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楚连煦又造访了赵家,比之前一日,还带来了不少人。
赵家主不得不又将人迎上了上座,好生伺候着一伙人。
他心里嘀咕猜测着楚连煦的来意,又小心翼翼靠近。问道“王爷可是找到了土匪窝?有法子对付土匪了?”
他信誓旦旦,“只要王爷开口,但凡用得上草民,草民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楚连煦故作为难,“却是需要赵家主的帮助,不过本王担心赵家主不愿意。”
赵家主恨不得现在就送走楚连煦这尊大佛,忙道“还请王爷吩咐。”
楚连煦说“昨夜客栈发现见了可以人员,本王怀疑是土匪找了上来,着方圆十里只有赵府的护卫最好,本王想借宿一段时日,直到剿匪成功。”
赵家主面露难色,琢磨着该用什么借口推辞。
莫衡环熊冷哼,阴阳怪异道“原来赴汤蹈火都是哄骗王爷的。” 𝙢.𝙫𝙊𝓓𝕋🅆.🄻🅰
经莫衡这么一说,赵家主再推辞下去就成欺瞒皇亲国戚了。
赵家主满脸“情愿”,脸上的笑几乎堆成了花,“王爷看得上寒舍是草民的福气,草民在偏厅备了薄酒,还请王爷移步前往品尝。”
说着,他对着厅外大声吩咐道“良材,带人去收拾几间厢房。”
外面传来浑厚的应答声。
楚连煦眸色微深,但什么都未曾说。
邢良材直奔后院厢房,火急火燎谴退了看门侍卫,从腰间接下钥匙开门。
厢房里的三人刚起身洗漱不久,正坐在桌前享用早膳,听到声音也没有动静。
“跟我走。”邢良材走过去狠狠拽住姜云逸的手。
桌上的另外两人瞬间看了过来、
安王妃饿虎一般扑向邢良材,大有一种邢
林瑾则是默默拿出了自己的银针。
细长的银针被夹在双指之间,将从窗户透进来的光反射一些进入邢良材的眼里,微微泛着寒意。
她浅笑看着邢良材,虽未开口,但眉间自有威严戾气,无端让人不寒而栗。
邢良材滔天的胆子瞬间缩到骨头里去,但还是扯着嗓子,恶狠狠威胁道“这段时间,不准出声,不准开窗户,不准敲门,否则……”
邢良材手指姜云逸,“她的毒永远解开,解药可只有一分,一旦毁了,她也得下地狱。”
似乎是考虑到林瑾医术过人,邢良材又补充道“纵然王妃天赋过人,但你应该意识到,这毒非比寻常,不是你简单几针就能根除的。”
邢良材句句属实,但是每一句都不讨人喜欢。
林瑾收回银针,语气冷漠,“滚。”
阶下囚摆明是林瑾,可如今的局势却完全转了过来,他们这些困人的像孙子,被困的像祖宗。
邢良材恨得牙痒痒,要不是前院的人,哪能……
不甘心瞪了眼三人,这才气急败坏离开。
门重新被落锁。
姜云逸好奇凑到林瑾面前,撑着下巴看着对方,眼里满是星辰,“王妃,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哪怕身上有毒,可只要不毒发,姜云逸便能稳住这幅性子。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
第四百七十一章 造访(2/2)
坏事。
林瑾那勺子舀了一勺粥塞到姜云逸嘴里,淡淡道“我猜,应该是来人了,八成是王爷。”
姜云逸的星星眼更亮,由衷感叹道“王妃对王爷真了解,难怪京中总有人说你们郎才女貌。”
安王妃简直没脸看姜云逸的样子,将话题拉回正事上。
“如果来人真的是王爷,王妃打算如何是好?”
安王妃下意识拽进了衣袖,呼吸也急促起来。
她盯着林瑾的面容,不忍错下任何一个表情。
林瑾将安王妃的小心思看得透透的,安抚道“安王妃 放心,一切都以逸儿的身体为重。” 𝙈.𝙫𝕆🅳𝕋𝙒.🄻𝘼
抛开姜云逸的身份不讲,林瑾还挺喜欢这个咋咋呼呼的小姑娘,身上总有无限的活力。
安王妃拉着姜云逸远离桌子一些,郑重对着林瑾跪下,“王妃大恩大德,来日定当重谢。”
姜云逸也在一旁点着小脑袋赞同,“王妃就是逸儿色再生父母,来日王妃有难,逸儿必定全力相助,决不推辞。”
林瑾哭笑不得,脸上的表情彻底绷不住,她忙将地上的两人搀扶起来,无奈道“医者仁心,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如此,你们不必放在心上。”
“听王妃的。”姜云逸甜甜回应,但脸上的表情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见劝说不动母女俩,林瑾也就不纠结。
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
姜云逸亲昵挽过林瑾的胳膊,不好意思道“王妃,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逸儿!”安王妃冷嗤。
林瑾头疼,顺着姜云逸的话道“可以,逸儿想如
林瑾都松了口,安王妃自然不好再责怪,只是眼神中难保还带着不赞同。
另一边,楚连煦用完膳,邢良材也安排好了住处。
他特意跑来偏厅,禀告时没有当着楚连煦的面,而是将赵家主拉到了一边。
赵家主面色有一瞬间的凝重,但是挡回来见到楚连煦时,又恢复了笑意。
楚连煦佯装不知道两人之间的猫腻,好奇道“可是发生了何事。”
赵家主滴水不漏地回答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有几处厢房出了些问题,可能得委屈王爷,住得稍微偏远一些。”
楚连煦摆摆手,“赵家主多虑,能在赵府寻得一个落脚地已经是万幸,就算是住在柴房又有何妨?”
赵家主深知这话只能当个玩笑话来听,毕竟,就算楚连煦又入住的本事,他也没有安排的胆子。
他笑着与楚连煦打着马虎眼,心里俨然将人骂了个千八百遍。
将人带进后院,赵家主还会还是有些心虚。
他弯着腰,是不是抬手抹一抹额头上的虚汗。
楚连煦好奇,“赵家主是觉得本王吓人?”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让赵家主额头上的冷汗更甚,他有抬手,一想到楚连煦的话,有生生忍住。
他打着哈哈,连声道“与王爷无关,是草民天生怕热,是今日太热了!太热了!”
赵家主身上裹得绫罗绸缎可不薄,哪里像是怕热的。
他唇角的讽刺的动了动,转瞬又压了下去,回眸之间,步子猛地停住。
不远处,正是有专人看守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