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顾盼嗤笑一声，“我可不想和江……江学长一样被您老人家寄予厚望，拿了冠军还好，要是没有呢？难不成还怪人家不够争气？”

“本来就是凭自己的意愿报名参加的比赛，你硬性规定年级前三必须报名参加就算了，还让人家必须拿第一回来。校长，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校长愣住了，包括其他人，都没想到顾盼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个人意愿……从来没有过。

学校怎么通知他们就怎么照做，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原来还能有个人意愿的吗？

校长被一个学生当众下面子，脸上有点挂不住，想发火，一想到对方是顾家少爷，又生生憋了回去。

“这……这不是看你们成绩好，又聪明，参加竞赛还可以和其他学校的同学们交流，机会难得。这也是学校器重你们，想让你们全面发展不是？”

能当校长的都是人精，这么一说，反倒成了真的在为学生考虑的好校长一样。

“哦……”顾盼故意拖长嗓音，“所以并不是为了让学生拿奖，将来好在同行面前攀比吹嘘？”

“当，当然不是！”校长心虚地出了一层冷汗，以前怎么没发现顾盼这么能说会道呢，两句不离套路，一不留神就掉下去了！

但事已至此，校长只能硬着头皮带上这顶高帽：“拿奖什么的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你们玩得开心，过程中还能交流一下学习上的问题，这就足够了！”

顾盼终于满意地笑了笑，“这样啊，我还以为不拿奖就要被赶出学校呢，这样我就放心了。”

于是历年来都以“勇于竞争，勇夺第一”为主题的竞赛，在顾盼插科打诨、胡搅蛮缠之下，成功演变成了“开心第一，爱学不学”。

校长也不敢再强调拿奖的事了，赶紧匆匆结束了这个短暂的会议。

顾盼一改刚才懒洋洋却咄咄逼人的样子，局促地跟在江寻身后。

“……你别介意啊，我就是看不惯校长那势利眼的样子，他要真那么能耐自己怎么不去考呢，就知道为难你。”

江寻觉得他有必要纠正一点：“其实并不为难。”江寻转过头，盯着顾盼的眼睛，理所当然道：“我拿第一，不是轻轻松松么。”

顾盼：“……”

想骂这人臭不要脸，但一想到他那成绩……确实能轻松吊打一片。

“那……你没有生气吧？”

江寻摇头。

生气什么，她能这么维护自己，开心都来不及呢。

顾盼终于松了口气，抽空看了一眼进度条，已经降到了20。

江寻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人了，永远弄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黑化的点又从什么地方来，就算她不小心说错了话，也不用这么大起大落吧？

一会儿45，一会儿20……就是她刚得知自己穿越那会儿都没这么刺激过。

江寻等了半天，见顾盼还是没有说到最重要的事，抿了抿唇，主动提醒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

翻旧账环节终于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