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腿啊,好血腥呀。
想到屋里还有两个孩子。
花颜对着男人道:“大哥,我屋里还有两个娃娃,你看你们要办事儿,能不能把人带远点去处理。”
陈野看着花颜,瞬间咧嘴,原本严肃的脸瞬间笑的跟朵花似得:“嫂子说的是,吓着孩子就不好了,兄弟们,给爷爷把他绑咯。”
说着,他还在王二狗的身上踹了一脚:“王八蛋,待会儿再好好收拾你。”
陈野的人动作麻利,不一会儿就将人绑好,跟拖尸体似得拽着王二狗的腿就往外拖。
走的时候还不忘给花颜把门带上。
等到走远了,有跟在陈野身边的混混忍不住道:“野哥,那就是咱们嫂子啊,长得可真好看,胆子也不小,刚刚好像还在给人做手术呢,真厉害。”
陈野随手从树上扯了个梨,在衣裳上随意蹭了蹭,咔吧咬了一口:“羡慕也不是咱的。”
几口将梨吃完,他蹲在鼻青脸肿的王二狗面前,无比同情:“孙贼,你说你讹谁不好,去讹那个黑心肝,啧啧啧,兄弟们,还等什么,动手啊。”
“好嘞,野哥。”
田埂地头上,几个大汉对着王二狗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伴随着飞扬的尘土,一头毛驴由远及近。
骑在毛驴上的不是旁人,正是去抓药回来的秦远。
他一个眼神都没分给陈野等人,好似并不认识,只是在路过的时候轻飘飘的丢下一句:“别闹出人命。”
“我办事儿,您放心。”陈野踹人的动作不停。
……
花颜确定没吓到两个孩子,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院子里的王婶,她给王婶递了杯水:“外面热,进屋来坐吧。”
王婶笑着摆摆手:“不了,你没吓到吧?
没想到那些恶棍也没传说中的那么可怕,还挺客气的。”
花颜也没想到那些混混竟然那么好说话:“是啊,我也没想到。”
她还以为今天她得跟王二狗在这里同归于尽了,没想到只是虚惊一场。
倒不是她太过草木皆兵,只是上次出事儿三分钟不到她就被撞死了,她以为这次也应该差不多,不过,会不会是因为已经死过一次,换过身体,所以誓言也跟着无效了?
王婶的手握着茶碗,两人就那么静坐了一会儿,树上的蝉吱吱的叫着,好一会儿,她才开口:“秦远他家的,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腿啊?
我这个腿,时不时的就疼,看了不少大夫,也吃了不少药,就是治不好。”
花颜回过神来,看着满脸通红的王婶。
“只是婶子这会儿也没什么钱,不过你放心,婶子不会占你便宜的。”
“那您把裤腿撸起来,我看看一下。”花颜正想着找个人验证一下,誓言是不是真的不管用了,王婶儿这要求提的可真是时候。
王婶见她愿意,也是松了一口气。
问过症状后,花颜给王婶将裤管放下:“是风湿,我给你针灸一下,再配点药就可以了。”
花颜从屋里取针,在树底下直接就开始给王婶施针。
秦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花颜拿着针往王婶的腿上戳,被戳的王婶一脸的欣喜:“真的不疼了。”
“这个只能暂时缓解,要根治的话,得一个星期一次,连续扎两个月。”花颜低着头给她解释。
“真的能治好呀!”王婶怎么都没想到,困扰了她那么久的问题,竟然这么轻易就治好了。
“小毛病。”
秦远将买回来的药放到桌子上:“我把药抓回来了。”
“秦远回来啦。”王婶笑的不见了眼睛,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上了,她绘声绘色地给秦远讲起了刚刚的事情,等事情讲完,忍不住感叹。
“不是我说,小秦,你眼光真好,娶了这么个漂亮能干的媳妇,那王二狗也是个没良心的,竟然污蔑你,要不是你娘子在,你家的那点点钱,怕是要赔个精光。”
秦远低头看着正在扎针的花颜,嘴角上扬:“阿颜她的确厉害。”
短短几天,这个漂亮的小娘子却带给了他数不清的惊喜。
花颜在给王婶儿扎针,没法分心,但夸奖的话谁不爱听,她傲娇地挺直胸脯:“我一直都很厉害的。”
秦远弯腰给她把额头细密的汗水擦掉,声音带着宠溺:“是,你最厉害。”
王婶看着小两口这亲密也样子,也感觉开心:“话说那小霸王来的也忒是时候了,要不是他来了,咱们大伙还不知道这小子不学好,竟然去赌博。”
花颜的动作顿了一下,被王婶这么一说,她也觉得小霸王来的有些过于巧合了。
秦远捏着药包:“我去给王伯煮药。”
“快去快去吧,唉,这王老爷子也是个命苦的,好在他那个大儿子争气。”王婶叹了口气。
给王婶扎完针,花颜嘱咐了一些事情,这才送王婶离开。
厨房里,两个小孩正围着秦远,见到花颜,大宝迅速凑了过来,二宝也跟着一起凑了过来,不过是一副哭唧唧的样子。
“娘亲,这次都是二萌不好,二萌以后再也不要吃蜂蜜了,娘亲不要不要二萌好不好,二萌,二萌可以给娘亲摘梨吃。”
这件事情本就不是二萌的错,花颜自然不会责怪她:“这件事情错的不是二萌,王爷爷不是因为你想吃蜂蜜才上山的,是王爷的儿子坏,污蔑二萌,所以二萌不用道歉,也不需要觉得愧疚,知道吗?”
“真的吗?”二萌擦掉眼泪。
花颜郑重地点点头:“娘亲会骗你吗?”
“不会。”娘亲怎么会骗人呢?
“那不就行了,快去把糖人吃了,天太热,再不吃可就化掉咯。”哄孩子也是一门技术活,花颜此时无比感谢自己学姐家的那个熊孩子。
一听糖人要化掉,俩小孩儿也不在厨房缠着花颜了,都跑去吃糖人了。
秦远没想到自己哄了那么久的人,还没花颜几句话管用,他这个小娘子着实不一般。
花颜不知道秦远的想法,看了一眼炉子上喂着的药:“待会儿你给王伯把药送去,喝了这药他估计就能退烧了,不过药性太猛他可能会吐。”
秦远扇风的动作顿了一下,想问她医术从哪里学的,不过想到初见她的时候,姿态狼狈,人也枯瘦,想必是家道中落,遭了大难才沦落到那般田地,也就歇了问她的心思。
给王伯喂了药,不到一刻钟,人就退烧了,就是吐的有点狠,花颜表示没办法。
毕竟能抢回一条命来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