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承认我心软了。从她还是个小包子的时候……我就开始攒钱了,就想着,这么可爱的小家伙,我要是早点娶回家就好了。可是……”
三师兄说着,声音未免是有点烦躁,“我去给她送饭。”
乔星煦皱着眉头,“她不是不想见你吗?”
“那就更得见。”付霄深吸一口气,“我出来的时候,和师父坦白了,师父见我伤势未愈,也就是臭骂了一顿而已,但也确实没说什么。”
乔星煦无可奈何的叹出来一口气,“这……还是算了。”
管他是循循善诱,还是强取豪夺的,都是那俩的事情。
微生浩胜一早就去了皇宫境内,去顶替了溪夏的位置,溪夏向来带着面具,所以只要平时注意身手和仪态,确实是不用担心其他的。
国师大人如果入宫之后,先去了勤政殿,顾鸿轩一脸正色,“爱卿对此次征战怎么看?”
国师大人微微勾了一下唇,她已经早已耳闻,朝中几个以顾安候为首的大臣,都在极力反对南下,此时此刻,如果自己再顺着顾安候的意,除了让他起疑自己被收买了之外,根本毫无用处。
“天下是皇上您的天下,臣只不过就是个占星算命的。我什么都不看,天子乃当朝国运,皇上您说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旁边的几个大臣看她的眼神有震惊,有不解,还有恨铁不成钢,甚至还有幸灾乐祸的,顾鸿轩看着他,一手托腮,“那如果此次朕一定要南下呢?爱卿你可占出来什么了吗?”
乔星煦躬身点头,“受阻。”
“结果如何?”
“不知。”
一听国师大人说南下受阻,勤政殿的一众人也是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乔星煦就那么在下面站着,不说什么,也不做什么,问什么就答什么,不做多余的立场。
这让顾鸿轩很是满意,“既然如此,那还是要南下试试,由安候王带兵出征,副乃兵马大元帅,带兵南下,出征蒙礼。”
乔星煦眸色一深,低下了头。
从勤政殿议事出来,乔星煦就去了国师楼,莫泽从她出来就一直跟在后面,“国师大人,您为何不阻止皇上呢?您只要没明确阻止,在皇上看来就是默许的意思啊!”
乔星煦深吸一口气,“我也想啊,但我若是真的阻止了,顾安候可不就是上了战场那么简单了,于我的介意,皇上会想尽一切办法的给他扣上一顶结党营私,密谋造反的帽子,不仅我危险,他也很危险,相比之下,还是上战场安全一些。”
莫泽听着她的解释,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国师大人是要保住安候王啊!”
乔星煦在房内点燃了一抹安神香,“此话以后不要说。”
“是。是臣唐突了。”莫泽躬了躬身,去外面守着了。
就看见近身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莫泽伸手拦了一下,“国师大人好似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你多照顾一下。”
‘顾安候’点点头,“恩。”
她正在书房看书,整个人窝在软椅上,眉间微簇着,凝结了不少化不开的仇怨,“呦,国师大人怎么这幅样子?”
乔星煦知道他要来,勾唇笑了一下,“会怨我吗?”
“不会。”顾安候轻轻给她揉捏着肩膀,“朝堂之上的腌臜心思比战场上脏多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只不过会担心你。”
“我你就放心好了。”国师大人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是虚的,她并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
顾安候轻轻给她按摩着,“我同付老说过了,付老心急,只不过是担心自己的身体,现在已然不会着急了。”
国师大人爽朗一笑,扯着贴身侍卫的衣领往下一拉,在那唇上啄了一记,“他着急也没办法啊,我和他说双世之身的时候,英明神武的师父都懵了……还非常不信的自己占了一卦,然后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紧接着就是四姐逐出师门,三师兄受罚,眼下师父内心估计也是崩溃的。”
乔星煦看着他的脸色,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什么?”
“不太知道,你要不想想办法,让微生浩胜休息一下,我总觉得……按照他的性子,会惹出什么乱子。”
顾安候给她按摩的力道缓了缓,“虽然我也觉得是这样,但溪夏不出面是不行的。眼下又找不到身型和他相仿的人,所以……”
乔星煦揉着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我总不能是把他要过来看着啊!”
“兴许这些年有长进了呢。”顾安候虽然是觉得不妥,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刚刚出面就祸害的三哥和四姐如此这般,你告诉我他有长进?”乔星煦也不是故意贬低微生浩胜,但总觉得他靠不住。
顾安候顺着肩膀,在她的背上不断的揉着,换来乔星煦的一阵放松,“幸好他不知道国师就是你,所以……应该也不会做什么冲动的事情。”
“恩。”
两人正低声说着,就听见外面莫泽敲门,“国师大人!皇上马上来了!”
乔星煦和顾安候对视了一眼,“你先躲躲?”
顾安候站的身正板直,“为何要躲?”
“我怕你气质太出众,往那一站,就不是一个侍卫的样子。这样一连串被发现了怎么办?”
乔星煦一边解释,一边把他往衣柜处推,“注意隐藏呼吸啊!”
顾安候很无奈的被推进了衣柜里,与公于私来讲,那个躲进衣柜的人,都不应该是他啊!
像是他见不得人似得!
好在莫泽通报的够及时,给了乔星煦足够的时间来检查一二,随着一阵通报声,国师大人下来迎接,“见过皇上。”
顾鸿轩眼睛幽深的盯着他,“爱卿免礼。”
乔星煦侧身让他上座,嘱咐莫泽泡茶,顾鸿轩淡然的品着,“爱卿可知,朕为何要执意南下?”
乔星煦倒也是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问题,“臣不知。”
顾鸿轩舒出来一口气,“你知道一个国君应该有什么吗?”
乔星煦没兴趣和他讨论这个,但还是从善如流到,“不知。”
顾鸿轩勾唇一笑,“你知,只是你不说罢了,你在勤政殿的言论,没有一个大臣敢说,其实你心里,是不想皇叔去征战的,是吗?”
乔星煦畅然一笑,“在臣这里,不过就是食君之禄,分君之忧,皇上您让臣干什么,臣就做什么而已。”
顾鸿轩眼神充满了浓不可查的深意,“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