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别院内一片寂静。
林瑾坐在凉亭内,剪影小心的候在一旁,防止有人突然发难。
正是在这时,一道身影走了过来。
见着来人,剪影顿时警惕了起来,朝着林瑾不断地投去眼神,但林瑾却没有任何察觉。 𝕄.𝙫𝕆𝓓𝕋🅆.𝙡𝓐
“还在为今日一事忧心?”
冷不丁的,林瑾耳边响起了一道低沉醇厚的男声。
林瑾顿时坐直了身子,警惕的看向来人。
楚连煦仿佛没有察觉到自己给林瑾造成的压力,神情自若的坐在了她身边“你做得很好,待萧胜忍不住出门,你搜集的证据就有了用武之地。”
林瑾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掩饰住了她内心的情绪。
也许是夜色太深,林瑾冷静的一颗心突然有了动静,她抬起头,望着楚连煦。
男人的目光太过深邃,让她生出了倾诉的欲望。
半响后,她才低声道“我只是有些担心罢了,萧家的权利太大,即便有春兰她们的指认,萧胜只怕也能逃脱,他若是不死,那些受害人岂不是……”
“他逃不掉的。”楚连煦突然开口打断了林瑾的话。
闻言后,林瑾的心中生出了一丝妄念,她在冗长的寂静后,试探性的问道“难道王爷会出手对付他?”
“不错。”楚连煦淡淡道,“萧胜此人活着,萧家势必会想方设法为他开脱,可一旦他死了,那些状词与证人,便能给他定罪了。”
林瑾听得这话,眼底浮起一团希望“因此王爷是准备先杀了他,再……”
“萧家的险恶,是你无法预料的。”楚连煦眉心微皱,眼底略有疲态显现,“唯有先除掉萧胜,才是最好的方法。”
“只要能替
楚连煦深深地看了眼她,便转身离开了。
眼见着楚连煦离开,林瑾这才缓缓地站起身,脸上的神情一阵变化。
萧家那边,应当是躲不过去了。
……
接连好几日,京城内并无任何动静。
大理寺整日忙碌,却也没有调查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大公子,奴婢是老夫人派来伺候您的,您不能……”
“伺候?”萧胜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笑得一脸淫邪,“这伺候该是我说了算!”
说着,他便将手伸入了丫鬟的怀中。
丫鬟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想要反抗,却被萧胜死死地压住了。
就在这时,大门被推开。
萧太傅看着眼前的景象,气得脸色扭曲“孽障!你这是在做什么?”
“父亲,你整日拘我在家中,我只能自己寻乐子了。”萧胜靠在床榻上,一脸的无所谓。
见状后,萧太傅的心中怒火更甚,他捂住了胸口,死死地盯着萧胜,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过多久,萧老夫人也在这时走了进来。
她见着跟前这一幕,想也不想便大声道“还不快将那小妖精带出去乱棍打死!”
“老夫人,奴婢是被逼
第一百三十七章 各方动作(2/2)
的!”丫鬟跪在地上,连忙朝着萧老夫人求情。
可萧老夫人却没将她放在眼里,朝着身边的护卫大声喊道“你们都是死的不成?还不快将这诋毁大公子的贱人带走!”
那些护卫冷漠的上前,将丫鬟拖了下去。
丫鬟趴在地上,知晓自己命不久矣。
她怨毒的盯着萧老夫人,冷笑道“你这老毒妇,总有一日,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那疼爱的孙子,也一定会死得比我更惨!他的罪行将会宣扬到各地,你们萧家永生永世都要被人耻笑!” 🅼.𝕍𝕆🄳🅃𝓦.𝕃🅰
丫鬟的一字一句,满是怨毒。
萧老夫人听得这番话,两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萧胜见自己的依仗晕倒,眼底划过一道慌乱的神情。
“来人,将这孽障给我带下去,打二十大板!”
萧太傅咬着牙,不再看萧胜一眼。
萧家的各种吵闹,自然传入了宫中。
“太后娘娘,您当真不管了吗?”方嬷嬷小心翼翼的将消息呈了上来,不安的看着萧太后。
“不管。”萧太后冷笑了一声,幽幽的说道,“任由他们闹腾。”
“可是萧家……”
“什么嫡系旁系的。”萧太后眼底的泛起阵阵寒光,眉眼间都是厌恶,“萧胜此人即便出身嫡系又如何?还不是扶不起墙的烂泥?与其将哀家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他身上,倒不如从旁系选一个听话的人出来好好培养。”
方嬷嬷见萧太后早有安排,便是应了下来“老奴这就去
“不要太绝情了。”萧太后懒洋洋的说道,“免得她又在外面说三道四。”
“老奴明白,太后娘娘放心便是。”
但方嬷嬷刚是开口说完这番话,萧老夫人便带人走了进来。
见着她的到来,萧太后脸色不太好看。
她朝着方嬷嬷使了个眼色,便虚弱的看向了萧老夫人。
“母亲,您怎么来了?”
“若我不来,那胜儿的性命只怕都要交代在你手上了!”萧老夫人冷笑了一声,“我知晓你素来是个白眼狼,却也没想到你连自己唯一的侄子都不愿意出手相救!你大哥来找了你许多次,可你全都回绝了。”
“母亲,哀家的身子你也知道……”
“你休要同我说这些借口!”萧老夫人抬手打断了她剩下的话,“我可不是你大哥,会被你糊弄,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难道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性子吗?”
闻言后,萧太后垂下眼眸,将心中的不耐一一忍下轻声问道“母亲想要让哀家怎么做?”
“赶紧让摄政王收手!”萧老夫人恨声道,“胜儿绝不能背上……”
“那母亲不如去找摄政王。”萧太后坐直了身子,冷笑道,“萧胜本就是废物一个,还给萧家招来了这么大的祸端,哀家若是你,就该赶紧将他送到摄政王的手上,以绝后患!”
“你……”萧老夫人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当即愣在了原地。
“怎么?”萧太后看向她,戏谑笑道,“难道哀家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