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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为刻意痕迹,那便是巧合?
向晚怔在原地一动不动,仔细回忆着,除了她自己做的小动作外,她是真没发现有什么人为痕迹。
要说有哪里不对,在她扑向辰序身上时,辰序不敢搂她的腰,而她在前扑的惯性作用力下往前滑了一段,就那么……上滑了一截,然后……两个人的唇就碰到了一起。
向晚:“!”
这一切,竟然都是她自己折腾的?
向晚慌乱的四肢着地,爬了起来,指指自己,又指指辰序,一时间得了失语症,不知该说什么,甚至忘了发音。
上次在辰序家厨房的灶台后面也是,这次是在何家的主屋内!
她竟然……连着两次犯了同样的错!
向晚:“……”
她有些接受不了。
向晚不看辰序,转身往外跑:“谁啊!”
辰序有一瞬的手足无措,看着向晚出去的身影,也不禁跟着往前冲了几步,紧紧跟在向晚身后。
她知道辰序就跟在她身旁一臂距离内,然而她是在气她自己。
“你是?”
门外一身书卷气中年人不禁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着向晚一遍又一遍。
向晚想到之前钱婶子与她说过的私塾教书的先生来过,便明白,此来的是何人。
“进来吧,”向晚将人引向堂屋方向。
老书生进了进了,却是与向晚保持着一丈距离,坐下时,还将椅子搬远了些,深怕沾染上什么般,坐得很是顾忌。
都说读书人会用脑子,她瞧着面前这老书生也不是什么会用脑的!
什么叫“谣言止于智者”都不知道。
“我姓赵,是苍生书院的教书先生,大家都唤我赵先生,”对方自我介绍,也收回了视线。
“哦,我姓向,别人唤我一声向娘子,”向晚维持着表面礼貌。
从刚才赵先生进门时,赵先生的视线,就像是那打量货物,观察书画,又或者说是看挑刺的姿态,都令她不舒服。
“我不防就多说几句,费点口水,”赵先生浑然没发现他正一副施舍的做出说教姿态,仿佛再说:便宜你了。
“我朝对女子的要求没前朝时严,却也有要求,前两年,京中燕老夫人,寿终正寝,为夫守节,一辈子清灯古佛,圣上特赐了……”
向晚已进入左耳进右耳出模式,听得想翻白眼,又硬生生忍住了。
对方开了个话头,她就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
有意思吗?
她再忍他片刻,若还是说这些,她就要直接动手赶人了!
赵先生希望向晚能听进去一些,又道:“燕老夫人也是继室续弦,带大的五个儿子也皆非她所出,可她晚年……”
她听不下去了。
“碰——”
给她甩洗脑包,也要看她接受不接受!
凭什么她要听这人无谓的洗脑包?
“我一直以为,教书育人是给予迷茫之人引导,教人明辨事非,我今天算长见识了,原来教书育人,就是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吗?!”向晚毫不客气抨击回去。
对方都变相的批评她了,叔可忍婶不可忍,她不忍了。
赵先生没想到向晚会如此不敬他这个先生,吓得猛地自位置上弹起来。
“果真是山野村妇,说的道理不听也罢,连尊师重道亦不知!”赵先生惊呼之余,想到刚才吓得站起身的丢脸的样子,不禁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