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受洁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我去给路卡料理下狗饭。”南配安用嘴型单独给他解释道。
宗受洁回以一个了然的微笑,心内十分感动,却又有一丝愧疚浮上了心头,只因为知道自己害怕路卡,他不仅再没有将路卡放出来撒欢,还是在做好了大家的饭菜后,才去抽空关怀路卡,路卡一只小狗狗得有多无助,多孤独啊。
另一边。
“我-操,路卡,你看看你把房间的枕头咬成什么样了!”南配安一进入柏元的房间,就被满地纷飞的雪花碎片给震慑住了。
床头的米色抱枕,在路卡的“伶牙俐齿”之下,已经身首分离
路卡发出呜呜的喘息声,一脸得意的笑容。看到久未见(其实也就5个小时)的主人终于出现了,兴奋地摇着尾巴就冲了上去。
南配安无奈地摸了摸它的小狗头…路卡舒服的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撒娇呜咽声,用软软的毛发蹭着南配安的裤腿,手心传来温润潮湿的舔舐之感…
南配安长叹一口气,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了,只能自认倒霉,开始尽职尽责给路卡的食盆,倒上了精制狗粮,舒化奶,鱼油,软骨素…
它对于路卡的容忍度,竟然也许是比柏元还高了。
“表弟,你怎么光吃青菜,不吃其他菜啊?”宗受娇将筷子伸向了水煮牛肉,给了一个关切的目光,也不嫌麻烦,贴心隔空夹到了宗受洁碗里。
做完这些动作,宗受娇眼神也没有离开宗受洁,就那么娇滴滴的,直勾勾的,好像在用眼睛说:弟弟,你不吃,就是不尊重我哦。
他惯常就是用这么无害,柔弱,无声的一套压迫着自己。
在经年累月的逆来顺受下,默默承受已经成了下意识的动作了。
只因为他是天上月,我是地下泥。
宗受洁的头默默低着,他澄澈的双眸,看着碗里的这一片精心挑选过的牛肉,虽然飘着些许红油,但是油色红润,色泽鲜亮。
他屏住呼吸,因为他其实从这几个菜上桌就已经呼吸困难了,他甚至一时分不清楚,这到底是长年累月的压抑窒息带来的,还是自己真的有什么生理性的问题?
他茫然地看了一眼旁边,那个人的位置空着,哦,他喂路卡去了,还没有来,而且,即使他在,自己又能被他救多少次呢?
不过是一次约会而已,自己怎么能,就奢望着,有胆量,将依赖的心全部安放在对方身上呢。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盘菜也是他做的吧。
宗受洁突然觉得有一股暖流流淌在他的心窝里,如果一定要全盘接受宗受娇的“恶作剧”的话,是南配安做的菜的话,自己也是甘之如饴的。
宗受洁无所谓的随意笑笑,几乎是心悦诚服的,坦然受之,用不太熟练的左手夹起了那块食物放在了嘴里。
听说,味蕾是味觉的感受器,由许多细胞组成,而人类之所以能感知到不同的味道受体,只因为神经末梢在向大脑发射信号。
宗受洁先是感觉到温热的油润,再是麻麻酥酥的奇异电流感,最后才感知到牛肉独特的纹理,丰厚的脂肪在口腔里迸发开来,真好吃啊。
宗受洁几乎要流下泪来,本来以为南配安只是马术斐然,没想到就连厨艺也突破了所有人的想象。
虽然自己并不是娱乐圈中人士,但是通过平日表哥的只言片语也大概知道,南配安在娱乐圈不仅糊,黑料还贼多,即使在自己看来都是些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什么不尊重前辈、骂人、自傲、装逼、下颌线看人?
额,好像看起来也没有错啊。
但是他也会骂骂咧咧的,解救自己于马场之上,也会对路卡的所有调皮捣蛋及时制止,信心到发现自己怕狗…
宗受洁恍惚有一种错觉,南配安能洞悉自己的所有想法、喜恶。
南配安打了个喷嚏,收拾了下路卡掉的丝丝毛发,耐心看着路卡吃了一大碗狗粮。
久违的调出了系统面板。
剧情偏离度0%
主角感情进度条:未知
正如前文所述,这是一篇买股文,因为除了宗受娇这位c位出道的主角受,没有绝对的攻一,各位攻攻之间同样享有竞争上岗,赢者通吃,亦或合作共赢?齐人之福?的开放可能性。
南配安看到剧情偏离度竟然是零蛋,差点得意地笑出声,不由地给路卡投喂了一点小零食。
相比于上次世界的本无可崩,这个世界对他简直是so easy。他哼着恐龙抗狼抗狼抗的“装杯”神曲,就回到了餐桌。
他一出场,所有人都齐刷刷地对他行注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