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说了我不去,要陷害王妃,你找别人去,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
“是啊,大人,我们真的不想死,就算你给我们金山银山,我们也不愿意!”
突然的转折,让裴仁怒火中烧,“你们这些个杂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老实交代,是不是王妃要求你们这么说的。”
姜还是老的辣,哪怕计划已经被人戳着脊梁骨,裴仁照样能不慌不燥的引导舆论。
“没有,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还救了我们的命,百姓们,是他,一直是他想要伪造杀人案,诬陷王妃。”
原来,裴仁在得知简漫和木途归都那么悠闲时,以为两人已经找到了翻身的证据,所以又痛下黑手想要诬陷。
简漫通过四指丫头得知这个计划,找到了已经中毒的两个人,在经过一顿劝解和商议后,特意演了这出戏,引裴仁上钩。
本以为这般拙劣的方法是不可能引出对方的,没想到最后竟然成功了。
“胡说八道,我严格怀疑你们是简漫找来陷害我的。”裴仁怒气冲冲地后退,尽可能地和两人撇清关系。
“他们有可能是我挑唆的,那这些人呢!”
紧接着上场的是被收买的老人和四这丫头,以及买药的老板。
三个人将裴仁所做之事,全部叙述了出来。
“这次的杀人事件,全部是这个男人吩咐的,他最先叫四指姑娘买毒药,然后给那些在王妃这里治疗过的孤儿下毒,最后用钱收买我们,让我们来医馆闹事……”
“胡说,你们这是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是这个男人给了钱之后,又不放心,想要灭我的口,要不是有王妃帮忙,今日我就站不到这里了。”老人说着拿出了一张银票,“如果大家不信,可以看看这个,这是他给我的银票,上面还有着他的名字!”
“我是卖药的,近期也遭受到了追杀,这是四指姑娘购买药的银票。”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书信!”
一个又一个的证据摆在众人面前,事情究竟是怎样的,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裴仁,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裴仁愤恨地看着简漫,那模样恨不得现在就咬死她,“我说了,这件事跟我无关,这些人的事你挑唆的。”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执迷不悟,那我只好不顾大人的面子问一问了,今日搜查,大人口口声声说是别人投诉,那大人怎么就知道屋子里死的是两个七尺男儿,而不是娇小少女?”
如果之前的证据,还是让百姓半信半疑的话,那如今的这句话,显然将所有的事情坐实。
刚刚他们可是都听到裴仁说过这句话,如今这事,无论裴仁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会再信了。
一时间,裴仁变得千夫所指,“真没想到这个男人看上去公正不阿,没想到竟是如此龌龊之人。”
“可不是嘛,我好像记得他,他似乎是裴安安的父亲,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难怪裴安安会出那样的事情,原来她父亲就是这样!”
“这家有这样的人简直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刚刚众人有多崇拜他,现在就有多恨他。
无数的嘲讽与谩骂扑面而来,直接激起了裴仁心底的一丝杀意,他瞥了简漫一眼,当即举起长剑,朝着她飞去,“今日,我便跟你同归于尽!”
“王妃,小心!”
婵儿瞬间挡在简漫前面,两人紧闭着眼,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影直接将男人踹倒了地上。
“裴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对王妃下手,不想活了吗?”
抬起头,只见皇帝木迟诸踏步而来,其身后跟着木途归和楚冰伶。
刚刚对裴仁出手的正是木迟诸的侍卫。
“皇上,民女已经调查清楚,前些日子的杀人事件,全是裴仁一人所为,还请皇上过目!”
听到来人是皇上,百姓们纷纷跪地,紧接着一股子喧闹声响起,其言论皆是对裴仁的声讨。
木迟诸原本是不打算来这里的,听到木途归有个稀世珍宝才想来看看,没想到刚好碰见简漫查明事实。
望着摆在面前确凿的证据,他脸都黑了。
这群饭桶,到嘴的鸭子都能弄飞,简直可笑。
“你们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将其打入地牢!”
最后,裴仁是被两个侍卫拖了出去的,一路上都听得到他辱骂简漫的声音。
其他人因为指认有功,免其死罪,痛打二十大板。
一切终于恢复了平静,看着原本该进地牢的女人,又再次绝处逢生,木迟诸的心里别提有多么难受,随便聊了几句,就找了个借口离开。
楚冰伶还想找了机会和他拉拢一下感情,没想到对方那么快就走了,脸顿时耷拉了下来。
都是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木迟诸不会那么快离开,为什么当初没有直接判这个女人死刑,为什么!
“怎么了?”感知到楚冰伶的情绪不对,木途归连忙询问。
楚冰伶故作生气朝门口啐了一口,“真是没想到这世界上竟有如此无耻之人,想必在地牢的这些日子,王妃是真的受苦了。”
“不苦不苦,王妃吉人自有天相,还没关上几天就出来了,还因王爷和皇上的福泽,破局而出,怎么会苦呢!”
“婵儿!”
看着楚冰伶做作的样子,婵儿就觉得恶心至极。
都还没说些话恶心她呢,就被简漫呵斥,婵儿心里别提多委屈。
“真是对不起,这丫头被我宠坏了,说话有得罪人的地方,还请你能够见谅!”
简漫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放在木途归的身上。
看着他刚刚对楚冰伶那无微不至的模样,她心里别提有多难过。
“王妃说笑了,我怎么会和一个丫头置气,不过婵儿说的对,王妃吉人自有天相,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我就不打扰王妃和王爷了,今天就先走一步了。”
“慢着!”前脚刚走,简漫后脚就叫住了她,“我今日身体不适,就不陪着王爷了,刚好,今天你们玩的欢,你们就继续吧,我先走了。”
不等身后的人反应,简漫脚底抹油般跑开了。
望着那灰溜溜的背影,木途归深邃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简漫,你到底要怎样,才能让我接近你。
这场风波之后,好像一切都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