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咫尺的季如玉,云倾夏很不给面子的怂了。
她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小心翼翼的问:“季师兄你来找我是有何要事啊?”
季如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来。
一边逼近一边问:“我来找你做什么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季如玉每逼近一步,云倾夏便怂了吧唧的往后挪一步。
直至退无可退了,才停下来装傻道:“我、我不知道师兄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季如玉嗤笑一声,蹲下身眯着眸问:“你可知造谣我是断袖的人是谁?说我对你霸王硬上弓的又是谁?”
季如玉一边说,一边微微俯身贴近云倾夏。
随着距离缩短,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袭来。
云倾夏瑟缩了一下,硬着头皮道:“我、我不知道啊……”
季如玉扯了扯嘴角,单手撑在她身侧沉声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云倾夏后脊出了一身冷汗。
早知道会被季如玉这个睚眦必报的家伙盯上,她当初就不该想着报复季如玉。
这下好了,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坑了季如玉的同时顺带着把自己也给坑了。
正不安之时,耳边响起微弱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吗?
听到脚步声的瞬间,云倾夏由衷的松了口气。
太好了,总算有人来了。
季如玉就算在怎么混账,应该也做不出当着别人的面残害同门的事。
想着,云倾夏抬起头想要呼救。
可看清对面人长相的瞬间,云倾夏脸上的笑意忽地僵住。
只见不远处,司卿客正站在石阶上静静的望着他们。
漆黑的凤眸毫无波澜,垂着眸冷声问:“你们在做什么?”
声音带着连司卿客本人都未曾察觉的怒意。
云倾夏愣神片刻,这才意识到她与季如玉此刻的姿势有多糟糕。
季如玉单手撑在她身侧,微微俯下身将她逼至角落。
而她几乎是半躺在地上,被季如玉的阴影所笼罩。
从别的角度一看,就跟正在那什么似的。
回过神后,云倾夏伸手推了推季如玉,想让季如玉起开。
可季如玉非但没动,反而抬手扣住了她的腰。
接着侧过身看着司卿客笑着道:“好巧,竟然又见到了。”
言毕,季如玉伸出手,帮云倾夏整理了一下微微松散的衣襟。
做完这一切后,季如玉直起身看着司卿客略显苦恼的道:“我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每次做正经事时总能碰上你?真是孽缘啊。”
季如玉一边摇头叹气,一边整理好衣服离开。
只是与司卿客擦肩而过时,他嘴角微扬,眼神带着三分挑衅。
司卿客眸光微冷,垂在身侧的手收紧。
须臾,季如玉走远,原地只剩下司卿客与云倾夏。
见到司卿客的瞬间,正摸鱼的云倾夏有些心虚。
她艰难的组织着语言,思索该如何向司卿客解释自己逃课偷懒的事。
可没等他想好,司卿客便先一步开口,冷声道:“云倾夏。”
被点名的云倾夏立刻立正,老老实实道:“我在!”
话落,司卿客踏着枯叶,一步步朝她逼近。
云倾夏咽了咽口水,莫名有些紧张。
在离她仅剩半步远时,司卿客停了下来,问:“你就那么喜欢季如玉吗?”
云倾夏一怔,不明白司卿客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紧接着,司卿客又道:“你若想修成大道,最好不要整日耽于男色,更何况………”
司卿客顿了顿,又道:“季如玉此人喜怒无常,不是良配。”
说完这句话,司卿客也跟着离开。
徒留云倾夏一脸懵的待在原地。
季如玉会当着司卿客的面和她亲密她理解,无非就是看不惯司卿客故意恶心他。
可司卿客为什么要这么劝她?
云倾夏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想不通,云倾夏就干脆不想了。
就在这时,脑海中忽地蹦出系统。
【宿主,昨天的事我已经问过主系统了。】
云倾夏一怔,接着后知后觉的想起闻人染昨日要收她为徒的事。
心情有些紧张,云倾夏惴惴不安的问:【主系统怎么说?】
系统回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剧情主线并未波动,宿主你可以自由选择要不要拜闻人染为师。】
拜闻人染为师吗?
云倾夏咬着下唇,心里多少有点纠结。
她与闻人染相处时日不多,拢共也没见过几次面。
加之原剧情关于闻人染的描述不多,云倾夏对闻人染的了解知之甚少。
更何况,闻人染也是司卿客的师傅。
若她拜闻人染为师,少不了要和司卿客天天见面。
简单思考了一下其中利弊后,云倾夏决定放弃拜师。
反正她来这是来做任务的,等剧情结束就要回去。
这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她没必要给自己增添工作量。
虽然拜闻人染为师就能作为亲传弟子去天字阁,但她还是更想摸鱼。
下定决心后,云倾夏准备晚上去找闻人染说个清楚。
可没走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凉意。
云倾夏有种有什么人在盯着她看的错觉。
她在原地四下转了一圈,却始终没看到人。
顿了片刻后,云倾夏抬起头,却见离子洲正坐在树上看着她,磨着牙道:“你可真是让我好找。”
看到离子洲的瞬间,云倾夏猛地一咯噔。
她暗道要完,本能的拔腿就跑。
可没跑两步,脚踝突然被一根绳子缠住。
那绳子似是灵器,通体泛着金属质感的光泽,质感柔嫩。
刚被绑住时,云倾夏还挣扎了一下。
但没挣扎多久,她就躺平不动了。
离子洲用的绳子实在是bug,越是挣扎,就收的越紧,最后几乎勒进皮肉中。
云倾夏被勒的五官扭曲,只好放弃挣扎。
就在这时,离子洲从树上跳了下来。
他拔出剑,将泛着寒光的剑刃对准云倾夏,眯着眸嗓音森然道:“竟敢三番五次的戏弄我,你说我该怎么折磨你才好呢?”
话落,离子洲抬起剑,用剑背滑过云倾夏的下颚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