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耳朵呼呼地刮着,死亡来临的一刻,云清宁放开了抓着马鬃的手。
云清宁没有看到,就在马要跃下悬崖的瞬间,一个身影飞扑过来,一把将她从马上抱了下去……
月明轩猛地带住了马,他以为自己看错了。
有人横空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救下了云清宁。
“清宁!”月明轩从马上跳下来,朝着两个已经滚了很远的人跑了过去。
“太子殿下,不要过去了!”有人挡在了月明轩的跟前。 🅼.🆅𝓞🅳𝙩𝕎.𝓛🄰
月明轩看向了满身血污,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无情,愕然,“你们怎么会过来!”
“离王殿下亲自来迎接九公主,未想会出这种事,殿下一定会向贵国的皇帝讨个说法,”
无情冷冷地道“你们魏国人口蜜腹剑,前头恭恭敬敬的把九公主送出来,后面便派人行刺。”
月明轩没听无情在说什么,只定定地瞧着不远处。
一个对云清宁总是不掩厌恶,甚至当着所有的人的面,以近乎羞辱的言辞嘲弄她的人,却冒着生命危险,救下了她。
“殿下可以离开了!”无情不客气地驱赶。
月明轩想要上前,无情却始终挡着。
“让我和她说句话。”月明轩咬着牙道。
他只想知道,云清宁有没有出事。
此时赫连城已经从地上爬起,随后甩开旁边的人,一把将云清宁抱起。
月明轩就这么看着,云清宁躺在赫连城的双臂上,头微微的后仰,一只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
“她怎么了?”月明轩大吼了一声。
赫连城脸色阴沉地瞟了一眼月明轩,连声招呼都不打,抱着云清宁而去。
云清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处营帐里。
这是哪儿?
云清宁用力地闭了闭眼睛,伸手摸向自己的头顶。
那边有些疼。
稍微碰一下,云清宁摸到了一个鼓起的包。
轻轻抽
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撞坏了,云清宁思绪纷乱,明明有什么画面在眼前掠过,却组织不起来。
直到最后,云清宁坐了起来。
这座营帐非常大,当中摆着书案,有无数的卷册放在上面,但屋里没有一个人,除了云清宁。
愣了之后,云清宁坐起身。
“九公主醒了!”一个孩子的大叫声响起。
云清宁猛一转头,眼前却冒出了金星,整个人又重新栽了回去。
好一会后,云清宁看清了床榻边站着的人。
和对方对视片刻,云清宁问了一句,“你的伤怎么样了?”
头还有些肿的天命,冲着云清宁傻乐,“这点小伤有什么要紧?九公主,听说刚才好惊险,若不是离王殿下及时赶到,你就要掉下悬崖了!”
赫连城?
云清宁有些疑惑,刚才她被汇王挟持,拼死拼活想要救她的,明明是月明轩。
的确他差点掉下悬崖,可追到后面的还是月明轩。
怎么又蹦出了赫连城?
“天命,出去!”有人不知何时进来,一脸冰冷地走到云清宁面前。
天命冲着云清宁眨了眨眼,掉头跑出了营帐。
“清醒过来了?”赫连城低头看着云清宁。
云清宁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何是赫连城救了他,从始至终就没有看到他的影子,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因为这份疑惑,云清宁甚至没有听到赫连城在说什么,拼命在心底搜索当时发生的一切。
然而,一无所获。
“在魏国军营流连不去,就是为了
160月明轩,相思病?(2/2)
他?”赫连城死死盯着云清宁的脸。
这个女人的心从来都在那个魏国太子的身上,难怪非要去魏国,果然被自己猜中,是为了月明轩。
一早天没亮,赫连城便带着人马往魏国军营这边而去,不过想看看,云清宁到底还有什么借口,要赖在魏国军营,结果却遇到那么惊险的一幕。
魏国人在背后捣鬼,赫连城总有一天要跟他们算账,可云清宁和月明轩在后面捣鬼,这笔账该怎么算。
最可笑的是,看到这个女人快要掉下悬崖的那一刻,他居然脑子一热,不顾性命之尤,冲上去将她救下。
此刻,赫连城胸中又涌出了愤怒。 🅼.𝙑𝓞𝔻🅃𝙬.𝙇🅰
赫连城救下的,是一个根本不值得的女人。
“殿下想多了,我的确是去替人治病。”云清宁不会承认,自己根本没做过的事。
“治谁的病?”
赫连城冷笑,“月明轩?相思病?”
“奴婢告退!”云清宁发现,跟这人是说不通了。
“本王让你走了吗?”赫连城冷冷地问道。
一个壮硕的身形压过来的那刻,云清宁本能地往后一退。
她看到了那双眸中的……火。
“今天为本王个侍寝,”赫连城背着双手,“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赫连城想通了,自己的女人何来不好好享用。
想到此处,赫连城伸出双臂,只想将这女人死死捆在怀里。
吻落下前的刹那,“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赫连城的脸上。
就在赫连城稍愣的工夫,云清宁猛地推开他,掉头就跑。
赫连城不费吹灰之力,一伸长臂,又将云清宁扯了回来,几乎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你敢!”
“殿下可以杀了奴婢。”云清宁不甘示弱。
他不是一直就想
“不怕死了?”
赫连城冷笑,“还是已经跟那个魏国太子合计好了,利用完本王,你就寻另一条退路?他有这本事?但要月明轩敢踏入本王这军营一步,信不信,本王立时让他尸骨无存!”
太愤怒了,这个女人哪来的勇气,一次次地挑战他的耐心。
“是不是总忘记自己的身份?”
赫连城咬牙切齿地道“今日本王便告诉你!”
赫连城不想再忍了,他给了这个女人太多的机会,却得不来任何的回报。云清宁不肯给,那赫连城就自己去拿。
一只银钗被云清宁抵到自己脖子上时,赫连城已经撕开了她的外裳。
“别碰我!”云清宁咬着牙道。
“你想做什么?”
赫连城冷笑,“以为用这一招,本王就能放过你。”
云清宁摇了摇头,“我知道,殿下不会放过我,我只是告诉殿下,没有人能掌握我的生死,除了我……自己。”
赫连城嘲弄,“笑话,你早就不是什么九公主,只是我的女奴。”
云清宁没有再说,竟是当着赫连城,将那根银钗一点点地扎进脖颈。
血,慢慢流了下来。
“住手!”
赫连城猛地伸手。
而此时的云清宁,已经昏了过去。
一只破败的小船,全无依靠,只能随波逐流。
突然一个巨浪打来,小船被卷上了几百米的高处,低头便是无尽的深渊,恐惧到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
然而转瞬,小船又扔入海底,拼命地想要浮起,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吞噬在波涛之中。
载浮载沉之际,似乎有人在云清宁耳边道“你是赫连城的女人,记住这句话,终其一生,除了死,你都不可能离开我,不,只有我能主宰你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