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骚狐狸都说不过,这种玩意儿生竟然是从她肚子里钻出来的?
脸都被她丢尽了。
郭翠兰捂着被她娘扇过的脸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娘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呢?
这又不是在家里,都不知道在外面给她留点面子!
可到底那是她娘,打了她,她也不敢说什么。
“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家闺女都到了说亲的年纪,忽然被你家蜜蜂蛰了,这脸说不准这辈子就这样了,所以你必须得对我家翠兰负责。”
花颜简直要被郭翠兰她娘给笑死了,先不说郭翠兰是不是意闯进她圈禁起来的养蜂场,就被蜂子蛰了一下,就要她负责一辈子?
来搞笑呢吧?
“那照你这么说,我去你家做工,你家针扎了我一下,你是不是也得对我负责一辈子,我下半辈子的吃喝拉撒都得你来负责,毕竟我被扎了那一下,手都废了呢?”她阴阳怪气地说。
“凭什么啊!”王荷香瞪大了眼珠子。
花颜笑着附和:“对啊,凭什么呢?
就被蜜蜂蛰了两下,我给她扎两针立马就能恢复如初的事儿,你让我往外掏银子?
当我家银子大风刮来的还是当我傻啊。”
王荷香瞪着两个铜铃似得眼珠子,气的说不出话。
花颜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眼睛这么大,郭翠兰那俩眼就跟绿豆似得。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也跟着附和。
“就是啊,被蜂子蛰一下就要人家负责一辈子,这未免也太嚣张跋扈了。”
“而且秦远他家的不是也说了吗,她扎两针就能好,翠兰,你让她给你扎两针,省得你也遭罪。”
“……”
街坊邻居们七嘴八舌的劝着。
郭翠兰哪里敢让花颜给她扎针。
花颜当初扯着她头发把她一起拽进水里这事儿她还没忘了呢。
往她娘身后缩了缩,她说话都没那么有底气了:
“我…我才不让她给我扎,万一我脸毁容了怎么办?
谁知道这个女人安的什么心!”
“扑哧”花颜没忍住笑了出来。
“放心,再丑也不会比你现在更丑了?”花颜让二萌帮她把针拿出来。
看着花颜手里铮亮的银针郭翠兰吓得转头就跑,边跑还不忘放狠话:“你个骚狐狸你给老娘等着!”
花颜对着银针吹了一口气,丝毫不将对方的威胁看在眼中:“我等着你哦。”
她一跑,王荷香也没脸待了,骂骂咧咧地从人群里离开去追郭翠兰。
“娘亲好厉害!”二萌不停拍着两个肉嘟嘟的小手,星星眼里全是崇拜。
大宝在一旁点头附和:“超级厉害的!”
花颜弯腰在两个团子的脸上捏了捏:“小马屁精,去把身上洗干净,给你们煮海鲜粥吃。”
两个崽崽齐声说好。
他们抓了不少的鱼,花颜用油炸一下,金黄酥脆,光是闻着都很香。
海鲜粥已经炖上了。
她又去菜园子里摘了两根黄瓜,做了一个简单的拍黄瓜和凉拌菜心。
拌完凉菜,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太阳虽然还没落下去,但却早已没了中午那股子炎热劲儿,风吹的人很舒服。
花颜瞅着提着鞋跟往外跑的大宝问了一嘴他要去哪里。
“我去叫爹爹回来吃饭,很快就回来。”大宝穿好鞋子,头也不回的跑了
花颜将菜装盘,应了他一声:“去吧,慢点别摔着。”
二萌也换好了衣裳,迈着小短腿来厨房缠着花颜。
她身上穿的是花颜新给她买的衣裳,二萌感觉自从娘亲来了,他们家变了特别多!
她和哥哥有了好多新衣服,当然爹爹也有了很多新衣服,院子也变得漂亮了。
还有饭饭,从前爹爹做的饭饭难吃的很,可是娘亲做的就好吃的多,她能吃三碗呢。
而且娘亲还会给她辫花辫,她太喜欢娘亲了:“二萌帮着娘亲端菜。”
奶声奶气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一低头花颜就看到衣裳穿反了的二萌:“自己穿的?”
“是哥哥给二萌穿的,哥哥可笨了,蝴蝶结都不会系。”她嘴上埋怨着,实际却是在炫耀。
花颜小小的疑惑了一下,印象里,大宝不迷糊啊,怎么会给二萌把衣服穿反?
把菜放在案板上,她拉着二萌回屋,重新把衣裳穿好。
刚出来就见秦远就挑着两担柴火回来了,手里还抓了两只野山鸡。
一看到大宝,二萌就开始发威:“哥哥大笨蛋,衣服都给二萌穿反了,二萌再也不要让你帮忙穿衣服了。”
说完还冲着大宝哼了一声,然后一溜烟跑进厨房帮花颜端菜。
大宝跑着跟上去和二萌争辩:“明明是你太胖了,自己穿不上才要我帮忙的,怎么成了我给你穿反衣裳了?”
两个小的争辩的声音还在响着,花颜和秦远都没掺和。
“我听大宝说,郭翠兰来找事儿了?”
花颜含糊地应了一声,注意力全放在了那只鸡的身上:“这鸡可以吃吗?”
“就是抓回来给你吃的。”真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嘴馋的小媳妇一直惦记着家里那两只鸡吗?
“真的?!
啊——秦远你怎么那么帅!我爱死你了。”
花颜一开心,直接崩到了男人身上。
她想吃鸡翅、鸡排好久了,可惜碍于家里那两只鸡是生蛋用的,她只能看着那两只鸡每日器宇轩昂的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听到有鸡可以吃了,除了开心,她根本想不到其他。
“你小心点。”秦远顾不上两只手还是湿的,急忙拖住她肉嘟嘟的屁股,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了。
等反映过来花颜说了什么,他耳朵都红透了。
这个女人怎么……怎么这么不知羞。
总是说这种让人心怦怦乱跳的话。
心里想着该怎么给她改这个毛病,再看这个笑起来好像浑身都在发光的女人,他忍不住伸手把她耳边不听话的发丝顺到耳后,心跳的更乱更厉害了,算了,就这样吧。
花颜还沉浸在终于能吃到鸡的兴奋之中,也没注意到这个举动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两只手圈着秦远的脖子,整张脸都埋在她的脖颈处,笑的像个孩子。
身上的女人很轻,她的呼吸全部喷洒在自己的脖颈上,像一根羽毛在轻轻搔动,连带着心都跟着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