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舒了口气:“这事儿不着急,急不得。”
“有办法了?”
她指了指旁边的脸颊:“哥哥亲亲我,亲亲我我就告诉哥哥,怎么样?”
她用那只没受伤的胳膊撑着脑袋,看秦远的眼里全是小星星。
对上那双狐狸一样狡黠的眸子,秦远可耻的心动了,但是不行!
花颜就是那熊熊燃烧的烈火,他就是干巴了的柴火,一遇就着,还没处灭火,只能越烧越旺,活活把自己烧死。
所以,不亲!
说什么都不亲!
艰难地挪开视线,他有点暴躁:“你心里有数就成,别把自己折腾进去,体力活我来做留可以了。”
花颜满头的问号,不是?你昨个不是吃醋吃的很猛吗?
今儿个咋亲一下就跟要了命似得?
我长得有那么恐怖?!!
还是我理解错?你根本就不是在吃醋??
不然我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为什么你却是这个反应?
是我长得不够好看还是你性取向不对?
不,一定不是性取向的问题,秦远的鸟雀跟自己打过几次招呼,他真要是弯的,那鸟雀见了自己不可能那么开心兴奋。
所以问题出在哪里了?
看着秦远的背景花颜陷入了沉思。
这件事情就就像是一个牢笼将花颜困在里面。
算账的时候,还差点把账给记错了。
放下手里的笔,她搓了搓脸,花颜,可不能继续胡思乱想了!
正事儿都还没办呢。
把账本收起来,花颜起身去了油坊:“从今天起,镇上其他酒楼的单子全部推掉。”
管油坊的是村长他儿子,听着花颜不给镇上其他酒楼供油了,大牙一呲,笑的比地主家的傻儿子都傻:“东家,你可算是想开了,你不知道镇上那些狗东西用着咱们低价榨出来的油,还瞧不起咱们,背后经常嚼舌根子。”
这些花颜倒是不知道,不过也能才出来原因:
“说去吧,咱们又不会少块肉,他们要是跟你争吵,你就让他们找我。”
那群人就是一群滚刀肉,村长这儿子单纯的很,她也不想把他牵扯进来。
“成,东家你放心吧。”
嘱咐完了,花颜就去了酒楼。
下午,就陆续有人上门来找花颜,花颜一律闭门不见。
几个掌柜的都在镇上做了几年的生意了,心里门清油的重要性,从前都没有也就罢了,现在让客人都习惯了放油多的菜品,骤然把油给断了,他们只能用猪油炒菜,可猪油成本太高了。
他们降低成本,做出来的菜又留不住客人……
这叫什么事儿啊!
几个掌柜的坐在一起,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真是阎王斗法小鬼遭殃,他们两人斗就斗,干嘛把咱们都掺和进来。”
米掌柜坐在最角落里,心里对徐文武更加不满,却又不敢说。
“这事儿咱们还得去找徐先生,事情本来就是因他而起,闹成这个样子,得利的只有姓花的娘们,这是徐先生最不想看到的场景。”
祥云酒楼的掌柜站了出来。
但他心里也没个底,不知道徐先生会不会帮他们。
可没办法,他家生意受影响最大,这事儿继续闹下去,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铺子开着,各项支出天天都得算, 没有进项就等于是在亏空。
就算是再有钱的人也经不起这么造作。
所以他是第一个站出来的。
后面几个人陆陆续续也站了出来。
谁也不想把好好的铺子给搞破产。
有了带头的,后面的人也陆陆续续站了出来。
做出决定,接下来就是行动。
他们不敢态度强硬的直接去,毕竟自己孩子还在徐夫子手里念书,影响了孩子就不好了。
所以谁也不敢真正把徐文武给得罪透彻了,即便是真的已经火烧眉毛了,还得对他客客气气的。
花颜趴在二楼的窗台上,看着几个掌柜的从里面出来,吩咐人悄悄跟着。
许掌柜他们进了徐文武的宅子,脸上都带着拘谨客气。
徐文武对最近的事儿也是有所耳闻,对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那是一万个瞧不上。
徐文武不开口装哑巴,许掌柜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徐先生,想必今天的事儿,您已经听说了,那女人断了我们的油。
这您也知道,我们大伙儿都是做酒楼生意的,酒都是差不多的东西,但是这菜肴没了油真的留不住客。
我们都是真心诚意的帮您办事儿,但是现在,我们的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
“那跟我没关系吧?”
他话没说完,徐文武就打断了他,放下手里的茶碗,他都不带睁眼看这些满身铜臭的贱商。
“我这么说你们别不乐意,你们自己不想着解决困难,来找我,我能帮你们什么呢?
你们该对付的是那个女人,是她不卖给你们油,她才是根源,
你们想想办法把油坊弄到手,不就结了吗?”
“可……可我们现在手里都没什么钱,哪里有能力去收购她的油坊啊。”
这位徐夫子想的也太简单了,根本丝毫都不体谅他们,也不管他们的死活。
徐文武起身:“没钱去借啊,去抢啊!
那是你们的事情,别来打扰我。
我就是一个教书匠而已,我能做什么呢,我就是能让你们的孩子在书院里不受排挤而已。
来人,送客吧,我累了。”
几个掌柜的一听,都明白这话是带着威胁的,谁要是退出,他就不让谁家孩子好受。
家里胖嘟嘟的婆子已经开始往外赶人了,几个人被赶了出去,东西却都留下了。
米云叹了口气:“早就知道会是这结果,这徐先生比那狼都可怕,狼吃人还吐骨头,他连骨头都不带吐的,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花颜那女人可不好对付啊。”
许掌柜黑着一张脸,那双眼死死盯着紧闭的徐家大门,过了很久,他吐出一口浊气:“回吧,我现在也没什么办法。”
说完,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回走去,心里却对着为徐夫子怨恨到了极点。
花颜听着手下的禀告,忍不住笑了出来,有意思,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