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不过是被红冕突破结界跑了出去而已。www.zuowenbolan.com
不过它原本的关押期限也差的不多到了,因此也没必要再去追了。”
听到这话,西陶真君恍然大悟,顿时点了点头。
“是呀,我倒是忘了,竟然已经三百年了。
该是放他回去的时候了,也免得留在宗门总是闹事。
那我便先去处理公务去了。”
听到这话,时闲身子一顿,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是,师兄先去吧。”南玉真君笑的温和,时闲却能感觉到他的后背绷的紧紧的。
那正是北霜真君目光所及之地。
心里不厚道的偷笑。
“嗯。”
当听到北霜真君这一句冷冷的嗯时,西陶真君的身影转眼便消失在了原地。
南玉真君却是突然扬起一抹温润如玉的笑,眼神中的柔光仿佛能将人溺毙。
时闲觉得自己眼睛都要瞎了。
“霜儿,红冕既然已经走了,那就不用再管了。
反正三百年的关押期限已满,也就当我家小徒儿做了一件善事……”
看到北霜真就那张清冷如梅的脸,双眼修长而清隽,不笑时里面含着粼粼冷光。
此刻却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弧度在嘴边,看的时闲心里不断为南玉真君默哀。
“是阿闲做的?”
虽然是问的时闲,可是北霜真君的目光并未从南玉真君身上挪开。
想到九古火和妖丹,时闲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回答:“回师娘,是时闲修炼时误打误撞发现了红冕,将他放了出来。”
北霜真君的目光落在时闲身上,不冷,很淡,带着丝丝无奈。
时闲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接着听北霜真君淡淡的问道:“说实话!”
这话不是对着时闲说的,而是南玉真君。
南玉真君仿佛丝毫不在意,对着时闲说了一句:“你先回无丹峰,我和你师娘有要事相商。”
时闲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北霜真君,明显是在征求北霜真君的同意。
南玉真君那伪装的甚好的笑容面具有那么一瞬间碎裂,这到底是谁的徒弟?!
但是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北霜真君却并不想如南玉真君的意,对着时闲说道:“楼儿最近刚刚完成任务回来,你跟我去霜华宫,到时候去见见她。”
说完,目光转向南玉真君,南玉真君如芒在背,笑的脸都有些僵硬了,嘴里突然冒出一句:“娘子,我……”
北霜真君打断了他的话:“回去再说。”
那后一行三人各怀心情的来到冰峰。
时楼此刻正在帮助北霜真君处理事务,见到这三人一起,虽然有些奇怪,但她向来不是个多话的性子。只是安静的侍立在北霜真君身侧。
“你放了红冕,从他手上又坑了什么?”
若说最了解南玉真君的,那非得北霜真君莫属了,一开口便直击重心。
南玉真君那一直伪装的笑容也突然卸了下去,转而捧起身旁的茶杯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霜儿想听实话?”
听到南玉真君那拖得长长的语气,时闲有种不祥的预感。
北霜真就也觉有着不太好的感觉。
很快这个预感就实现了。
“我这不还是因为吃醋。”
那种如同怨妇一样幽幽的眼神,以及埋怨的语气,使得安静的大殿陷入了死寂。
时闲:师父,你的节操呢?
时楼:……习惯就好。
时闲眼尖的看到北霜真君的眉头皱了皱,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带着莫名的宠溺。
时闲觉得自己被喂狗粮了,但是她不会承认。
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北霜真君一只纤细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南玉真君则是双眼带着似水的柔情一只看着北霜真君。
眼中还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和责备。
好似在说都怪北霜真君招蜂引蝶,他才吃醋生气放走红冕。
就连时楼的脸都有些抽搐,转而安静的远离北霜真就身侧几步。
而时闲那种看智障以及不敢置信,如同受到千万点重击的眼神成功的吸引了北霜真君的注意力。
“咳咳,楼儿,你先带阿闲下去。
我和你师公还有事要谈。”
北霜真君面色正经,说话语气不变分毫,连个余光都未曾留个南玉真君。
“是,师父。”
时闲跟着时楼身后安安静静的准备出去,临走前不死心的回头往后看了一眼。
结果看到南玉真君深入眼底的笑意和略带委屈的眼神,以及端坐在上首面无表情……周身带着寒意的北霜真君有些泛红的耳背。
时闲再次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重创。
坐在时楼的房中,时闲灌了自己一大口灵茶,这才将今日发生的一切见闻都给时楼讲述了一遍。
“阿姐可知道那红冕是个什么来头?”
时楼沉思了一下,安静的摇了摇头。
“不知。”
“那……我师父和师娘以前都是这般相处?”
时闲在时楼面前便褪去了所有的伪装,语气中带着欢脱,双眼圆溜溜的转着,时楼一看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即便这一闭关几年未见,但是在看见时楼的那一瞬间,蔓延自心底的亲切和熟悉,那是骨子里带来的。
在外人面前再如何成熟冷淡,但是一旦遇上时楼,她依旧是当年那个坐在石阶上偷懒的时闲。
“师父和师公两人,是经历过许多磨难才结为道侣的。
两人感情深厚,心意相通。
没有谁比他们更了解对方了。也没有谁……比他们更在意对方了。
或许师公可能并不像表面的那般好相处,甚至不能算是一个君子……会做出许多出人意料的事情。
但他如今是你师父了。
他如何,阿闲你得自己感觉。”
时闲讪讪的拿起茶杯继续喝茶,脑子中一团杂乱。
但是她其实想和时楼说,她师父什么德行她早就知道了。
只是没有亲眼看过北霜真君和南玉真君相处,一下子看到了……突然之间,小心脏有些受不了。
时闲不想再和时楼讨论刚刚让自己背锅的糟心师父,便拿出自己在渊冰湖侧几年悟出来的冰雪剑意和时楼讨论。
就这样,时闲一直在时楼的房中待到了黄昏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