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两道风尘仆仆的身影浅进了逸风阁。此时,林瑾正与楚连煦对月执棋。
棋盘上,黑白棋子纵横交错。旗鼓相反,暂时看不出输赢。
二人进来时,执着黑棋的林瑾不紧不慢落下一子,棋局瞬息万变。本来旗鼓相当的棋子,瞬间可见输赢之势。
白子困在黑子的陷阱中,看似处处生机,实则处处陷阱。若是落子正确,还可以再周旋一会儿,若一步下错,便是输家。
可以说,输赢是早晚的事。
楚连煦霍然笑开,毫不吝啬第夸赞道“爱妃好棋艺,本王甘拜下风,说好了,你赢了本王便许你一个要求。”
林瑾的唇角带上暖意,素手将棋子一枚枚捡回棋篓之内,浅声道“此时不急,王爷还是听听成承、成玉带回来的消息。”
两人给夫妻二人行了礼,说了此来的上报的消息。
“属下等跟踪那二人,发现他们住在城外杏花村的一宅子中,经过多日观察,属下等发现里边住了数十人北狄影卫,属下等怕打草惊蛇,不敢靠近,还请王爷责罚。” 𝙢.𝓥🅾🄳🅃𝙬.🅻🅰
两人对上十来个人,能查探出这些已经是非常可以的了。
楚连煦并无责怪之意,思索一会儿,道“暗中盯着,过两日本王亲自前往查探。”
对楚连煦的决定两人并无异议,领命退了下去。
“我也去。”
开始拾拣白子的林瑾忽而出声。
楚连煦迟疑一瞬,还未拒绝,林瑾便已经开了口。
“王爷还欠我一个要求,我的要求就是这个。”林瑾忽而抬头看向了楚连煦,楚连煦轻笑,拒绝的心思当真歇了。
“如此也好,你医毒皆上乘,此去,还得指望爱妃了。”
知道楚连煦这
林瑾今夜在逸风阁歇下。
前去杏花村的日子安排还在往后,林瑾率先忙碌起林辰前去杭州一事。
此事没有太过张扬,只有林瑾一人前来送行。
此去,除了宋嬷嬷,还有好几个身手了得之人护送,一半在明面上,一半在暗处。
此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一路上,林辰死死抱着;林瑾的手,好似怕自己一撒手林瑾就消失了一般。
自把林辰找回来,这当是第一次分别这么久,林辰满心不舍,可仍旧强忍着。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林瑾把林辰送到城门口就停下了脚步。
两人谁都没有主动开口。
日头缓缓挪动着,心知林辰开不了口,林瑾率先打破了这片宁静,“时间不早了,该启程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说话时,林瑾微微颤抖的手。
林辰猛地抱住林瑾,深深埋在林瑾的怀中,低落道“长姐,我……”
不想走的话在口里转了个圈,便完全改变了了意思。
“我还是要习武的,你不能因为我去了杭州就反悔。”
这个话转的很生硬,林瑾却没有揭穿,配合应道“好。”
林辰深吸一口气,将林瑾放开,对着林瑾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长姐,我去杭州看风
第四百二十五章 消息(2/2)
景了,你可一定要想我。”
“令弟前去杭州王妃不同行?”韩序自旁边走来,站在林瑾的身边,面色淡淡地看着已经爬山马车的林辰。
林辰不认识韩序,却也知两人并肩而站的场景不符合规矩。
当即二话不说又跳下了马车,挤到二人的身边,在两人间隔出一道天堑才满意。
“长姐,辰儿不在的日子你一定要记得给辰儿写信。”
对林辰的叮嘱,林瑾向来是一一应下。
看出林辰的目的,韩序并不在意,识时务地往后退了些。
他自怀中掏出一个香囊,面色平静的递给林辰。
“此去杭州路途遥远,在此相见即是缘分,没有什么值钱东西,唯有此物相赠,还望小公子莫要嫌弃。”
自香中飘出淡淡的香味。 𝙢.𝓥🅾🅳🆃🆆.𝙇𝙖
林瑾医术了的,自然能闻出这其中的东西可解百毒。
虽然她给林辰准备了,但还是让林辰收下了。
“辰儿,还不谢过韩大人。”
刚想拒绝的林辰又转口道了谢,顺带把香囊收下。
时辰不早了,纵使林辰多么不愿意,还是踏上了前去杭州的旅程。
他不想给长姐添麻烦。
直至马车消失在城门口,林瑾这才收回了目光,只是心间有些怅然。
“下官告辞。”
韩序此来,就像是特意来为林辰送行一般,林瑾不免奇怪,叫住了已经走了好几步的韩序。
“韩大人认识家弟?”
韩序步子不
解释的声音随着韩序的身影渐行渐远。
林瑾微微低头,她是越来越看不懂韩序了。
街道转角处,韩序身边站了一个黑袍男人,若萧月在场,定会认出此人就是那前去找她的黑衣人。
“我们两清了,日后莫来找我。”韩序透过人群看着已经起身的林瑾,声音冷得不像话。
黑袍人嗤笑一声,“难不成你还心软了,你欠我的可是一条命。”
韩序蓦然转身,危险的盯着黑袍人,“你难道真要我提醒你,我究竟是如何欠了你一条命?”
黑袍人被韩序气得咬牙切除,“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耐烦那探花郎才动的手,你欠……”
黑袍人的话蓦然梗在喉咙里,竟是韩序掐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的身高相差无几,可自韩序身上透出来的杀意却让黑袍人胆寒。
“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找的人废物,此后,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可千万别栽在我的手上。”
说着,韩序狠狠砸开了黑袍人。
抬脚离开之际,好似又成了那个什么都不在意的韩大人。
送走林辰,林瑾便跟楚连煦到了杏花村。
楚连煦在杏花村有一处村子,如今正是杏花绽放的时节,楚连煦借口带林瑾赏花,浩浩荡荡到了杏花村。
庄子上的管事听说楚连煦要来,早早收拾好,二人一到,便可入住。
庄子上的人全部候在门口,等待间,一辆马车晃晃悠悠而来,随行的是翊王府的大批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