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烠感觉到许书宁身上迸发出来的恨意,想到尚书府复杂的情况,点头同意了,他摘了一个玉牌给许书宁“你回了京城,休息三日过后,持令牌来大理寺找我即可。”
许书宁压下心头翻涌的恨意和疼痛,双手接过令牌,无比珍重的放在荷包里。
“不必休息,我回京城安置过后就来找您。”
方如烠不置可否。 𝕄.𝕍𝙊🅳𝕋🅆.𝓛𝙖
许书宁在船上无事,索性就呆在了方如烠身边“大人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吩咐我做。”
方如烠也想试一试许书宁的决心,他不希望来了个人没干几天就跑了,浪费他带人的时间和精力。
是以道“你既然看到了这个印记,就审一审他们是谁派来的,若是审不出来,他们留着也无用,便全杀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因为长得过于好看,许书宁竟不觉得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血腥和残忍。
她认真的点了点头,走到一个有印记的血糊糊的人跟前“给你一个不用受罪的机会。”
血糊糊的人嗤笑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屑。
许书宁不再多言,同贴身丫鬟芷昔道“去帮我取点盐过来,记得给伯府钱。”
方如烠在一旁看着,双手环胸,微微挑眉。
芷昔很快就把盐取来了。
许书宁自己去找了水,将盐倒进水里,然后泼在几个血淋淋的人身上,那个嗤笑她的人,许书宁还额外关照了几分。
甲板上响起了哀嚎声。
另一头的永定伯府一家看到这边的情况,永定伯表达了对许书宁的赞赏“这个姑娘是能成大事的。”
永定伯夫人含笑道“是很不错,我很喜欢。”她这样说的时候看向了一旁的儿子。
永定伯世子却觉得十四岁的许书宁太过狠厉、
但父母都夸赞她,他便忍下了,想着后面找机会说一说许书宁,她是大家闺秀,并非无依浮萍,故而不必如此。
方如烠眼里有不加掩饰的赞赏,大理寺其他的官差看着许书宁的目光里也充满了欣赏,甚至还有人直接欢迎许书宁的加入。
许书宁笑容灿烂的跟他们说话。
芷昔看着笑得灿烂的小姐欲言又止。
盐水侵伤口的滋味并不好受,很快就有血人扛不住了,但他刚发出一个音节暗处就有箭射了过来,欲灭口。
方如烠早有防备,挥剑砍掉箭矢。
陆续又有许多箭矢飞了过来,方如烠正要让许书宁躲起来,目光搜寻到许书宁的时候,就看到许书宁已经随机的拖着个血人往船舱的方向去了。
方如烠失笑,倒是机灵。
他高声道“一队抓活口进船舱,二队随我去擒拿暗处的贼人,三队掩护。”
他说完就跳船离开,身后跟了五人。
还有五人抓着活口往许书宁这边来。
另有五人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反攻回去。
许书宁第一个走,最后一个把血人拖进去,芷昔并没有帮忙,她被吓傻了。
许书宁对于他们的速度羡慕极了,有些后悔之前没有学一学拳脚功夫,不知道现在学习还来得及否。
她进去看到安定伯府的三人,歉然的道“对不起,要脏了你们的屋
第3章 盐水泡血人(2/2)
子。”
伯夫人含笑道“这些人本就是冲着我们家来,你们也是为了办事,不妨事的。”
许书宁踢了一脚被她拖进来的血人“说吧,是谁让你们来的?”
血人们刚刚差点被灭口,身上又痛。
尤其是被许书宁拖进来的这个,身上的盐水全都挤进了他的皮肉里头,许书宁一问,他立即就交代了“我们是陈大人派来的。” 𝕄.𝓥𝙤𝙙𝓣𝕎.𝙡𝓐
“柳国公侄女的公公陈大人?”
方如烠回来,就听到许书宁的这句话。
他看着许书宁的目光一时间变得有些锐利。
陈姓大人很多,她怎么会想到陈通身上去,她又怎么会知道陈通的?
柳国公她知道很正常,毕竟柳国公是开国大将军,可她一个从未来过京城的小姑娘知道柳国公侄女的公公这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十四岁的许书宁的确不知道,但死过一回的许书宁知道。
柳国公后面造反了,造反需要钱财,这位陈通大人就是帮他笼络钱财的人之一,上辈子那个老东西一直觊觎永定伯府的财富。
她装作感觉不到方如烠的目光,也没有解释的意思,有的时候说得越多,破绽也就越多。
血人回道“正是。”
“陈大人为何派你们冒充水匪来劫船?”
“我们也不全都是冒充的,有些是的真的水匪。陈大公子嗜赌如命,陈家处处亏空,为了维持体面,故而组建了水匪。”
撒谎,那赌坊也是柳国公掌控的!
陈大公子好赌,方如烠知道。
许书宁继续问“
血人点头。
“你们不是水匪,那你们是什么?”
问的问题倒是都在点上,方如烠心里评价着,却在那血人要开口交代的时候制止了,有些就不是许书宁可以知道的了。
他追查的人,就是有印记的人。
他让手下揪着那几个血人打包带走,而后同永定伯道“伯爷到京城之后,大理寺会把查到的结果告知,我等就先告辞了。”
“此处也不算绝对的安全,大船不宜久留。”
方如烠说完这些话就利落了走了。
永定伯也吩咐因为水匪停靠的大船继续开船。
两日后,许书宁到了京城,跟上辈子一样,在城门口来接她们的只有尚书府的管家,管家先是跟他们报了身份,而后周到的跟永定伯致谢“我们大人和夫人原本是要来城门口接夫人和小姐的,但因为时间出了岔子,大人那边还有公务,就没办法过来。”
永定伯夫人客套的笑了笑“能理解,你们夫人和小姐受了惊吓,管家快些带她们回去好好安置吧,我很喜欢你们小姐,等安置好之后要请你们家小姐上门做客的。”
管家心头一沉,这个大小姐看来有几分本事,不过是痛心,就笼络得伯夫人给她撑腰。
许书宁听得心情复杂,永定伯夫妻二人都是好公婆,她也很感激二人,但她委实是怕了荀家,也不喜荀策。
再次站在这个大厅,许书宁看着“匆匆”赶回来对他们关怀备至、嘘寒问暖的父亲,和与父亲同坐主位,笑容亲切的苟氏,突然开口“父亲若是当真关心我们,是不是应该让我和娘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