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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两百零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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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称为“邢主事”的秀雅男子倒很是识趣,他见到涂钺便急忙上前几步行大礼,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架子。

涂钺见他如此,心头的不快也散去了,但嘴上没有放松分毫:“邢主事得你家大人青眼,只是规矩不可废。”

年轻男子面色不改:“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涂钺没接茬:“不知钦差有何要事,遣邢主事先行?”

“邢主事”乖乖抬起手,脱下靴子,让军士们搜遍全身。

将士们见他身上除了点香帕扇坠,并无半点利器,这才对着涂钺点了点头。

“将军是聪明人,大人既然派我先行一步,自然是不能言明之事。”他笑吟吟地说,意有所指般看向一旁的马匹。

涂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大人要手令,在下却是没有的。今日既然是私下来访,怎能劳动钦差大人的手书呢?” 对方接着说,仿佛一点没看见涂钺眼中的凶光。

涂钺眼神愈发不善起来。钦差这是不打算留下任何把柄了,难道是要借机要挟他?可这人拒绝出示信物,又怎么能判断真假?

要知道,钦差是三皇子党的人,自己和秦牧则是铁打的五皇子党。大批军马生病,这个把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要闹起来也够恶心自己一回了。

然而,对方知道了这事,却没有直接上报,而是主动来找自己。莫非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涂钺正在头脑风暴,却见那“邢主事”上前一步,捧上一个锦盒。身边的郎中将接过来,仔细检查后打开。

“将军……” 郎中将愣了愣,立刻跪倒在地,双手捧着锦盒呈上。

“钦差金印?还有……军营的地图……” 涂钺喃喃道。

钦差金印也就罢了。那军营的地图绘制的极为细腻,连营帐的朝向都历历分明。这样的地图,只有征西军的核心将领,以及皇上那里才会有。而为了让钦差大人视察工作,皇上往往会赐下军营大致地图。

“虽无手书,这两件物品也该证明我家大人的诚意了。” 年轻男子说。

涂钺深深看了眼那枚印章:“你家大人将这么贵重的东西托付于你,就不怕有个万一吗?”

话里的威胁之意十足。

“已经有两位钦差大人在西南无功而返了,想必涂将军也会格外尽心的。” 男子“娇媚”一笑,看得涂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对方还真是有恃无恐啊。仗着前两任钦差出事,皇上对自己有些不满,自己不仅不能把对方怎么样,还要捧着供着好好对待。不然要是再有个好歹,皇上那边……

涂钺定了定神,咧出个僵硬的笑:“哪里话?本将军自然尽心竭力为陛下分忧。邢主事,请进吧?”

“邢主事”笑了笑,坦然走进了军营,只带了一个身材高大,面容黝黑的侍从。涂钺没在意那个侍从,而是紧盯着“邢主事”的背影,觉得果然男宠走路都女里女气的。

“我一个妹子,扮演个很娘的汉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傅惊梅顶着“邢主事”的脸,装模做样地坐在了涂钺下手,和大虎疯狂自夸。

“邢主事前来,总不会是为了找涂某喝茶的吧?” 涂钺说。

“将军明察秋毫,何苦故作不知呢?” 和裴柔之混了这么久,论打太极,傅惊梅没在怕的。

“区区军中小事,还不至于劳动钦差大人垂问吧?” 涂钺分毫不让。

傅惊梅回忆了一下裴柔之教她的话:“在大人眼里是小事,在旁人看来可就未必了。大人先是声称营中军马出了问题,又大肆采买人口。下一步,是不是就该和朝廷要军饷了呀?”

这话里的意思可就太重了。自古以来,武将,尤其是镇守一方的武将,最忌讳的就是私下扩张,招兵买马。任何一个龙椅上的皇帝,都会将这视作居心叵测的信号。

涂钺没想到这小白脸说话如此不留情面,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只是他毕竟也是镇守一方的大将,这点养气工夫还是有的。

“钦差大人若作如此想,实在是冤枉本将军了。本将军已经修书一封,送往御前陈明此事。想必不日便将抵达京师了。” 涂钺打着哈哈。

这当然是假话,他这几天都忙着压事,又怎么会上赶着找骂呢?只是这么说,他也能把自己从被动的地位中拽出来,让对方多些顾虑。

“如此甚好。只是圣上身边人多,自然是非也多。将军的说法,我家大人是相信的。只是不知其他人信不信了。”

“邢主事”的语气不冷不热,涂钺却从中听出了些别的意味。

他本以为,对方特意派邢主事来这里是为了威胁自己。可听着这话里的意思,怎么还有几分提点的意味?

涂钺试探道:“钦差大人的耳报神已经够灵了,只要大人能以实上奏,圣上必然能够明察!”

“这是自然。我家大人也不忍将军蒙受不白之冤,才派我前来。西南炎热,寒暑交替之际,军马患上疫病也是有的。” 男子掏出香喷喷的帕子,擦了擦唇角,那举止看得涂钺一阵牙酸。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示好的意思很明显了,对方并不打算拿军马这事做文章。可就这么愿意轻轻放过自己?涂钺可不觉得天上会掉馅饼,对方的条件是什么?心里微微放松些许,他的警惕性半分不减。

“邢主事”仿佛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白皙的脸上露出笑意:“军马的事情还情有可原,只是这采买人口……”

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涂钺明白过来,故作糊涂:“邢主事这话我怎么不懂?”、

“涂将军这是何苦呢?都传进我家大人耳朵里了,还能有假不成?” “邢主事”老神在在。

她这话就是在暗示,有人想要对付涂钺,而钦差不愿意跟着掺和,这才派自己前来。

涂钺面皮抽搐了几下:“邢主事还请明言。”

真没耐心,傅惊梅心里暗笑,果然是心里越有鬼的人,越经不住诈。

涂钺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了。西南官场绝对有埋得很深的眼线,甚至内鬼就在军中!甚至连军马被下毒的事,都可能是内鬼所为!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消息怎么会这么快就传到敌方耳朵里?更别说,邢主事分明在暗示,这件事知道的不止一个人!

傅惊梅见他入套,反而话题一转,开始替钦差大倒苦水:“我家大人纵然是辽东将军的姻亲,可从没有半点攀附之心,只想好好效忠皇上,安然度日。”

“邢主事”以此话收尾,留几分余地给涂钺琢磨。涂钺不愧是久经风雨的人,没过多久就明白了“邢主事”的意思,不禁心中暗暗冷笑。

他涂钺还以为这钦差大人是个什么人物呢?敢情排除这么个不上台面的玩意儿来,又是威胁,又是恐吓的,是为了给自己找下家啊!

什么“没有攀附之心”?不过就是跟辽东将军的关系不远不近,混成了个三皇子党的边缘人,又不甘心一条路走到黑,想来自己这卖个人情,趁机和五皇子党混个面子情罢了。

这种人,就是想要两边下注,两边都不得罪。涂钺看得多了,不由得更加鄙夷。

然而他面上半点不显,漂亮话说得利索:“钦差大人一心为公,本将军敬服。那便请主事带话,本将军提前谢过了。”

“邢主事”漂亮的脸上滑过狡黠:“将军客气了。只是口说无凭,大人未必肯信。”

涂钺暗中冷笑,这钦差大人果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眼皮子浅的。对方都知道雁过不留痕,自己又怎可能留个把柄在对方手上?

“军法森严,本将军怕是没什么能赠与大人的。可让邢主事空手而归,又于心不安。” 涂钺说着,对郎中将低语几句。

郎中将点点头出去了,过了一会拿进来个大盒子。一打开,里面是碧幽幽,清凌凌的翡翠。

“西南不比京师繁荣富庶,这是此处特产的玉石,便权当作一点薄礼吧!” 涂钺说。

傅惊梅仍旧维持着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做作表情:“既然如此,那在下便深谢将军美意了。”

两人坐着喝了一会茶,又打了几回机锋,“邢主事”便起身告辞离去。涂钺巴不得他赶紧走,好关起门来清理门户呢,利落地将人送出军营。

“邢主事”踏上车辕,忽而转头回望,似是不经意提起:“涂将军,军马毕竟是牲畜,口不能言,有个山高水低也不打紧。只是这人嘛……嘿嘿……”

涂钺心中一跳。是了,马的事有钦差帮忙,还能圆过去。可那百十来个小子,个个都是张嘴会跑的,难保不会泄出风声。

可还没等他动杀机,“邢主事”又说:“我家大人听说,最近城中拐子猖獗,大人素有爱民之心,想必军中那些孩子,也是被救出后权且留下而已。”

“邢主事”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钻进了马车,不一会便远去了。

涂钺留在原地,神情阴晴不定。

“将军,那兔儿爷什么意思啊?”

“是啊!”

周围的人围着涂钺,都觉得“邢主事”最后留下的话意有所指。

“……把那些小子好吃好喝地养几天!然后蒙眼堵嘴,给我扔回城里去!” 涂钺恶狠狠地咬牙,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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