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途归完全没有想到楚冰伶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感知到情绪的不对,他赶忙起身,“你在这里待着吧,外面的事情,我来解决。”
“不必麻烦了,王爷。”
双脚刚刚下地,女人清冷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看着床上已经穿好了衣服的人,男人面色沉重,“不必麻烦什么?”
“什么都不用麻烦,昨天的事情不过是我们的一场梦而已,不足挂齿,以后的日子以前怎么过,以后就怎么过!”
男人愕然,深邃的眸子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而一旁的简漫生怕他听不懂一样,还解释了一下,“意思应该很清楚,我们还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你就不用对我抱有愧疚了。”
天知道,简漫说出这话时,心有多痛。
以前她识人不清,将最重要的东西给了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如今好不容易重活一遍,虽然对感情已经没有那么向往了,可这稀里糊涂的丢到了自己的贞洁,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不过真要让她跟一个万花丛中过的男人过一辈子,那她还不如单身一辈子。
算了就当昨天被狗啃了吧,简漫自我安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黑下来的脸。
里面的窃窃私语,显然让外面的楚冰伶有些着急了,不等木途归回复,她吩咐着管家便强行打开了门。
双脚还未进去,便看见两张阴沉的脸,楚冰伶心中一寒,连忙道歉:“对不起,妾身不知王妃在这儿,打扰王爷和王妃了,妾身就先回去了。”
前边可是个是非地,楚冰伶哪敢多逗留,这步子还未抬,木途归就叫住了她,“不必离开,本王和王妃的事情已经弄完了。”
本王?
好久没听到木途归在她面前自称本王了,今日一听,简漫莫名地觉得别扭。
“你给本王做了东西吃吗?正好本王饿了,端过来吧。”
看着里面怪异的气氛,楚冰伶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眼见着两个如胶似漆的人,在她面前如此扭捏,简漫受不了,“王爷叫你进来,你就进来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在楚冰伶进来的瞬间,简漫离去。
两人擦肩而过,楚冰伶的余光瞬间瞟到了简漫的侧颜。
还真是如花似玉的人儿,好在一早就嫁给了木途归,不然再进入皇宫,怕是让三千佳丽都失去了颜色。
“愣在哪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本来看着简漫那副不在乎的模样,男人就已经气的不行,如今见楚冰伶走到一半就停下来了,他再好的耐心都被磨没了。
不敢耽搁,楚冰伶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一把将做好的莲子羹递到了男人的面前。
“还请王爷息怒,这次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
男人自顾自的喝着粥,几乎是充耳不闻,直到对方提到简漫,他才默默地留意。
“我早该想到今天最后一天,王妃会和王妃恩爱一翻,如今扫了王妃的雅兴,恐怕王妃该怪我了。”
咚!
碗猛然敲在了桌子上,巨大的声音,把楚冰伶吓了一下跳,“王爷~”
“好了,既然现在是你与我在一起,那就别提的人了,前些日子出去,本王找到了一个冰海蓝玉珠,天泽之色,价值连城,正放在之前所住的客栈里,你陪本王去看看。”
此话一落,顷刻间,绝世珍宝藏在客栈里的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
皇家向来不缺稀世珍宝,对这东西见怪不怪,而对百姓们来说,这些可是几辈子都会不一定看到了新鲜事物,看到就是赚到。
不一会儿,木途归之前住的那个客栈就被围的个水泄不通。
人群中,裴仁看着这人山人海,嗤之以鼻,“这男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自己的王妃,马上就被定罪了,他还能在这里和他人风花雪月,还真是厉害啊。”
“大人,你这是不知道吧,听说这敬王爷啊,那么多的妻妾,这最最喜欢的就是楚冰伶,也不知道那娘们使了什么法术,王爷对她是言听计从的,今日能和她一起风花雪夜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一听到底下的人说楚冰伶,裴仁就不由得想起了裴安安。
那个没有用的逆女,嫁给木途归这么久了,非但没有得到对方的心,甚至还把自己,把整个裴家落到这般地步,简直是个废物。
“那简漫呢,她在做什么,还有一天她就要回去了,难不成她还有心情做其他的事情?”
“大人还真是神机妙算,的确如此,那女子从王府里面出来,就一直在医馆里义诊,那胸有成竹的样子,恐怕是找到了能翻案的证据。”
“不行,好不容易把她弄进去,绝对不能让她轻而易举的出去,去通知底下的人,不用等到晚上了,马上实施接下来的计划。”
与此同时,医馆里,
简漫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困顿不已,婵儿在一旁看着,简直是干着急。
“王妃,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呀,好不容易跟王爷同处一室,为何你就不能多待一会儿,这下可好了,白白让楚冰伶得到了那个稀世珍宝,奴婢都为你感到可惜。”
“有啥好可惜的,不就是一颗珠子吗?”
“什么叫做不就是一颗珠子,王妃你太小看王爷了,这一般的东西怎么能够入得了他的眼,若不是价值连城,他绝对不会带回来的。”
“那既然是价值连城,为何他不放在家里要放在外面?”
此话刚刚从嘴里蹦出,简漫就及时的刹住了口。
对呀,以那个男人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让那么重要的东西流落在外的,如今大肆宣扬着这件事情,难道是在帮她吸引注意……
还未想到个究竟,一个黑影便穿了进来。
听到林昭在耳边诉说的几句话后,简漫赶忙朝着后院跑去。
此刻,后院已经跪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丫头。
“王妃,在外面买针的人就是个女人。”
“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我买针怎么了,我本来是为了做绣品的,怎么做绣品还犯法?”
女子反手被捆,跪坐院内,一听到林昭的话,便大声喊冤枉,那略微平庸的脸上充满了狐狸般的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