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夫人跑了过去,拉住盛安玉,想要骂又舍不得,半天训了一句“还不给皇后娘娘还有老太太跪下!”
刚才在里面,她便听女儿在那吵吵,心下急得要命,可盛老夫人没发话,她也不敢出来。
等到出来,盛夫人眼见小皇孙从女儿怀里往下掉。
“云庶妃受伤了!”有人又在叫。
就在盛安玉方才摔倒的台阶边上,云清宁挣扎着坐了起来。
众人皆惊,云庶妃额头上,流下了几行血痕。
“孩子伤到没有?”云清宁按着头问道。
方才掉下台阶时,她完全靠着本能,把孩子紧紧裹住,可到底有没有伤到,她也不确定。现在唯一确定的是,她不走运地,头而是转到了台阶下头一处石台边缘。
杨夫人亲自上去,将云清宁从地上拉了起来,转头对皇后那边喊,“娘娘,小皇孙没有受伤!” 𝙈.🅅🅾𝓓🆃𝕎.🅻𝔸
多亏云清宁在最惊险之时跑向盛安玉,接住了已经脱手的孩子,否则会发生什么,谁都不敢想。
看着乳母将小皇子抱进了屋,云清宁拿下手,看了看自己血淋淋的掌心。
“小九,伤得这么严重?”
云雪瑶冲到云清宁跟前,眼泪顺畅地落下,“是我不该,方才九姑娘来要小皇孙,我给她便是,何必这样抢来抢去,伤到了我九妹妹就算了,若孩子受了伤,岂不是对不起已经走了的人吗?”
盛夫人心里一揪,扯着女儿胳膊的手,下意识用了力。
盛安玉还没回过神,连胳膊疼都不知道,脑子还在懵着,云清宁什么时候冲过来,把孩子救下来的?
“他是你亲侄子!”盛夫人气到真想扇盛安玉一巴掌。
“不是的,不是的!”盛安玉这下哭了出来。
都瞧瞧吧,这位未来的离王妃不仅跋扈,还敢做不敢当!
“云庶妃受伤了,快去请太医。”杨夫人瞧着云清宁还在冒着血的伤口。
云清宁扯了扯嘴角,“不要紧的,只是磕了点皮,我带的药箱里便有药。”
“没事就好,吓死我了!”云雪瑶抹起了泪。
云清宁目光落到了云雪瑶的身上,不自觉皱起眉头。
刚才云雪瑶和盛安玉为个孩子争风吃醋,云清宁在里头自然听到,也懒得出去。
归根到底,她们争的是个不值得的男人。
直到后头,大呼小叫起来,小皇孙更是哇哇大哭,似乎两人动起了手,而且互不相让。
云清宁到底坐不住,便走了出来,也幸她他出来了,要不然,孩子真摔到台阶,那么软的骨头,一辈子就要毁了。
这事吧,祸根在云雪瑶,故意要激怒盛安玉。越宫里那套治人手段,她全给带来了。
至于盛安玉,既没脑子,又不省事,这一回脸丢得有些大。
云雪瑶感觉到了,云清宁在瞧着她。这个小九打小就有主意,只怕是已经看出什么。
于是,云雪瑶对上云清宁的视线,回之以警告。
她还想帮着盛安玉不成?
有本事拿出证据!
“还不去跪下!”盛
195云庶妃受伤了!(2/2)
夫人气到极点,推了盛安玉一把。
盛安玉哭哭啼啼地跪在了皇后面前。前头是她冲动,可她真没想摔小皇孙。
“丫头们闹着玩的,嫂嫂不必如此。”皇后虽是对盛安玉有不满,到底还要以大事为重。毕竟盛府已然决定妥协了。
皇后如何处置盛安玉,与自己并无干系,这边云清宁准备回屋上药,未料杨夫人用胳膊轻轻捅了她一下。
目光相对,杨夫人朝着皇后那瞟了瞟。
云清宁只得停住脚步,“九姑娘小孩子脾气,后头情急之时,是她把孩子递了我。”
这话说出来,云清宁自己都不信,当然,并不要紧。
杨夫人脸上露出赞许笑容,云雪瑶不出意外,飞来了眼刀。
“四哥哥,不是我……”盛安玉突然望向云清宁的身后。 𝙈.𝙫🅾𝘿𝙩𝙬.𝓛𝙖
赫连城在外头等了有一会,云清宁磨磨蹭蹭不肯出来,本是耐着的性子终于到了极限,他才折转回来。
“又在闹什么!”赫连城双手掰过云清宁受了伤的额头,心下有些吃惊。
云清宁没想到赫连城会出现,还当着众人的面动起了手,本能地拿手臂去挡。
“为何伤到了?”赫连城训斥。
“奴婢自己不小心撞的。”云清宁终于挣开了赫连城。
皇后一脸紧张地注视着赫连城,生怕云清宁说些什么,以至于赫连城会对盛安玉生出芥蒂。
好在这位云庶妃是个识大体的,没再多言,转身便进了屋。
“几位闹着玩儿的,殿下不必在意。”杨夫人陪着笑。
“都伤到了,如何闹着玩?”赫连城绝不是轻易就能被糊弄的。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皇后无语,盛家那对婆媳不免面面相觑。盛安玉更是泪收不住。
云雪瑶是很想火上浇油的,无奈被商羽从后面拉住袖子。
偏殿里头,孩子们的哭声传了出来。
“殿下把小皇孙们吓到了!”云清宁不紧不慢地丢出来一句。
片刻之后,赫连城冷眼朝屋里扫了扫,到底还是消停了。
离王府的西苑,宁陵一早便跑了过来。
如今宁小世子最要紧的事,便是说服云清宁,跟他一块儿去参加赛马会。
秦国颇有好马之风,秦王宫每年都要举办这一盛事,无论男女均可参加,拔得头筹的,还可获得皇上的奖赏。
多热闹的事,神仙姐姐如何能错过?
“虽然回回都是离王殿下得了第一,没意思得紧,不过好看的,是姑娘们也会上场。”
“还会有马舞,越国看不到这个吧?”
“小黑马可一直在等着你,它可是千里迢迢,从越国跟九公主到这儿。”宁陵连小黑马都搬出来,似乎云清宁不答应,就是辜负了那匹马。
这会儿云清宁坐在葡萄架下,埋头杵着面前小石臼里的玫瑰卤子。离王府的小破花园里开了不少玫瑰,云清宁摘了不少,声称要给西春做胭脂。
西春并不领情,却不妨碍云清宁的兴致勃勃。
“你以为它愿意来秦国?不如放了,让它做一匹无拘无束的野马,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云清宁头也不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