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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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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葵清眸婉转,映出一丝淡淡的忧伤,因为她在花房中,隐隐听一旁的宫女道,夜玄羽的母妃在他十三岁那年就已经去世了。

这里只是因思念至极而仿建的花圃,里面的场景都尽量还原了当初她在世时的模样。

虽然不知道他母妃因何缘故而逝世,但心中还是有一股酸涩之情。

“夜玄羽,”苏葵有所触动,唤起他的名字,“之前的事情也有我的不对,是我听信旁人的一面之词...以后我会自己去看,自己去听,自己去证实一个人的好与坏。”

“也谢谢你。”

“谢......”夜玄羽瞳孔微微放大,神色微僵,“谢我什么?”

“谢谢你能认真待我,”苏葵将花束放于木盒上,环视周围良景,“以后这个花圃,我会帮忙一起照看的。”

晓疏在门外偷瞄,见两人氛围和谐,氛围友好,这是不是也说明,小姐终于不用挨饿了。

青俞到还是一脸冷色,身着青灰色紧身上衣,胸前抱着一把刻着青字的灰色长剑。挺直的站在门口,看着晓疏止不住快洋溢出来的欢愉。

其实,他内心也是真的替二殿下欣喜,希望二殿下能觅得良缘,有个人能正真懂他,理解他,不要辜负他的一片真心。

现在看来,二皇妃还真是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人了。

夜玄羽眸中也快抑制不住心中之喜,唇畔微扬,同苏葵一起从花房中踏出,轻声道:“阮清她们差不多已经备好午膳,我们只需过去就好了。”

“哦,对了,以后我会差阮清多调几位宫女在你身边伺候,有什么事情想说的话,也可以告诉阮清,她会派人吩咐。”

苏葵婉婉一笑作为回应。

午时,鹤阳殿御膳房。

苏葵与夜玄羽同坐一桌,身旁的宫女,仪态甚佳,举止端庄,正在为二人布菜。

夜玄羽也为苏葵碗中夹他剥好的醉虾,笑道:“日后,你想吃什么菜系,都可以与我说,我会吩咐宫人帮你备好。”

“二殿下的好意,月葵心领了,”苏葵温声道,“劳二殿下费心。”

“不会。”夜玄羽认真道。

待午膳过后,苏葵来到了夜玄羽的书房,见夜玄羽正在读着书案上的竹卷。

一卷一卷整齐的叠在书案,左右有序,可是最吸引她的并不是这些书卷,而是坠挂在一旁的书画。

水墨轻轻晕染,一幅山水之景跃然纸上,青山远重,错乱有致,拉浅墨拉至近处,是一条蜿蜒偌大的江河,河面浮光跃金。苏葵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宏大又深藏自然描韵的场面。

苏葵怕打扰到他,便只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可夜玄羽还是发现了她,见苏葵盯着身后某处,他转头一瞧,竟是那幅彩墨画。

夜玄羽浅笑一时,将苏葵唤了进去。

“可是在看这幅画。”夜玄羽放下手中书卷,温和道。

“这画的是何处?”苏葵问道。

“这里画的是朔江,”夜玄羽眸中带着回忆,“是我和我母妃流放之地。”

苏葵似是听到什么较为重要的信息,慢慢走近,夜玄羽见状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

夜玄羽为苏葵腾出个位置,让她坐下。苏葵在夜玄羽旁边,身躯形成对比,显得他娇小了许多。

而苏葵也能感受到坐在夜玄羽,有一种不畏生也不惧死的力量在吸引着她。她终于能明白,为何那日在城墙之上,他有如此气魄。

夜玄羽许是真觉得苏葵坐得有些远了,下意识的伸手扶上她的肩头,将她往自己身边靠拢。

不过葵对夜玄羽这样的行为还不太习惯,有些拘束的轻耸了耸肩。

夜玄羽意识到后,瞬时将手松开,把手放回书案。

继续道:“我原本是罪臣之子,当年皇城风云变故,被奸臣陷害。那人制造了假意的证据,让父皇错信,随后被流放朔江。”

夜玄羽顿了顿,又重新开口道:“此罪涉及我母妃一族,舅舅也被革去了职,进了狱,而我和母妃则被流放到朔江。可我母妃自小在深宫中长大,哪里受得了荒旱的苦楚,便到朔江不久,就染上了那里罕见的疾病。直到后来,经大理寺复查之时发现纰漏,罪名错判,我和母妃才被接了回来。”

苏葵眸光中生出微微震撼,夜玄羽低头去看苏葵:“后来之事想来你也有所耳闻,我十三岁时被接回了宫,而我母妃也因疾病缠绕,经久不医,病情转重。就算是精通医术的各类医师都诊过了,也无力回天。”

那年,他母妃去逝时,正好是圣元节之后的一两个月,那也是这年冬季最冷之时。

夜玄羽甚至连他母妃的最后一眼都未曾见到。

安槐国,景德二年,冬。

那日天寒地冻,落雪纷飞,周围的积雪都堆了厚厚一层。

十三岁的夜玄羽,因犯错被罚跪于雪中,皇宫中最薄的雪都能浅浅没入他膝盖一小寸。

由于跪的太久 ,他的膝盖都有些冷痛麻木。不过当他听见安贵妃薨后的消息之后,如临大敌般,从雪地里立即弹了起来,完全不顾膝盖上难以忍受的的麻木与僵痛感。

几乎是第一时间从雪地里爬起来,像一匹嗜血的小狼,疯了一样往安贵妃所住之跑去。一路穿过深长的宫道,擦过有序的宫人,不顾肩膀撞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不顾违抗父皇命令擅自离开,他此刻只想再见一见他母妃最后一面。

“让开,让开。”夜玄羽在人群中穿梭,口中着急的念着。

待他如疯狼般闯进安贵妃的殿中时,竟发现此刻有一个人从他母妃房中出来,那人身着精致华贵的衣袍,瞳孔中出现了平常他极少见到的忧伤之意,这就是他的父皇。

他父皇还是那样,身上围绕着凛冽之感,让人见到都不禁生出敬畏之心。

夜玄羽突然顿住,咽了咽喉,见他父皇凛然的伫立在漫天落雪中,洁净的雪一点点倾在衣袍,浸入衣中。

他似是发现了本该在偏殿受罚的夜玄羽,居然出现在了此处,眸光突然严肃几分。

夜玄羽还是冲了上去,因为他只想再见母妃最后一面,就算之后要如何罚他打他,他都愿意。

听着屋内哭声传出,夜玄羽心尖一颤,哽咽喊到:“母妃!”

此时两旁有宫人从侧边过来将他揽住,架着他的双臂,移向旁侧。

而后有入殓师从殿外赶到,匆匆从他身边擦过,上了皎白的阶梯。

入屋,关了门扇。

夜玄羽只从门缝中去探,经过跪了一屋宫女侍从,终于窥得安贵妃那垂落在床榻边缘,一只煞白无力的手。

刹那间,夜玄羽眼中的泪光还是忍不住了,鼻头一酸。

一行热泪,刷的一下坠了下来,融入雪地。

“母妃...”夜玄羽无声哭泣,没有人能注意到他的情绪。

除了刚刚赶到现场的青俞,那个只陪了他半年的青俞。

而后,夜玄羽被罚跪在了祠堂,跪了三夜。

星霜荏苒,那个悲凉的雪夜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过了六个年头。

“抱歉,”苏葵眸中如水波泛起粼粼波澜,轻轻道,“提到那些让你难过的事了。”

“无妨,都已经过去许久了,现在也没有没有那么难过到不愿提及了。”夜玄羽释怀道。

“所以这幅画...”

“所以这幅画就当是与我母妃在一起的那段回忆纪念。”

夜玄羽说罢,执起书案上的竹雕毛笔,浅声道,“月葵,我教你画,如何?”

“好啊。”苏葵欣喜道。

夜玄羽让她坐于书案正前端,为她挑了一副好的毛笔,蘸好水墨,递在她手中。

他自己又拿起一只毛笔,轻轻蘸好墨,落下一笔。苏葵在新的一张纸张上临摹,有些丑丑的,她略微尴尬的笑了笑。

夜玄羽却很淡定,想又不想扶上她的手,犹豫一刻,只听苏葵温声道:“没关系,我刚刚只是一时有些不习惯而已。”

话毕,夜玄羽去扶上苏葵的手。他只觉得苏葵的手很小一只,自己一只手几乎能全将她的拳头握住。

夜玄羽的手上有一些握过笔与剑的茧子,在苏葵白皙细嫩的手上磨过,较为明显。

有他的指导下,苏葵的一点一画,肉眼可见的美化了许多,山有山景水有水纹,一幅较为简单的锥形跃然纸上。

苏葵看着纸上之景,一时激动难抑,眸中似是闪过璀璨,回眸望向夜玄羽。

可好像两人的距离颇有些近,视线突如其来的交汇一起,就连呼吸都变得柔软缠绵。

夜玄羽呼吸一凝,这个距离好近,似是下一刻就能吻上去,他咽了咽喉。

“夜...夜玄羽,”苏葵先回避目光,用手轻轻将他与自己隔开,“我...我好像会了,我自己来画试试。”

说时,苏葵已经将距离拉开了一小段,自己执笔作画,可她如何作画,她连拿画笔的手都有些微微颤动。

许是太过于紧张了,苏葵安慰自己道。

夜玄羽也撇过头,摸了摸后脑勺,耳朵悄悄烧红,如朱红的彩墨,一直晕染到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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