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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单牌楼,霍然馆住院部。
连续数日不见相公贾环的踪影,可卿主仆三人有点忐忑不安。
可卿坐在榻上,愁思萦怀。
为什么相公这么久不来看望人家?
家里出了什么变故吗?
或者是,相公他不过一个轻薄浮滑之徒,为了可怜我,为了救我一命,随随便便许个诺,转身便忘记了?
可是他己经占有了人家的……
也许我真的所托非人,他不过是一个登徒浪子而已?
秦可卿银牙轻咬着嘴唇,内心无限的委屈,如雾般的秋水,己经梨花带雨。
也许他根本就看不上我这个蒲柳弱质。
此刻,己经恢复了七八分元气的秦可卿,娇娆娟秀,艳丽多姿,宛如明珠冰玉,天姿掩蔼,颖美绝伦。
她本是一个多心的人,一件小事她能够扯出一百件大事来,于是越想越乱,越想越气。
她内心己经把贾环社为始乱终弃的纨绔恶少,唾骂了一千启蒙遍。
负心郎。
浪荡子。
登徒子。
烟花恶少。
可以说贾环就是秦可卿的全部,没有了贾环,她连在这个世界上立足的前提都没有了。
……
这时,秦可卿派去霍然馆打探消息的丫鬟宝珠回来了,匆匆忙忙了走了进来道:“主子,宁国府出大事了!”
秦可卿冷冷地道:“宁国府与我己经毫无牵连,我不想听到关于它的任何消息。”
“与相公有关!”
“贾蓉己经休了我秦可卿,不再是我相公。”
“主子,是环三爷环相公!不是那个死鬼贾蓉。”
“啊!?环三爷不是在荣国府吗?怎么跟宁国府扯上关系了?”
刚刚说完又觉得此话不妥,荣宁二府,亲如一家,利益纠葛,荣损与共,怎么能没关系呢?
瑞珠急得催促宝珠道:“什么事你快说呀!真是急死人了!”
主仆三人己经把环三爷当成了自家人,听到“出大事”了,如何能不急?
宝珠道:“咱们环三爷袭了宁国府的爵位,当上了宁国府的主人!”
“啊?”
秦可卿与瑞珠对突如其来的消息,都有点不知所措。
瑞珠道:“那蓉哥儿呢?”
“回金陵老宅了。太公爷说,没有环相公的允许,蓉哥儿以后最好不要进京。”
面对这个消息,秦可卿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这意味着,也许相公这几天真的是经历了很大的变故,所以没有空来看望他。
自己错怪好人了。
也可能意味着,贾环一朝权势煊赫,也许己经变心,以前的承诺,要一笔勾消了。
秦可卿道:“还打听到其它消息吗?”
天下第一馆的揽总倪大爷说,“今天有个神秘的人来了医馆,要约见环三爷,他们己经送信,不出意外的话,三爷今天会过来。”
秦可卿听到这个消息,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不知道贾环会不会来看望自己,来了的话,又会说什么,是不是改变了主意?
兴奋的是,自己把全身心全交给了他,己经相思成灾。
今天,终于又可以相见了。
……
西苑琨熙殿。
六宫都太监兼司礼监秉笔太监——夏秉忠,命人端了一个蒲椅给曾铣。
夏秉忠:“老将军身子骨可还好?”
曾铣:“托皇上和夏公公的福,老朽一餐尚能吃三碗米饭。只是这腿不大利索,每年冬三九疼痛难忍,夏三伏流脓不止,己经不中用了。”
前陕西三边总督曾铣,是太祖亲赐丹书铁券的第6代靖国公,靖国公世袭罔替,有免死金牌,为大坤皇朝第一国公府。
虽然同为国公,但荣宁二府是降一级袭爵,所以世袭罔替的靖国公府,地位远在宁、荣二府之上。
更何况,一年前曾铣是陕西三边总督,握的是实权,荣宁二府,不过是虚位而已。
第六代靖国公曾铣,久驻边关,身经百战,还亲历了8年前那次“大同事变”。
是那次事变中,太上皇被俘,兵部尚书邝勇、户部尚书李佐、英国公、成国公、勇国公等66名大臣战死,大大小小一大批文臣武将,皆是帝国最精英的文臣武将。
自此大坤精锐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