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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不是圣母,明白自己身上背着的责任,以及自己要什么。
她安静的听着堂屋子里的动静,以及……何扬的不做反驳。
向晚绕到堂屋内的人视野所处的地方。
何扬在对上向晚视线的一瞬,有些心虚的闪烁了下,随即垂下头,垂在身子两侧的手不安的握着拳。
她听到了?她没听到?
周陈氏背对着院门方向,没瞧见人,可何扬的不对劲举动,让她猛地回头。
周陈氏猛地瞧见向晚,吓得如受惊的兔子般跳了下,眼神左右转移,不敢将视线落到向晚脸上。
背后说人坏话,被当事人抓包,周陈氏还是会心虚的,可很快,她就调整过来了。
“哟,这是心虚了?”周陈氏轻蔑的瞧了向晚一眼,理直气状的倒打一耙。
向晚面无表情,看也不看周陈氏,而是先去厨房边上隔出来的餐厅里放下篮子。
周陈氏见向晚这“避她”的模样,就有些得意,被听墙角又如何?她说的都是对的,瞧,向晚那心虚的模样儿。
向晚走出饭厅顺手拿了挂在墙边的笤帚走向堂屋。
周陈氏下意识的害怕的缩了缩肩膀,侧身退开了些,与向晚拉开距离。
“这是被人说准了,心虚了,想打人?!”周陈氏自己也没意识到,她的声音因为害怕而有些发颤。
向晚问:“这是自己滚,还是让我送你一程?”
周陈氏觉得她现在离开,就是显得很没骨气,再说,在何家,向晚是外人,凭什么赶她离开,她就更不能被向晚说几句就走掉。
“何向氏,你不过就是何家的一个外人,真以为何大尚没了,你就能在这个家中作威作福不曾?!”
向晚抬手。
周陈氏如兔子般骇了一跳,一蹦三尺高,吓得往堂屋外挪。
“你不心虚,你还怕别人说啊?!”周陈氏大步往外走,嘴上还不停的叭叭。
眼见着就要脱离何家,周陈氏暗松了口气,可也就是此时……
周陈氏后背被笤帚抽了下,疼得她到时一跳三尺,扑摔出院门,惨叫出声。
“啊……”
周陈氏能明显感觉到背后火辣辣的疼。
“呜……”周陈氏痛得抽泣出声,一时爬不起身来,得缓一缓才行。
然而……
周陈氏瞧向晚朝她走来了,吓得四肢并用的爬行,与向晚拉开距离,才懊恼的想起来,她是人啊!
隔壁的钱婶听到何家有动静,出来了,正好瞧见周陈氏学狗爬的模样,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周陈氏怎么学狗儿啊!
向晚走到院子里,不过就是为了捡回笤帚而已,只是淡淡的扫了眼狼狈的周陈氏,便又回去了。
原本周陈氏离开就算了,可她心里有气,顺不过来,所以她手里的笤帚还是砸出去了。
她这勉强算是顺了点气吧。
周陈氏伸手抹了把眼泪,将满手的泥灰沾到脸上,委屈的泪水止不住,刚抹掉一把,又掉了出来。
“呜……”
周陈氏每次招惹向晚都没落个好,可她还是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