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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梅医生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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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轻没回答,语气轻薄,“查查吧,从金英善这个人到花国分公司。他也算是老员工,到底是不服我,还是不服叶氏,总要查个水落石出。”

许蔺眉心紧了紧,“有件事正好告诉你,齐臻在海市。”

慕轻眼神微动,回味了一下:“她跟叶氏没往来,公干还是私行?”

“暂时还不清楚,但她这些天跟沈家走的很近,整天跟着沈迦烨吃喝玩乐,海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参加过她办的聚会。”许蔺边想边开过红绿灯,在车库拔了车钥匙。

“我觉得咱们得谨慎一点,沈家虽然暂时被我们打压下去了,但齐臻可是起死回生药,万一让沈迦烨把齐臻娶到了,那我们还玩个什么?泰和集团背后可是齐家。”

慕轻似有若无的“嗯”了一声,带着骨子里的疏淡:“你把她娶了,我们就赢了。”

“开什么玩笑!”许蔺差点崴了脚,“我虽然也算是个青年俊彦,但还没到让齐臻另眼相待的地步。再说,公司司董的,要献身也轮不到我这个打工人吧?”

“我没跟你开玩笑。”慕轻很正派的点了点头,下颌大衣衣领,束的脖领纤白似梨花,“娶不娶得到是一回事,追不追是另一回事。”

许蔺攥着车钥匙:“我有女朋友。”

“我也没让你分手。”

许蔺:“……慕总,我,卖艺不卖身。”

“下次再有活动,你就代替叶氏出席,对齐臻示好。你的任务不是成功,是让沈迦烨不成功。”

许蔺勉为其难的皱眉:“我尽力。”

“等你消息。”慕轻看了眼手机。

“还有一件事。”许蔺抢言。

“清梧让我跟你说,画他已经转交给赵老师了。不过展出时人多,赵老师没看。说回去看完直接联系你。”

慕轻说“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对画画感兴趣的?”许蔺挺纳闷的,推了一下镜片,“看成绩,你这次不是考挺好?要上东大的话,争一个保送名额就够了。用不着走特长生。”

“跟东大无关。”慕轻挂断了通话,看了眼桌上旧日历,撕掉了一页。

她离开书房,在一楼没看到司祁,洗了盘葡萄端去阳台,果然看到了他。

“司老师。”

阳光落在他手背上,像裹了一层圣洁的纱,就连古朴的铜铸浇花水壶,都显得神秘了不少。

司祁晃了下水壶里所剩不多的水,重新添了点。

“医生什么时候来?”慕轻侧首看他。

平视她只能看到他的肩膀,即便他微弯腰浇水,她也还是差了很多,这让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长高了。

“马上,下午饭让保姆做了。你想吃什么,写在便签上交给她就行。”司祁随手剥开葡萄皮,尝了一颗,觉得太甜。

他欲询问她上午在分公司顺不顺利,门外已经响起了门铃声。

视频门铃上显示不是保姆。

穿着柔软白大褂的医生慈眉善目,是个已经年过百半的老人,从举止跟自然的换鞋动作来看,显然不是第一次在家里给司祁诊病。

看到客厅里的慕轻,医生轻微一愣,眼里笑意似乎更加和蔼了几分,对司祁说:“家里有个小朋友也好,免得一个人独处总想太多,伤神经。宠物跟孩子,都是心理治疗的良方。”

“梅姨,她是我的夫人。”司祁很从容说这句话,挺拔清俊的背影,从阳台走了出来,随手把水壶下,温润静寂的看向玄关。

梅医生轻微愣了一下,仍然慈祥:“她叫什么?”

“慕轻。”慕轻偏头对她微微颔首,“你们可以去二楼,我不会上去打扰。”

梅医生由衷的夸赞,“你很漂亮孩子,比我接诊过的许多明星还漂亮。我还记得,司先生曾经问我,他很困惑什么样的容貌是美丽的,什么样又算是丑陋。”

“我当时还担心,他在挑选伴侣上会栽跟头。”

慕轻目送两人上楼,她记得司祁曾经跟她提及过,他确实对外貌的美丑之分并不敏感,但这应该不是病。

至少,他看她的眼神,是毋庸置疑的赞美。

在花国,不少家庭都是一天四餐。

下午餐跟晚餐一个提前一个延后,所以保姆来做完下午餐,就开始打扫卫生,等到把家里打扫的差不多了,正好可以准备晚餐。

慕轻给保姆开了门,在沙发上调低声音看电视。

下午餐做好,保姆端上餐桌,楼上诊断才刚刚开始,慕轻让保姆把饭菜端上去一份,不用打扫二楼,免得打扰到他们。

整整两个半小时,保姆轻松的打扫完一楼,上楼把空碗筷收了,开始在厨房准备晚饭。

因为是按小时计薪,当天结算。

保姆做完晚饭,临走前需要支付薪水。

慕轻看了眼账户余额,竟然不够支付,她在保姆不解的眼神里,从卧室里翻了翻,在抽屉里找到了司祁的钱包,现金结算。

保姆鞠躬离开。

慕轻转身回到卧室,把钱包还回抽屉,不小心看到了证件,是花国居民证。

她拿在手里,不用打开也猜到了些端倪。

身后卧室门被推开,司祁在门外看她:“轻轻。”

慕轻把手里证件放回去,“是你的吗?”

司祁淡淡的颔首,持续了三四个小时的诊断,使他眉眼微带倦意,脸色有些白。

他在微暗环境里走近,从背后抱住了慕轻,半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了她身上。

双重国籍这种事并不新鲜,慕轻更关心他的情况,扶住他的腰,转身跟他面对面:“我可以跟医生聊聊吗。司老师。”

司祁鼻尖跟她相抵,一个没能成功的吻,拉开了距离:“去吧。”

慕轻看了眼他,“我扶你去床上睡会儿?”

“好。”

司祁很听话,被她扶到床上,就闭上眼,无论睡不睡得着,都放浅了呼吸,手轻轻拽着她,眷恋不舍的松开。

慕轻把最后一盏壁灯也关了,转身离开卧室,走向光明的客厅。

梅医生已经得了司祁的嘱咐,并没有离开,一直在这里等着。

慕轻邀请她一起吃饭,她也没有客气。

“我给司先生注视了镇定剂,因为诊断过程中有用到强力催眠手段,所以他看上去疲惫是正常的。只要适当休息,不会有什么影响。”梅医生亲切不失专业的向慕轻解释。

慕轻缓缓看向她,把盛好的粥递过去,“我想知道他得的什么病?”

“轻微认知障碍,重度情感障碍。心理病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的癌症,甚至比癌症更打击人。”梅医生眼神凝重,连接粥的手都轻微的磕碰了下,很怜悯的看向慕轻。

“你知道吗?很多时候,这种病最受折磨的不是患者自己,而是家人。因为这种病几乎没有痊愈的可能,且随时可能复发。所以在并不富裕的家庭里,往往家人就会放弃治疗,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把人送进精神病院。”

“很幸运的是,你不必为钱担忧。但不幸的是,司先生是我所经手的最严重的患者。按照一个医生的道德标准跟职业判断,我甚至应该申请,强制控制他的人身自由。”

“你给司祁看过多少年病?”慕轻握着汤勺的手,平稳的放下,眸子里却很漆黑。

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梅医生如实说:“近十年。”

“那为什么一开始没这么做。”慕轻淡淡的看着她眼睛。

梅医生不自觉的有些凝起了精神,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面前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而她不止是一名心理医生,还是一位经历过风雨的老年人。

按理说,她没道理为一个孩子的注视,紧绷起神经,但事实摆在面前。

长长叹了一口气,“因为他足够清醒,甚至精神强悍到了某种在跟基因作对的地步。这也是我在诊断的过程中,必须为了实施强力催眠的愿因。因为他的理智这些年,都足以维持他作为一个正常人的正常生活,所以我不愿意插手。”

慕轻略微收回目光,拌了拌杯子里的牛奶,眉心略紧:“可他这些年并不能作为普通人,拥有完整的睡眠。”

“你也发现了,他会经常失眠。”梅医生笑了笑,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慕轻不为所动,甚至坦然的点头。

“失眠是因为他要保持理智,用一种精神跟另一种精神做斗争,这正是让我都震惊的强悍意志。事实上他失眠,并不是因为生理原因。恰恰是因为潜移默化,要作为正常人生活的心理,造就得他紧绷神经,不愿意松懈自己。”梅医生有些替司祁难过,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不忍跟钦佩。

“没有办法治疗吗?”慕轻了解了病情的来历,但更关心以后。

梅医生摇头:“没有办法。如果有根治的可能,我也不会作为医生,给他看了十年的病。”

“可是他最近睡眠好了很多。”慕轻若有所思,微微攥紧手里的汤勺。

“他生物钟一向很准,但已经连续三天延迟了起床时间。”

梅医生忽然脸色白了一下,微微摇着头:“不应该。”

“如果真的有这种情况,我建议你们不要同房。”

慕轻不明白她突如其来的紧张,眉眼微抬:“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在她眼里,延长睡眠,至少保证了他的身体健康。

没有人能够长期承受两个小时的睡眠环境,但司祁已经煎熬了十年,堪比世界上最严酷的刑罚。

“从身体健康的角度来看,这是个好事。”梅医生语气沉重,态度却很坚决:“但还是从精神健康来看,他一旦理智动摇,被精神控制,就很容易就陷入臆想里。”

“所以,在他理智不足的情况下,不只是个病人,还是个危险分子。周围如果有人在,很可能致使自身安全受到威胁。”

“如果他真的失眠好转,我建议你们一定要分房睡,这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着想。”

梅医生可以理解新婚夫妻如胶似漆的情感,但必须履行一个医生应尽的警醒义务。

慕轻看着面前老迈而严肃的脸,湿冷眸子缓缓垂下,“梅医生,我不明白。既然他的意志力如此强大,为什么还会得上这么严重心理疾病。”

梅医生眼神微微动摇,很艰难的才吐出一句话,“他是先天性的。”

慕轻惊到不小心打翻的糖罐,锐利目光紧眯:“什么意思?”

“不要觉得奇怪。这种情况在医学上,是可能发生的。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基因里就携带疯狂因子,这种病变是不可避免的。”梅医生悲悯却无奈,“看来你也并不了解他,才会这么惊讶。”

慕轻心中莫名一痛,有种被人戳到痛处的感觉,面上却漠然的坐着。

她确实不了解,这并不是她不想,而是司祁掩藏的太好了,他如果不想让她了解,她完全没有了解他的渠道。

甚至不只是她,就连身边的亲人,他也一样隐瞒着。

“我能怎么帮助他?”缓缓捡起桌上方糖,一颗颗放进玻璃罐里,慕轻声音很轻很平静。

“我也不好断定。”梅医生放下空碗,谢过了慕轻的招待。

仔细想了想,“如果可以,我认为你应该帮他稳定情绪,最好让他重新回到之前的状态。这次催眠以后,我发现他原本安静的情绪,产生了很大的波动。对于一个精神患者来说,他只适合过波澜不起的生活。我猜他病情加重的原因,是出在你身上。”

“这么说或许很残忍,但你问了,我只会如实相告。司先生可能很爱你,但他不适合爱你。”

“为了他的精神健康,也为了你的安全。别让他对你太沉迷了,否则只会发生悲剧。”

慕轻看着面前溢出来的牛奶杯,擦了擦手,面无表情的送她离开。

关上门,回眸看吊灯下的餐厅,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她很不喜欢被威胁,太窝囊,但今天听到的,可以说是这辈子,最荒唐也最让她无计可施的威胁。

活见鬼,这比甩掉秦汶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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