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帐在飘,不断下垂,垂落啊,垂落到深渊深处。
人似乎也在坠落,跟着纱帐,跟着床,跟着周遭的一切,坠落且翻滚,天地都在倒悬。
官妙善躺在床上,用力揉着眼睛,但始终无法恢复清醒。
她擦了擦脸颊的口水,侧脸一看,枕头也湿了。
浑身酸痛无力,像是被马车来回碾了上百次,整个人都要坏掉了。
她微微穿着粗气,想要直起身子,却发现腰特别酸,腿与躯干已经分开了似的。
她不禁喊道:“小庄,小庄。”
小庄飘然而至,掀开帘子,把官妙善扶了起来。
官妙善无奈叹了口气,道:“不该玩心机的,把他是哄得团团转,但受苦的却是我,这愚蠢的东西是完全没把我当人啊,差点被折腾死了。”
小庄的内力涌进她的身体,然后缓缓道:“陛下,可我听见,是你说用力。” 𝙢.𝕍𝓞𝓓𝙩🅆.𝓛🅰
官妙善脸色顿时红了,恼怒道:“你懂什么,我一个三十几岁的人,初尝云雨,和他分别了几乎半年…”
“饿久了的人,第一顿饱餐当然会吃撑…”
“只是我没想到,我兴致高随便喊几句,他却一点都温柔。”
小庄道:“陛下,我猜测,是不是因为你在床上也喊了一句‘三寸勤王’?”
官妙善如梦初醒,当即点头道:“玩笑开大了,怪不得这蠢东西那么狠心。”
小庄道:“陛下,你还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
“今日有早朝啊,大臣们从五更天等到现在…”
这句话宛如惊雷一般炸开在官妙善的脑中,她发出一声尖叫,连忙爬了起来,开始穿衣。
一边穿衣,一边说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庄挥了挥手,让女官们也进来帮忙,然后才说道:“午时正刻了,周元也是五更天就到了大殿等候呢。”
官妙善气得声音都在颤抖:“他、他分明就想看我笑话来着!小庄,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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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章 世袭一等亲王(2/2)
台,准备仪式。”
昭景女皇皱了皱眉,沉声道:“大晋连年战乱,正是百废待兴之时,改革开海,新法铺设,矛盾诸多,所耗银钱甚巨。值此时节,修筑祭台、祭天祭祖这种仪式,还是不宜进行。”
邓博尺道:“祖制所在,不可不办,陛下可减小规模,删减仪式繁琐之处。”
周元听得乐呵,邓博尺这老东西真是顽固不化,基于时局趋势,他已经挡不住新法铺陈的道路,甚至在内心上已经一定程度上接受了新法,但却始终迈不开传统的步伐,天天嚷着祖制,那能走得快?
于是他站了出来,大声道:“祖宗之法,是应时局而制,如今时局在变,祖宗之法当然也不能一成不变。”
“陛下因时局而免去端午祭天祭祖仪式,乃是因材施教、因事施法、因理施策,有何不妥?”
“邓阁老口口声声祖宗之法,莫非忘了太祖有制,若无爵位在身,府邸不过六进?邓阁老在八进大宅里住了这么多年,是不是早该砍脑袋了?” 🅼.𝙑𝙊𝔻🆃𝕎.🅻𝔸
邓博尺张了张嘴,心中又气又怒,这周元是吃错草药了吗,非得跟老夫作对。
老夫说的哪句话有问题?他非要搬出太祖之制来攻讦老夫!
想到这里,他大声道:“陛下,臣要说的第二件事,就是要弹劾忠武郡王。”
此话一出,满朝皆惊。
弹劾忠武郡王?不是,你这老头疯了?忠武郡王那是实打实的军功上来的啊,弹劾有个屁用啊。
邓博尺道:“忠武郡王久不回京,但一回神京,五城兵马司、锦衣卫、京营团营大都督等便立刻上门拜访,不守职位,于忠武王府喝得烂醉如泥。”
“此种行为,莫不证明忠武郡王结党营私,拉团体,搞派头,不利于朝局平稳。”
“老臣建议,暂时撤去忠武郡王兵马大元帅之位,令其在家闭门思过两月。”
周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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