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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好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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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安西侯府的正院中,宁侯爷的书房也始终亮着灯。

“如何?”宁侯爷压低声音问道。

“他们没有圆房,”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在房间暗处响起,“侯爷,今晚怕是不行了。”

“哎!”宁侯爷有些失望地闭了闭眼,“也罢,风眠这孩子,让他去亲近一个陌生男人的确有些难为他,给他们一些时间吧。”

“宁将军和沈公子在八字上是世间罕见地契合,要完成侯爷您的心愿,则是非沈公子不可的,”那个苍老的声音听上去平和安静,倒是半点也没受到宁侯爷失望的影响,“实在不行,老朽这里还有别的办法。”

“不急,再等等罢,也让沈家过个好年。”

“是,侯爷仁慈。”听到宁老侯爷的话,来客便不再多劝,一道阴影慢慢隐至黑暗深处去。

沈槐之醒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他撩开床帘,发现昨夜宁将军睡的地铺也已经收拾妥当,而宁风眠本人,则已经不知所踪。

“少爷,您起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沈槐之偏头看去,是落栗,经过一晚上浑浑噩噩的头疼,原身的记忆现在已经和自己的记忆融合在了一起,不过这位沈大公子想必也是个心大的,除了吃喝玩乐,居然几乎没有任何读书写字的记忆,此种级别的不学无术让经历过高考地狱的沈槐之甚为叹服。

“宁风眠呢?”

“姑爷他一早就去校场练兵了,现在院里就咱俩了!”落栗满心高兴,这下没人管了!

昨晚他就发现新姑爷在家也不改军人作风,身边只有一个叫覃烽的贴身副官,明明不良于行,却还事事亲为不假手于人,比自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强得不是一星半点。落栗昨晚就开始担忧,宁将军对自己要求这么高,以后自家这位废物点心少爷在这将军府里可怎么活啊。

可没想到,宁将军今早天没还没亮就出门去练兵,却没让覃烽来叫自己去服侍少爷起床,仿佛屋里新多出来的那个人只是一团空气。

“很好。”沈槐之冷笑一声,这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人,明明好男色还装正人君子,真不愧是个看似忠君最后通敌叛国的垃圾。

先不说衣冠禽兽这事儿了,沈槐之脑壳疼地想,哪有新婚第一天就撇下夫郎自己一个人跑路的男人?!嫁都嫁了,可新婚夜过去了,我特么连宁风眠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合适么?还有,这偌大的安西侯府地图,难道是要我自己去探索?这么不愿管我为什么不同意和离?!

“宁风眠你不是男人!”沈槐之使劲一拍床沿,咬牙切齿地咆哮道。

“啊?瘫痪了是真的不行啊?”落栗睁大眼睛惊讶道,然后就感觉自己被一记眼刀狠狠击中,落栗立即噤声。

“阿嚏!”远在宣城南郊校场认真指导将士练习刀法的宁将军突然打了个大喷嚏,然后手里立刻被塞了个汤婆子。

“将军,”覃烽忧心忡忡道,“这么冷的天,您怎么能睡地上呢,虽说有地龙,但是门缝还是会走风的啊,您这身子也才好没多久的。”

“我没事,”宁风眠扬了扬手里的汤婆子,望着愁容不展的覃烽,不禁笑道,“别皱啦,再皱你的眉心都能夹死苍蝇了!”

“我是说真的!”覃烽无奈道。

“是是是,覃大人,麻烦您现在就找几个手脚麻利的下属去把我的隔壁房间收拾出来给那位沈公子住,还有,”宁风眠漫不经心地玩着手中的汤婆子,用只够覃烽听得到的音量慢声道,“一边收拾一边观察,这位沈公子一天都干了些什么,一个时辰一报。”

说到这里,宁将军的语气早不复刚才的轻松愉快,反倒满溢霜寒之色,覃烽不由得望向宁将军,一个时辰报一次新婚夫郎的动态,看似饱含关爱不舍之情,可宁将军棱角分明的唇角微绷,这是作为十分熟悉宁将军的贴身下属才知道的信号,代表着这则命令的严肃性,和私人感情没有半分关系。

将军根本不信任这个新嫁入侯府的沈槐之。

是了,两个月前的那场败战所带来的阴影简直挥之不去,事实上,阴影不是战败——胜败乃兵家常事无需挂怀——而是这一仗败得着实蹊跷。

宁将军作战风格鲜明,擅长闪电战,在摸清楚羯人行军主帐之后就会立刻制定作战路线然后轻装急行军发起进攻,杀敌军一个措手不及,且宁将军向来是自己径直冲向最危险的主帐取对方将领首级,绝不会让下属犯险。这样做的最大好处就是不给任何人时间差去报信,以及宁将军武功超群总把最危险的战场留给自己,胜败几乎均在将军掌握之中。

初秋的那一仗,无论是自己这一方的探子还是雇佣的当地人,最终的情报都是一致的,宁将军按照准确的情报制定的进攻路线也无可指摘,可是为什么最后羯人主将的军帐下埋有炸药?

这种炸药威力猛烈且可改变触发机制延时定点爆炸,制造技术只有祝朝掌握,并不曾流于西域,明显是熟悉宁将军的作战风格的汉人所为,可这就完全说不通了,又有哪个汉人愿意帮助外族暗杀我大祝朝的名将?又或者祝朝之内,已经被羯人渗透,情愿牺牲自己骁勇善战的精兵良将也要把宁将军置于死地?

若不是……覃烽眸色暗了下来,宁将军是断然活不下来的,可即便如此,宁将军也重伤在床休养了两个月才能勉强起身。

而宁将军刚刚能够坐起来,就突然跳出来一个沈槐之,种种巧合,让人不生疑心都难。

“是!”覃烽领命而去。

“少爷,咱们不去给宁老爷请安吗?”落栗一边追着给沈槐之顺着束发的发带一边问道。

“哎呀不去不去!那姓宁的都没带我逛过宁家的院子,我哪知道宁老爷子住哪屋,而且,”沈槐之突然转身,害得没来得及刹住车的落栗正正撞在沈槐之身上,沈槐之双手紧紧抓住落栗的两只胳膊,神神秘秘地说道,“这可是安西侯府,两代宁将军的府邸哎,肯定有很多机关,要是一个不小心触动了啥机关被乱箭射死了可怎么办!”

“啊?”落栗悚然,很明显,这位根本没有见识过现代网文巨大脑洞的小书童完全被饱读盗墓小说的沈槐之给唬住了。

“咱们先熟悉熟悉这个院子再说。”沈槐之放开被吓懵了的落栗,潇洒地一转身就开始在院里溜达。

落栗:不是说不要瞎走的吗……

侯府显然是极大的,宁风眠的住处自成一处院落,没有旁人打扰,十分安静。沈槐之没见过宁风眠,却莫名地觉得这院落的风格和宁将军很相似,简单利落且清冷,说人话就是寡淡无味。

他始终无法将史书上那个常年行军打仗苦行僧似的纸片人和活色生香喜好男色的宁风眠联系在一起。

院中没有一般世家大族花园里标配的锦鲤池和假山石,只有一处秀挺的紫竹林,几丛清雅的兰草,一棵光秃秃的不知道什么品种的树,以及树下一套石桌凳。

沈槐之对祝朝的一切都十分好奇,经过昨日的兵荒马乱之后,现在的独处时光对他而言就显得尤为可贵,他绕着竹林转了好几圈研究该如何在这从竹林里制造出曲径通幽的效果,又跑去兰草丛前蹲着研究兰草的品种,看腻了花草又坐在石凳上开始研究石桌凳上的雕花……

“少爷,您还没看够啊……”落栗抱着一条毛氅,百无聊赖地跟在少爷后面,额头居然都沁出了细汗。

昨夜大雪,今日雪霁天晴,阳光照得到处都明晃晃的,沈槐之被太阳晒得面色发红,整个人被裹在红袍之中,在白狐围脖的衬映下唇红齿白,是一个清丽如冬日暖阳的英俊少年郎,把奉命过来收拾屋子的两个校尉看得直了眼。

娘咧,怎么有这么标志的男人!我们宁将军这波可算是没亏!

“没呢,饿了,有吃的吗?”这位标志的男夫人一边抱着那棵不知品种的树的树脖子努力往上爬,一边问道。

“有,我去拿!”落栗一溜烟跑回了屋,再回来,手里就多了一个大瓷碟,里面堆放着几只水灵灵的梨子。

“看着不错哎!”沈槐之立刻从树脖子撒手跳下来,手在袍子上蹭了两下就抓起来吃,“呸呸呸!”

瞬间,这位标志的男夫人的脸就皱成了一团:“这也太酸了吧!”

说罢,简直条件反射一般地把一盘梨全都摔在了地上。

落栗:“……”

两位校尉:“……”

沈槐之本就最怕酸,没死前就害怕,平时苹果都只吃冰糖心,梨子只能接受库尔勒香梨,现在好了,到了祝朝,库尔勒和阿克苏都还在祝朝地图外面挂着呢,于是这酸甜口的水果……

对不住了,小爷实在是接受不能,看着就牙酸,必须全都扔掉。

而沈槐之这观雪观云赏竹抱树充实的一天,到了宁将军这里可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现在已经是深秋,塞外马上就要开始暴风雪了,按惯例,羯人接下来会骚扰得很频繁……”

“报!将军,夫人一上午都没有出小院,并……没去给宁老侯爷请安……”

“嗯。”

“光禄、居延的布防需要加强,我会请圣上增加戍军粮草……”宁将军坐在羊皮地图前,指着几处要隘和几位副将商议入冬前的边疆防守安排。

“报!将军,夫人……在院中踩竹子拔兰草爬枯树……”

宁将军指向边塞几处要城的手指顿了顿:“知道了。”

“今年河西水草丰茂,羯人的马养得十分壮实,所以……”

“报!将军,夫人摔了一盘梨因为嫌酸……”

宁将军面不改色地把地图收好,向目瞪口呆的同僚们抱了抱拳:“各位,天色已晚,今日就到这里吧。”

“是!”

一屋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糙汉,望着被覃烽推着缓缓远去的宁将军久久不能言语,这宁夫人……着实是有点子彪悍啊……

“覃烽,屋子收拾好了么?”临进小院前,宁风眠问道,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又开始把玩起那块焦木。

“禀将军,已经收拾好了。”覃烽欠了欠身答道,但是二人均知道,两个五大三粗的校尉能把屋子收拾好到哪里去,大概也就是堪堪能住罢了。

而这位骄矜到梨子有些酸都要气得把梨全都扔了的沈少爷,显然是那种堪堪能住的标准绝对无法满足的物种。

果然,宁将军双手叠放在腿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们去会会这位宁夫人。”

“是。”覃烽应着,恭谨地将宁将军朝院内推去。

可没想到,刚过影壁就撞到了人。

作者有话要说:宁将军:我夫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儿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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