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医生离开后,任烟行心情很复杂。
睡个美男本身是件好事,可是睡完之后有可能被索命就得不偿失了。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任烟行却觉得如果没了命,那还怎么风流?
看着浸泡在浴缸里,全身皮肤被翻涌的信息素搅合得通红的修暮。
任烟行决定和他商量一下。
“刚才医生在这儿说的话,你应该都听清楚听明白了吧?”任烟行问他。
修暮难受得眼神失焦,却还是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是自己挨过去这几天的发、情期。还是需要我找个人帮帮你?”任烟行和他打着商量。
一般omega的发、情期基本上都要持续一周左右,硬扛过去也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像修暮这种情况,硬抗的话半条命就没了。
任烟行问出那句话以后,修暮的身体打了个激灵,继而猛地摇了摇头。
行吧,人都已经意识模糊了,还想瘦身如玉呢。
任烟行提醒他道:“你要知道你现在这种情况,不适合自己挨过去,很有可能会爆体而亡。”
“你想想吧,到底是你所谓的贞操重要,还是你的姓名重要?”
说完,任烟行拉开门走了出去。
这个屋子实在是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她也克制不住自己了。
她做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拿出光脑查询了一番关于omega发、情期如何度过的对策。
结果大多数不是在打抑制剂,就是找个alpha标记,似乎除了这两个办法,还真没有其他什么别的办法了。
遇事不决,就问系统。
任烟行果断问系统,道:“系统,修暮上辈子是怎么从omega转变成alpha的?”
系统回答得飞快,“他大概是在一场战役中受了重伤,半死不活的时候,身体激发了巨大的潜能,这股力量就把之前的转变禁制给冲破了。”
“是不是就是说他在濒死的时候会激发潜能,这种潜能会让他转变回alpha?”任烟行理解得也很快。
系统:“是的,理论来讲是这样。”
任烟行表示了解,从抽屉里掏出一把电击棍便走了回去。
“宿主,你别告诉我,你要用这玩意儿对付反派。”系统机械音中都带着恐慌。
任烟行拿着电击棍,无辜道:“唔,对啊。不是你说的吗?在濒死的时候才会让他转变回alpha。只要他回到了alpha身份,那就不会像omega一样发情这么长时间了。”
系统卡顿地道:“宿主,我们就说有没有可能就是你用这个电机棍对付反派的时候,反派真死了,怎么办?”
任烟行摸了摸下巴,仔细想了想这种可能。
最后得出结论:“都说祸害遗千年,你放心,就这点儿小刺激他肯定死不了。”
任烟行说这话的时候,手中的电击棍噼里啪啦地闪着恐怖的电光。
系统觉着,宿主说的话一点儿都不可信,可是系统根本阻拦不了任烟行的脚步。
她人连带着那把电击棍一起出现到了反派面前。
修暮迷蒙间睁开眼睛,入目就是那骇人的蓝色电光。他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抬头望向任烟行,嘴唇微张似乎要说些什么。
“听说疼痛能抑制情、欲,要不你来试一试?”任烟行问。
修暮眯着眼扭动着腰身咬了下唇,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勾引人。
最后,他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系统这回你可看见了,是反派他自己同意了的,不管出现了什么后果,可都由他自己自己承担。”任烟行在脑海中与系统说道。
系统觉得,如果他是有肉身的话,此刻应该已经被宿主气的吐血了吧?
不过这种游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又能管些什么呢?
系统继续保持沉默。
任烟行只当系统是默认了,抬起电击棍向浴缸中砸去。
一时间火花四溅,浴室噼里啪啦亮了许久,直到浴缸中的人抽搐起来,任烟行才戴了绝缘手套将人捞出来。
修暮重新躺回了任烟行那张床上,这回他已经被电晕过去了。
或许是晕过去的原因,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也淡了不少。
“系统帮我测测,他转化回来没有?”任烟行问。
系统:“不用检测,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他根本没转化,只是被电晕过去了。幸好他的命还在,攻略任务还不算失败。”
任烟行有些遗憾地道:“难道我这次下手太轻了?竟然没有作用。”
“宿主,你就庆幸他还活着吧,以后也不要再尝试了。”系统无语道。
这天晚上只隔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医生又回到了这间屋子。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修暮的身体,看着任烟行几次欲言又止。
任烟行着急道:“医生有什么问题你直说就是。”
医生咳嗽了几下,道:“虽然在标记之前也需要一些情、趣,但是还是不要如此激烈比较好。这个小兄弟的身体不够好,怕是熬不住。”
任烟行:???
她是被误会了吧?是吧?
什么需要情、趣?什么不要激烈?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她和修暮根本就没有做那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好不好?
可是这种情况下,这些人都会默认为修暮被她“玩”成这样的,即便是她怎么解释估计也不会有人信。
任烟行只能被迫背下这口大锅。反正其他人的想法也不重要,只要反派自己知道这件事情是他首肯同意后,才做的就好。
这夜,战舰中的流言又转了个方向。
从一开始的说将军不行,到现在说将军不是不行而是太行,就是玩儿的太嗨了,还没来得及标记就把人都给整晕了。
任烟行听着战舰里的留言,一张老脸都要挂不住了。只等着修暮清醒过来,在他身上讨回来才好。
修暮这眩晕也来得巧,他晕了能有三四天,在加之之前被任烟行打了抑制剂挨过去的三天,他的发、情期就这样有惊无险的渡了过去。
至少在下一个发、情期来临之前,他都不用再担心这种情况了。
或许是因为任烟行的帮忙他才勉强挨了过去,虽然他对这个敌国舰队女将仍然是厌恶的,但是这厌恶中又掺杂了一些写感激。
任烟行这次又多留了他几天。将他的身体都养好之后才有送回战俘营。送过去的时候还不忘敲打那些守卫,说这个是她的人,谁都不许轻举妄动。
那些护卫心里也懵,既然这个都已经是将军的人了,那为什么还要送回战俘营里,而不是和将军一起住?
不过既然是将军做的决定,哪会容人多言?那些看守也只得乖乖的听命,并且明里暗里的帮着修暮做些战俘的苦力。
不过此举反倒是引起了战俘营中其他人的不满,这事也暂且不提。
任烟行亲自审了那天想要欺辱修暮的守卫,因为他平时对待战俘就不大符合约定,只不过上面的人中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他罢了。
这回却碰到了钉子,任烟行直接罚他流放。
那个人想着顶多就发几百鞭子,就像是之前将军发过的那个拍马屁的人一样。他没想到将军第一句话竟然说的就是流放。
那人油嘴滑舌道:“将军这事儿不至于吧,我只不过是被那个丈夫的信息素扰乱了心神,才会做出那种事情,而且他不是没什么事儿吗?”
任烟行手指敲了敲桌面,抬眼问:“你的意思是?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儿,你就服从我做的决定?”
那人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不是的,将军,即便是我可能有些违规对待战俘,可是也不至于是这么重的处罚吧。”
流放在这个时代确实是一种很重的刑罚了。所有流放的人,都会被流放到受污染严重早就被人们废弃的星群里。
这种星群根本就不适合居住人类,而且不管是吃的还是喝的都极其匮乏。许多被流放的人在里头,甚至靠杀人取食才能活命。
所以很多刚被流放的人都会被这里都恶霸盯上。抢夺他们的食物和衣物都是轻的,甚至将他们变成盘中餐也不一定。
没有点儿实力的人在这种地方根本无法自保,其实流放甚至都等同于一种死刑。
这也是这个男人在她面前,说了这么许多的缘故。
“你犯的事儿又何止是虐待战俘?”任烟行拍桌而起,“你以为你暗中做的那些小动作,我就没发现?”
“到底是谁派来的?桑罗内部的?还是敌国的?”
那人听到任烟行问出来的话心中大惊,连求饶和辩驳都忘了。
任烟行其实早就盯上了这个守卫。不仅仅是因为他虐待战俘的事情,还是因为他经常出入一些不该是守卫去的机密场所。
这些场所有时会有高层人员过来开会,很有可能会被探听到一线重要信息。
“还是说你不想流放,而是想留在这儿,和我说道说道你背后的人。”任烟行翘起二郎腿,仰着下巴问道。
那个人闻言已经面如土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任烟行挥挥手,来了两个守卫将人拖了下去。
刚处理完这儿的事情,就有人来通报:“将军,那个叫修暮的俘虏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