
“陛下,这恐怕不符合朝中规矩”
刘公公小心翼翼的提醒着,他听得出来皇帝信不过三省六部,但放督查院这操作的确不妥
“案子没结,都不过是此案的物证有何不妥?”
宁皇面露不喜,这笔钱到底怎么用他还得合计合计,丢给三省六部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己大儿子手里。
放在他手中,亦有些说不过去。
“遵旨”
刘公公不再多言
“你还真给朕出了一个难题,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朕的那位大儿子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辈”
宁皇叹了口气,他本以为燕怀北一个二流高手护住苏宇这么也是绰绰有余的。
现在看来,他恐怕需要在苏宇个人安全上下大功夫。
故意绕行国公府和东宫。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吧
至于说死个把人,还要被付之一炬的账簿,他并不关心,就好像苏宇说的,抄家,不就是为了搞钱?
京城皇家园林旁边的一处不起眼的庄子里
一名蒙着黑巾的中年男子,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一身夜行衣,宝剑就在手能够得到的地方
就这身行头在武侠
第五十五章 震惊的宁皇(2/2)
电影中都算是反派标配了。
“原来他就是那位殿内训斥皇帝的新科状元”
黑衣人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兴致,苏宇的资料并不复杂,但细细看下来却是有趣的很。
“那他岂不是朝廷的走狗?师父,那”
男人身边的女子正是那天在春花秋苑对苏宇动手的女刺客。
“为师了解过了,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就为师掌握的消息来看,这位新科状元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是朝廷的人或许我们可以”
男子好似在权衡利弊一般,在他看来苏宇更像是一柄无主之剑,哪怕是皇帝也没有将其驯服
“可是他在为狗皇帝效力,还破坏了我们的行动!”
女子十分不解,她不理解,既然确定对方身份,不应该第一时间动手,剪除这个潜在的威胁?
“此人这段时间颇受狗皇帝青睐,若是可以为我所用,那么我们也没必要把目标放到无关痛痒的人物身上,对我们来说这或许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𝙢.🅅🄾𝘿𝕋𝙬.🅻🄰
男子手指不自觉的在桌子上敲击,好似在思索这个想法是否具有具体的可行性。
他很清楚,以苏宇的年纪,苏宇的手段,若是被他收服,绝对是对他的大业有很大的帮助
只是这件事的风险也同样不小
“复仇”
女子近乎咬牙切齿的挤出这两个字
“没错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虽然行动失败了,但也算是失之桑榆收之东隅了”
“师父需要弟子做什么”
“为师听说苏宇府上缺人,这些日子京城的风声势必会紧张,你我师徒还个住处如何”
“弟子明白了”
女子点了点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
男子伸出手指沾了沾碗中的水,在桌子上写下了四个字。
年少轻狂
他的确欣赏苏宇,无论是胆识还是能力,皆无可挑剔,要说有什么毛病的话,也就是年少轻狂了
看样子需要好好在这方面下下功夫了。
对于刺杀失败那件事,他更介意的是半路杀出的那位救了苏宇一命的准二流高手,从信息来看,苏宇展现出来的底蕴更多的是皇帝赋予的。
而他本人是不具有这种底蕴的
就在此时,一只鸽子飞回窗边,男人皱了皱眉头
“看来此地,也不能久留了”
“大胆,简直胆大妄为,胆大包天,他苏宇眼中还有没有本宫?他这是什么意思,当真觉得本宫是好惹的?”
太子愤怒的将眼前的书籍推倒在地
抄家得到的赃款完全没必要送到宫里,只需要带着账册通禀一声就够了。
苏宇非但这么做了,而且还故意绕道国公府和东宫门口
挑衅!
绝对是挑衅!
“殿下稍安勿躁既然他想折腾,殿下看着便是结果,最坏也就是如此了”
国公却是一脸平静,对于苏宇的举动,他更多的是不解。
年少轻狂可以理解,但落井下石却有些败人品,既然如何都搞不死东宫,这么做除了纯纯恶心人之外好似也没有其他的意义了。
只是在他看来以苏宇这几次表现,完全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最坏也就是如此了?”
国公的面子,哪怕他是太子也是要给的,而国公的这个答案,并没有说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