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烈是第一次见慕晴用这种态度说话,有点受宠若惊,“你……对我的态度,似乎和缓了不少。”
慕晴沏茶的手微微一顿,“我对你除了立场问题,并没有什么敌意,只不过我放松下来的原因,是因为……我夫君在。”
南荣烈顿时机警到,“你夫君?哪个?”
“给你做饭去的那个。”慕晴递过去一杯茶,示意他坐下好好说话。
南荣烈虽然曾经和慕晴那么说,但人家正宫在这里,属实还是有些心虚的,“冒昧的问一下,你夫君他……会功夫吗?打人吗?”
“他是斯文人,不打人,只杀人。”慕晴看着南荣烈那松一口气又提气上来的样子,勾唇一笑。
“咳……那个,大兄弟他……长得挺好看啊!”
“恩,他向来好看。”慕晴背靠在椅子上,“但别被他那外表偏了,他下手从不留情的。”
南荣烈虽然持有怀疑态度,但还是存在了一定的防备心里。
毕竟是他贸然来到人家大本营的,慕晴还能见他就已经很不错了。“你们……成亲多长时间啦?”
“好几年了吧。应该有四年。”慕晴如实回答。
俩人正说着,溪夏端了一盘子苦瓜炒肉上来,下巴微抬,“吃。”
南荣烈一时间手有点颤,“这……有毒吗?”
“有毒吧。”溪夏坐在一边,目光如炬的看着南荣烈,恨不能当场把他火化了一般。
慕晴在一边只笑不说话。
南荣烈也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比起这个收敛杀意的美人,还是觉得慕晴的话更可靠一点,“有毒吗?”
慕晴看了一眼溪夏,配合演戏到,“一半有,一半没有。”
南荣烈更加不敢吃了,“那什么……我突然觉得我不饿了,我先走了。”
眼见溪夏也跟着站起来,南荣烈回头问到,“请问,我还能走的了吗?”
溪夏毫不客气的一脚给人踹出门去,干脆利落的关上了门。
溪夏醋意凌然的瞪着慕晴,慕晴就当没看见,转头喝自己的茶。
见她回避,溪夏干脆又站在了她身前,慕晴又调转了方向。
溪夏一把把她固定住,“你解释。”
慕晴轻笑,“我有什么好解释的?就算我们俩没在一起之前,我也和他说我成家了啊,他不也是没当回事儿嘛!某师父是吃醋了?”
溪夏怒不可恕,一把把人抱起来,“我吃你!”
慕晴顿时挣扎到,“你别闹!”
溪夏看着怀里不安分的人,“晴儿,你好像一直很排斥?”
“额……也不是。”慕晴轻轻在他身前扣了扣,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我们安定下来有一个星期了。这房子我们也住下了好几天了。为师一直忍着,你告诉我不是?”溪夏觉得她是在担心什么,但自己也不想强迫她。
但两个人日夜相处,同床共枕,他也是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一点需要都没有?
看着慕晴那要逃避的样子,溪夏把她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说实话。师父不勉强。”
慕晴抬头看了他一眼,耳根红彤彤的。
溪夏重复问了一遍,“你害怕?”
慕晴顿了顿,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为什么?晴儿,我们是师徒,也是夫妻,论哪个关系,你不能和我说?”
“额……”慕晴凑到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句什么,就见溪夏要笑不笑的样子,顿时一脚踢过去,“笑什么?”
溪夏笑的脑袋垫在她的肩膀上,半天没说话。
慕晴也知道这似乎不太妥当,但还是轻咳了一声,有点乞求到,“别笑啦!不对吗?!”
“对对对,晴儿你有这个觉悟,我还是挺高兴的。”溪夏笑的直不起腰,但依旧是抱着慕晴不肯撒手,“我怎么能摊上你这么个……晴儿你真的是认真的很可爱。”
慕晴忍无可忍的一把推开他,“我能有什么办法,地广人偏的,搞不到啊!这要是煦儿在,我还能问问,说不定还能从她那里弄点,现在什么都没有啊!”
“你煦儿就没告诉过你……这种事情,女孩子可以不用会,也不用看书。”溪夏真的是觉得慕晴太可爱了,局挫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自己不会?!
哪个女孩子会啊?!
“不需要……吗?”慕晴很不理解,男女之事她又没经验,难道不应该找本书学一下的吗?
溪夏摇摇头,“不需要,这种事情自己有什么好学的?还是要和夫君探讨才能进步啊!”
慕晴将信不信,就听见有人敲了敲门,溪夏转身去开门,就见送布料的人站在门外,“公子,您要的衣服。”
溪夏拿过来那衣裙和首饰,点头到,“好,下去吧。”
慕晴面色起疑的走过来,“这是什么?”
“我……给你定做的衣服。正如你所说,地广人稀的,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布料,你将就穿一下吧。”
慕晴拿过来那套红色衣裙,还有那头上的首饰,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轻咳了一声,淡淡飘过,“哦。”
这反应实在是太过于平淡和冷艳了,让溪夏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不喜欢?”
慕晴浅淡的飘出去,就当没听见。
这反应,大概就是不喜欢了。
溪夏看着那衣裙,也不是什么复杂的款式,都能当做便服穿。也不一定就非得是喜服的意思,虽然他一开始也存了几分心思,但还是做了一件很平常的。
慕晴再进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有不少花瓣。
这个时节,花还没全凋谢,所以,要花瓣还是有的。
溪夏诧异的扬扬眉,就见慕晴站在他面前,“那……是你说的我不用会的啊!”
溪夏微微勾唇,“恩。”
拿过那衣裙和首饰,拎着那篮子花瓣去了浴室……
原来,只是去采花。
溪夏内心像是被一团棉花给柔柔的包裹住了,他也真的好想进去一起洗,但是怕吓到她,还是不要了。
慕晴这次洗的时间相当长,溪夏早已在另外一间房洗完了,坐在一边等她,就见她一身红衣从门内出来,内衬是干净的白色,从衣领处露出来。
发饰是普通簪子和环钗,构造并不复杂,溪夏隐约记得,新婚之夜的时候,她的发冠太过于繁杂,一直扯着头发,差点还弄疼她。
头发是半束着,剩下的就披在肩膀之上,一直都是雷厉风行的慕晴,此时此刻,整个人透着柔暖的光,笑意盈盈的朝着他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