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煦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手,回头看向木息柔,“我为什么会这么厉害?”
木息柔耸耸肩,“因为一开始你本身就很厉害,只是因为你的身体和思想,因为自我保护,才让你无法用剩余的力量,但你现在可以,你现在不仅能用出你的全部力量,而且你会发现……你会有别的力量。”
几乎有一年的时间,乔星煦才迷迷蒙蒙的从山里出来,她只是骑在马上,根本就不知道要去哪儿。
马儿也是随性的走着,一路上她那一头白发,和蒙着眼睛的羽锦,让她看起来是有很与众不同了。
在一处城镇里,乔星煦走的累了,进去酒肆买了一坛酒,老板人不错,“姑娘,你这头发是愁的吗?”
“不是,天生的。”乔星煦没有记忆,但她看木息柔的头发是白的,就觉得白发很正常。
“哦哦,那你这眼睛呢?”
“我眼睛坏了,光线太强看不清楚,容易眼睛疼。”
乔星煦接过来酒壶,“老板,从这里到盛京还有多远啊?”
“哎呦,那可不近,要是着急往前走,日夜兼程少说也需要一个多月了。”
“啊?”乔星煦没想到还有这么远,“可我都走了好几个月了啊!”
“姑娘从哪里来啊?可是我大梁人呀?”
乔星煦点点头,“我是呀,我相公是的。他在盛京,他姓顾。”
此时刚刚进门的身影微微一顿。店家立即去招呼,“客人,要酒吗?”
带着蒙面的人轻轻的撤下面罩,抖掉一身的风尘,“这姑娘要的什么酒?”
“女儿红。”
“来坛子女儿红。”男人靠在柜台边,有点诧异的看着身边这位异域风情的美女,“美女叫什么名字?”
“乔星煦。”乔星煦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刚刚说,你相公是大梁盛安人?姓顾?我倒是认识几个姓顾的人家,姑娘不放说说,看我是不是认识?”
乔星煦回头看着他,虽然是隔了羽锦,但并不耽误视线,“他叫顾安候。”
男人微微挑了挑眉,“确定?”
“啊……其实不确定。”乔星煦只是听木息柔说过,但脑子里并没有什么真实的印象,“我其实不太记得了。但我还是想着,我有相公的。”
男人微微一笑,“世人皆知顾安候,他乃大梁摄政王,主政事,亲临朝。”
乔星煦微微张嘴,声音有点抖,“摄、摄政王?”
“恩。所以,姑娘你确定寻找的人是他吗?”
乔星煦本身是确定,眼下又不确定了,她的夫君有那么厉害吗?她一个没有记忆的女孩子家,怎么可能认识那么厉害的人,“可能不是吧?是不是重名了?”
“哦,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一个外号叫安候的,大名顾玉泽,姑娘要找的人,可是他啊?”
乔星煦脑子里并没有相关的记忆,有点傻傻的挠头,“我还真不知道。”
那人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外面有人跨进来,“溪夏,酒买好了没有啊?你稍微买一点就可以,我们……”
游瑞进来,就看到溪夏和一个女子在搭话,此女子白衣白发,一抹白色羽锦蒙着眼睛,身形像极了乔星煦。
溪夏指了指身边的人,“找到了。”
“乔星煦?!”这怎么看都不是吧?除了身高和身型,哪点像了?
乔星煦歪了歪头,看向游瑞,疑惑到,“你们认识我?”
游瑞一激动,上来就要揭开她眼前的蒙布,乔星煦立马躲到了溪夏的后面,可怜兮兮到,“你不能动它的,我眼睛坏了,容易看东西眼疼。”
她在溪夏身后露了一个头,一脸的认真,看上去人畜无害。
和之前那个鬼精灵似乎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游瑞不确定的看向溪夏,“只是重名吧?”
溪夏微微勾唇,回头看她,“你袖子里是什么东西?”
乔星煦摸了摸自己的袖子,“哦,我的扇子。”
“能给我看一眼吗?”
“行呀!”她对这个叫溪夏的一点都不排斥,反而是觉得他亲和,似乎真的像个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把袖子里的黑柄金扇拿出来递给溪夏,溪夏在手里一晃,“唰”的一声展开,微微的内力,带着凌然的杀意,让游瑞无比的熟悉,如果之前是巧合,那这柄扇子,无疑就是最好的身份证明。
经过一耽搁,外面的天色已然黑了不少,三个人就一起在酒肆旁边的客栈住下了,咽下凑在了一桌,乔星煦抱着扇子乖乖的坐在一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两个人也是极其惊异的看着她,何时见她如此乖巧过?
乔星煦终于出声到,“我们真的是朋友吗?”
“真的。”
“关系有多好?”乔星煦眨眨眼,看着溪夏。
溪夏想了想,“大概是可以一起睡觉觉的关系。”
游瑞在桌子下面踹他一脚,“别误会啊,你和他娘子是可以一起睡觉觉的关系,不过,你和他的关系也挺好的,更像是……哥哥一般。”
乔星煦恍然大悟,“哦!是哥哥呀!”
这声哥哥喊的溪夏身心舒畅,他什么时候能这样占过乔星煦的便宜?
“对,是哥哥。”
虽然平时都是他叫她煦哥罢了,游瑞则是好奇到,“我能问一下,你既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那你是怎么知道要往盛京走,而且要找顾安候的呢?”
“是漂亮姐姐告诉我的!”乔星煦抿着唇,“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那,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汪冰湖里,我就往上游,就看到漂亮姐姐啦!漂亮姐姐就把我抱回去了。”
游瑞像是在听天书,“这么容易就把你捡走了?!你是不是也太好捡了啊!?”
溪夏则是觉得这个漂亮姐姐出现的极其蹊跷,“你这个漂亮姐姐叫什么名字?”
“木息柔。”乔星煦很自豪。
溪夏却是不敢相信的激动到,“叫什么?!”
“木息柔。”乔星煦还以为是他没听清楚,又说了一遍,但察觉到溪夏的表情不对,“怎么了吗?漂亮姐姐欠你钱啊?”
溪夏抿着唇,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她现在如何?”
“挺好啊!打徒弟可有劲儿了!”
溪夏:“……她现在长什么样子?”
乔星煦想了想,摆上了一盏灯,拿着笔,铺上纸,在上面十分认真的,一笔一笔的画着,画完之后递给溪夏看,“喏!”
这画像,和南疆王之前给他的,几乎分毫不差。
游瑞惊异,“你确定?你这漂亮姐姐好年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