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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二很无辜,我也不想啊,这位是国公爷,新拜灭虏大将军,领兵部尚书衔,统管天下勤王兵马的大元帅,你说我能怎么办?
贾环看着威武雄猛的曾铣,也不行礼,在他心中,就没有什么礼,只有医患关系。
贾环道:“台驾是来看足疾的?”
曾铣道:“你能把我腿部的箭头取出来,除了医金外,这位芳尘姑娘也归你了。”
贾环睃了一眼芳尘,但见其眉眼如画,薄施粉黛,体态轻盈,芳姿曼妙,容光映人,望之可餐。内心不禁暗笑,这些峨冠博带的大官,果然深谙人性,想必是研究了我一番。
不然怎么知道我好“色”呢?
芳尘公然如筹码一般,被人送来送去,内心已然不乐,但见贾环身形高大,眼神深邃,年纪轻轻,与先前想象的道骨仙风的老大夫相去甚远,内心倒也有几分期待。
贾环带曾铣进入处置室,检查了一下。
x光中,锋利的箭头有三分一钉入了股骨,一公分开外,是股神经外侧分枝,这个位置并无大动脉。手术难度不算太高。
贾环道:“老先生的足疾,说难不难,说不难,这天下也只有我霍然馆能治好。只是我今天还有要事,且时候不早了,明日再帮先生医治吧。”
“大夫,军情紧急,我恳请大夫马上帮我医治。最好七日内帮我治好,老朽身家性命全在这条腿上!”
“此话怎讲?”
曾铣知道今日不说出内情,恐怕是过不了关的,况且这蒙古人破关之事,京城己经有不少人知道,也算不得什么大秘密。
遂把自己挂印天下勤王兵马大元帅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与贾环听。
贾环一听大惊,这蒙古人一旦进入京畿,荣宁两府的庄田可就遭殃了,铁定颗粒无收。到时候自己府中几百人还可以支撑,那荣国府那边,就麻烦了。
不过也好,到时候我己经搬到宁国府,荣国府吃什么,有没有得吃,与我何干?
自有那个伪善的王夫人折腾去。
贾环抽空吩咐倪二,回家去与大管家倪三一起,用宁国府账上的5万多两银子购买为粮食、蔬菜,一分钱都不要留下。
他要发一笔国难财。
这时,又想到要不要趁这战事,早点参军,文体两开花?
大坤皇朝,文武双全的武将多不胜数,但绝大多数都是以文御武,真正能上战场的文官并不多。
大坤皇朝的战功,以首级算,斩首鞑靼、瓦剌、兀良哈、东胡通古斯一个首级赏银20两。防御作战的时代,斩获首级不易,所以斩首一百、二百级就是大捷。
十年前,蒙古部落攻打宣府柴沟堡,此战大坤一共获得九颗首级,官却升了三百多人。惹得文官集团大为光火,大臣纷纷上疏,痛诋军法“冗滥极矣”。
从这点上来说,斩获首级实在不易。
如果一个人斩首几个首级,官升三级是没有问题的。
贾环袭的爵位,己经不是将军衔,降到了正四品中尉,官升三级的话,大概是从三品大员,可以穿红色官袍了。
大坤的官服有两种颜色,青色和红色,红色是三品以上的高官。从三品也是三品。
贾环有点跃跃欲试。在这个大元帅面前,讨个实职千户当当,镇守一县,带一队人马到处猎杀落单的北虏,以自己的能力,应该问题不大。
当下贾环对曾铣道:“在下有一个朋友,刚刚袭了个镇国中尉,正想去九边历练历练,既然蒙古人都入关了,就不必去九边,随将军去历练历练也是一样,不知道可否?”
曾铣有点懵逼了,这国难当头的,别人避之唯恐不及呢,好好的正五品镇国中尉吃个闲饭多好,居然有人请愿上战场?
既然你送上门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当下曾铣道:“大夫5天能否治好老朽这条残肢?能的话,守备(正团长)。”
“10天呢?”
“千总(正营)。”
贾环道:“那就神机营千总吧?”
曾铣道:“你那朋友不想做个更大点的官?”
贾环道:“欲速则不达。”
贾环知道,这么大的一个手术,想要五天痊愈,基本是不可能的。再说,以自己的见识,做个千总,领导五百来人,都不知道能不能应付过来呢。
“五天真的不行?”
贾环道,“曾元帅真的这么急着去送死?据我估计,你想在旷野上与蒙古人对垒,是也不是?”
“那又如何,难道放任胡虏烧杀抢掠我大坤百姓?”
“有这一份豪气固然是好事,大坤的百姓固然是重要,但大坤的精锐之师,同样重要。
大坤现在能拉出来一战的军队,除了边军,就是京营了。京营九万人,留下五万守城之外,给你四万人,加上一些虾兵蟹将的各地卫所勤王之师,你能在野外与敌对垒吗?”
“小兄弟你挺有意思,不过,有道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不怨天尤人、不自暴自弃,便是我这个大元帅的职责。”
“那就开始诊疗吧!”
“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宁国公府镇国中尉贾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