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简漫不由得想起之前的同床共枕,好像每一次都在她的抗拒中结束的,或许正是这个原因,才让木途归不愿意接近她的吧。
余光轻轻的飘向男人,即便只是借着暗暗的烛火,简漫也能清楚的看到男人俊冷的面容,以及那勾人心弦的美眸。
那一瞬间,身子就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样,简漫猛地朝男人靠近,二话不说就将其拥进了怀中。
男人怔了一下,下一刻整个身子都僵了,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就听到简漫骂骂咧咧的说,“别误会,我只是看你冷而已,现在不冷了吧?”
身子就像是被一个暖呼呼的羊毛覆盖住了一样,不仅仅暖和,还有一丝难以控制的激动。
“你别靠我这么近,我不习惯……”
内心邪恶的想法已经控制不住,男人下意识的推开对方。
可简漫却冷哼,“啥不习惯的,你说谎也得找一个靠谱的说法吧,老老实实的待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木途归被简漫的样子气笑了,简漫还以为对方不相信,她连忙举起了拳头,“再笑,再笑把你的牙打掉!”
“放肆!”
“我就放肆了,怎么样,有本事打我呀!”
看着简漫无比得瑟的模样,男人俊眉一蹙,二话不说,直接将她压倒。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简漫几乎是本能的用手护住了自己的衣服。
空气在那一瞬间凝结,即便是知道对方可能是无意的,男人还是被这举动给刺伤了。
他理智的站起了身,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好了,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扔下这句话,他便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前脚还没有踏出一步,后脚女人就将他拉了回去。
由于重心不稳的原因,他整个人朝着地上倒去,简漫来不及脱手也跟着掉下去,眼看着女子就要受伤,男人眼疾手快的换了一个位置。
轰的一声巨响,两人倒在了地上。
没有感觉到疼痛的简漫缓缓的睁开眼睛,此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压在了男人的身上。
“木途归你没事吧?”
“我没事儿,你快下去!”
头已经撇向了一边,男人结实的胸膛传来了急促的呼吸, 冷峻的脸上浮了一丝红晕。
“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
望着身下那个如女子一般娇羞的男人,简漫第一次有了想逗逗他的想法。
“既然没事我就不下去了,突然感觉在地上睡着要比床上还要暖和许多。”
木途归没有料到她会突然之间埋在自己的胸膛里,整个人怔了。
心跳咚咚咚的跳个不停,感觉到自己的秘密快被简漫窥探过去,他几乎咬牙切齿的喊着,“快下去,你要是再这样,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怎么不客气?”简漫不仅不放,甚至还抱得更紧,听着那响亮的心跳声,她的嘴角勾起了笑容。
“你!”木途归哭笑不得,想要将人甩开,又害怕伤着对方,想动手又害怕给人落下一个轻浮的形象,实在是怕自己把持不住,他连忙扬起了手掌,“再不走,我打下来了!”
“你打呀,你打呀!”
望着对方得寸进尺的模样,男人真觉得自己心中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
木途归啊木途归,好好的待在地牢里不好吗?为何非要来见这个女人?这下好了吧,进退两难了。
终究是舍不得打简漫,男人只好选择用疼痛控制自己,可是手都还没有挥下去,就已经被对方抓住。
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片温热的唇贴在他的嘴角。
天知道简漫是多么努力的,告诫自己不要陷入感情之中,可当她看着木途归宁愿伤及自己,也不愿意对她动手,她心里的暗示一瞬间破防。
终究是忍不住,她还是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他。
可仅仅一下,就已经让她不知所措,“好了,这下你可以走了。”不敢与男人对视,女子连忙转过身去。
可一双手却在这时搂住了她的腰。
女人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男人拥抱时踏实的颤抖,温暖纷至沓来,女人也渐渐的融入到这份柔情之中。
“怎么办?突然我又不想走了。”
勾人魂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简漫感觉后背仿佛都被灼烧了一般,“你不能不走,要是被他们发现你在这里,那你就……”
“放心,我会离开的,不过先让我抱抱好吗?”
屋子再一次安静下来。
简漫被木途归抬在了床上,两个人面对面的睡着,那一刻两个人的眼中就只有彼此。
“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恢复以前的日子呀?”
以前还真是年少轻狂,身在福中不知福,如今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她才发现原来待在王府里的日子才是她最幸福的日子。
“我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快了。”男人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本来还想对简漫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你是有什么跟我说吗?”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说出了口,“西边城池已经骚动了起来,木迟诸很可能会怀疑的到我,接下来的日子,恐怕要连累你了,你害怕吗?”
“害怕?我会是害怕的人吗,我告诉你,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害怕这两个字。”简漫故作轻松的笑了笑,然而对面根本就笑不起来,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她只好将心中所想吐露了出来,“说不害怕是假的,可即便是再害怕,我也要支持你这样做,不仅仅是因为对你的特殊情感,还因为整个百姓。”
以前她曾以为只要自己过得好,其他人的生死跟他们根本没有关系,可后来进入了皇宫中他才知道多少人因为木迟诸的一句话,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他不想看到百姓们流离失所,也不想看到大臣们战战兢兢,要想达到这个目标就必须推翻木迟诸的专制。
而能够推翻木迟诸的,只有木途归。
两人互诉着心中所想,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在这温馨的环境里疲惫的睡去。
而另一边,
木迟诸正躺在新进的舞女腿上歇息,耳边却传来了密密麻麻的声音。
“我们死的好惨呀,洪水淹的我们好惨呀,木迟诸,我们将真心交给你,你为何这样对我们,你为何这般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