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煦用烛火和酒精给匕首和刀具消毒,看着那按照自己要求准备好的所有东西,转头看向溪夏,“脱!”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子直接了当的给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溪夏虽然心中一动,但还是缓缓站起身,一件一件的脱自己的衣服。
外衫,中衣,里衣,一直到那脱衣有肉的上身,暴露在乔星煦的面前。
久战情场的溪夏一时间都有点害羞,但乔星煦却是洗手消毒之后,下巴点了点一边的软榻,义正言辞到,“趴下。”
溪夏很无奈的倒吸了一口气,却是很听话的趴下,“小公主,咱能不能不要用这么一脸冷淡的表情说这么霸气的话啊?”
“怎么?你还要现场喘一段?”乔星煦示意在旁边的几个人摁住溪夏,“一会儿无论怎么样都不要松手,就算是把他摁受伤了,也给我好好摁着!”
溪夏也不皮了,老老实实的趴在那,被几个人摁的结结实实的,乔星煦拿着几把形状各异的刀上前,伸手在溪夏光洁的后心处摸索着,用力不均的在各处探查着。
溪夏虽然也算的上是情场老手,但对于她这种毫无目的,却十足惹火的行为却是很上头,在乔星煦轻轻的摁到某一处的时候,溪夏没忍住哼了一下。
乔星煦立刻问,“疼?”
“是。”
乔星煦在那疼的周围很快下刀开了个口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溪夏顿时就是一阵惨叫,但因为几个壮汉死死的摁着他,虽然喊的惨,但却不耽误乔星煦的动作。
乔星煦一边动刀,一边轻哄,“乖宝宝,没事,没事,忍忍,想想之后,就不怕啦~乖宝宝,乖溪夏没事,没事,不疼,不疼……”
溪夏从小就没有母亲了,一个人跟着师傅长大,师傅是个铁血真汉子,和温柔从不搭边,眼下疼的要死,却是被她温柔的声音吸引了一部分注意力……
感觉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乖溪夏~溪夏乖乖的~乖乖的就不疼了~乖乖疼就哭出来~哭出来也没事的~乖宝宝不怕~乖溪夏最勇敢了~我们溪夏最棒了~”
乔星煦只觉得自己只要出声哄他,他动的幅度就不大,也就不在意自己说什么了,手干自己的,嘴说自己的,想到什么说什么,反正都是花言巧语骗男孩子……
溪夏从来没听见过一个女孩子居然可以这么哄一个男人,想起别人自小都有娘亲,自己却没有,再加上身上有刀片时深时浅的在背上滑过,忍着痛,浓浓的委屈就溢上来了,也真的吧嗒吧嗒的开始流眼泪。
他本身就趴着,掉眼泪乔星煦也看不见,依旧是嘴里秃噜着说着哄骗的话。
他哭不停,她就哄不停。
然而……隔壁的顾安候,从一开始乔星煦进门听着两个人说话,就很焦躁,现下听着她轻声细语的哄着另一个男人,就更烦的不行……
明明也知道,隔壁又不止他俩,她也只是在救人罢了,但就是心里暴躁,难受!
都没这么轻声细语的和他说过话!更别说哄他了!自己成天被气的要死,都没见她这么哄过!
隔壁的声音持续了不少的时间,就听溪夏一声极其高昂的声音喊了出来,乔星煦语气镇定,却也是带着急切,“马上!你!吸出来!快!”
但旁边的那人明显是力气大,神经细的,居然呆滞在那,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乔星煦看着那血蛊虫马上就要脱离束缚挣脱到更深的地方去了,也顾不得什么了,一下站起身,伸出一只手猛的捂住溪夏的嘴,堵住他那高昂的喊声,朱唇微张,直接就覆上了他的伤口。
溪夏被她那沾了血腥却依旧是柔软的手捂着嘴,后心伤口处,覆上的热度,却是直接撩起了一阵酥麻……
他整个人都傻了,浑身上下顿时一阵燥热。
刚想喊什么,但因为嘴被乔星煦捂着,传出来的声音就变成了令人遐想的“唔唔唔!!”
背上的灼热和肉里的刺痛相互较量着,他能感觉到肉里的刺痛正在被那灼热一点一点的带离他的躯体,巨大的痛感像是要生生把自己撕裂开,溪夏忍无可忍的直接张嘴咬在了乔星煦那白嫩血腥的手上……
乔星煦吃痛,却没收回自己的手,反而是趁着这个空档,突然加重了向外扯的力道……
溪夏整个人一抽,整个人差点直接晕了过去。
手从自己的嘴里抽离开,溪夏已然觉察不出那血蛊到底是出来没出来,只觉得摁着自己的手力道都松了,不敢置信的带着满头的冷汗回头。
就见乔星煦把头发往后一甩,嘴里还叼着刀,刀的尖部戳着一个不断挣扎的血色活物……
她叼着刀,嘴边沾了不少血,看起来变态又狂野……
那么一张绝美的脸,竟然也是一点都不违和……反而很凄美。
刀具掉落的声音很清脆,那血色活物也被装进了早就准备好的罐子。
乔星煦也是满头都是汗,消毒洗手,准备好一切之后,开始缝合伤口,许是之前太痛了,线下缝针,溪夏却是很乖,一声都不吭。
等伤口缝完,上完药,绑上绷带,乔星煦已经是没力气了,整个人瘫坐在一边,嘴唇上染着血色,看着窗外,声音极其沙哑,“天亮了。”
溪夏也是无力的抬了抬头,但是他的动作不能太大,也是很容易疼,看着窗外逐渐明亮的光线,整个人也是很疲累,“这大概是我过的最刺激的一个通宵了。”
乔星煦歪在一边,“这也大概是我过的最累的一个通宵了。”
溪夏在一边趴着,哼哼唧唧赖赖巴巴的,“小公主,你这样说,容易让王爷误会啊!你是为了让我保护你家王爷,豁的出去这么多啊!?”
乔星煦也是在经历了一晚上的争分夺秒之后,整个人的思想涣散了很多,“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溪夏歪头看她,“有多重要?”
乔星煦无法解释上辈子他们经历了什么,只是长长的深吸一口气,“大概……比我自己都重要。”
溪夏哼哼的,“你爱他吗?”
“我只是说他很重要,没说爱他。见面左不过两三天,还天天生气吵架,怎么可能算的上爱?”这点乔星煦是认真的,弥补遗憾和爱一个人不是同频的,遗憾是遗憾,爱么……
溪夏皱眉,“很重要?不是爱?那他在你心里是什么?”
“是我心里美好的遗憾。”乔星煦疲累的起身,“这血蛊脱离宿主后就死了。至于母蛊会不会察觉,我就不知道了。
你的伤好好的养着,记得上药,换绷带……伤口离心脉很近,近半年……别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