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夕知道这件事并不慌,酒楼照常开业,但刚出了下毒害人的事,哪怕酒楼的菜品再好,也没有顾客愿意来。
酒楼的大门开着,但门可罗雀,再也没了往日沸反盈天的热闹场景。
陈掌柜急的直抓脑皮,但许小夕却并不在意,每一天照常来,就像没事人一样。
这么过了两天,不仅陈掌柜急了,后厨的人也急了。
酒楼要是在没生意,也就离倒闭不远了,那他们这些帮人也就没了饭碗。
于是有人就开始出主意,希望用自己的微薄力量去改变现状。
那些顾客不是怕被毒死吗?好,他们就在酒楼门口当众吃给他们看,就不信都这样了,他们还不相信。
陈掌柜听了后,脸色很是不耐烦,“你可拉倒吧,谁有功夫看你在门口吃饭?再说了蹲在门口吃饭,那是叫花子才会干出来的事,那不是更叫同行看笑话吗?”
有人还想出主意,陈掌柜连忙摆手,“得得得,你们做好份内的事情就行了,别再胡乱出主意了。”
陈掌柜烦的不行,走出后厨的时候,牛二强迎面走来,“陈掌柜,许老板找你有事呢!”
陈掌柜一听这话,连忙朝着前厅走去。
许小夕正在画着什么东西,他去时,她正好收笔。
见陈掌柜来了,许小夕将画好的东西递给陈掌柜,“去找个顶好的木匠,让他按照我画的图纸打造出来,大小尺寸都在上面了,不可改动。”
“至于色彩,我亲自上,不用他管。”
陈掌柜看着图纸,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他真的很想问一问她,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有心情弄这些东西?
不过话一出口,还是换了一句,“许老板,您之前不是要推出新菜品吗?现在酒楼一点生意都没有,您怎么也不想想办法呀?”
“这酒楼里上上下下二三十号人,都等着银子发工钱呢。”
许小夕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问道,“怎么?有人待不住了,想要走?”
陈掌柜没说话,看样子是问对了。
前几日还想留下,可眼看着酒楼没生意,就觉得迟早要黄,没了额外的银子拿,就想找出处。
“这个时候,谁想走就让她走吧,工钱照结,不用给脸色看。不过也记住了,走的人,从今以后便不得在进福瑞酒楼干活。”
陈掌柜见许小夕态度强硬,也没多说什么,叫上牛二强,按她的吩咐老实照做。
毕竟公子都那么信任许老板,而且许老板也的确创造过奇迹,又是自己亲自挖来的人,他更没有理由质疑她。
——
这两天酒楼清闲,许小夕回去的也早,因为时间空闲下来,就去了吴翠红的小铺子,重新帮她研究了两款好吃又好做的点心和饼子。
吴翠红知道福瑞酒楼出事了,但因为自己帮不上忙,所以一直也没敢问,这次见许小夕亲自来了铺子,便觉得是个机会,主动问道,“小夕,酒楼现在还没生意,是不?”
许小夕嗯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才出的事,需要点时间过渡,不过也不麻烦,很快就会过去的。”
闻言,吴翠红看了她一眼,心说她可真是淡定的很。
福瑞酒楼的事,分明是元气大伤的大麻烦,哪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
“小夕,不若你就不在酒楼做了,你就好好经营自家的小铺子,这也很赚钱呢。”
吴翠红说着,又道,“你不用担心我们,我给你打打下手,赚个工钱都够我家吃喝了。”
“酒楼虽然赚大银子,可是人多,坏心眼的也多,这种事指不定下次就栽赃到你头上去了。”
许小夕听明白了,吴翠红是在担心她。
她朝着吴翠红笑了笑,“嫂子,你放心吧,这件事还真难不倒我,我若是没那个本事去平这件事,就不会夸大海口去做福瑞酒楼的老板了。”
这个小铺子虽然也挺赚钱的,但也就够个温饱,这对于她和林瞻来说远远不够。
林瞻不会甘心这么窝囊的过一辈子,所以她要做他坚实的后盾,拦不住他,那就好好引导他,让他成为一个造福百姓的好人。
但这些话,她不能对吴翠红说。
见吴翠红还想劝她,许小夕直接转移了话题,“嫂子,小山去哪了?”
“小山?”
吴翠红想了一下,然后朝着里头院子里叫,“小山,小山你快出来,你师娘找你。”
许小夕:“……”
她只是问一下而已,真的犯不着这么叫他。
小山听到了声音,很快就跑了出来,手上还拿了笔,似乎是在练字。
“师娘,您找我?”
许小夕道,“没什么大事,就是问问你和城儿他们,读书读的还习惯吗?”
小山重重的点头,“嗯,李夫子教的可好了,我们都听得懂。”
吴翠红忍不住说了一句,“一个月三两多银子呢,教的能不好吗?”
尤其一天只教三个时辰,还不是按天算的。
“那就好,只要你们能有个地方好好读书,花再多银子也值得。”
谈起银子,许小夕和吴翠红的态度格外不同,因为她很清楚读书对一个人的用处有多大。
说着,许小夕又问道,“对了,前几次是盈盈送你们去的,她和李夫子相处的还好吗?”
“盈盈阿姨没见过李夫子,她都是把我们送到门口,我们自己下马车就行了,而且孙叔叔在门口等着,盈盈阿姨送到地方就走了。”
小山如实说道,“盈盈阿姨好像就送了两次,也没什么机会见到李夫子。”
闻言,许小夕哦了一声,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两人,原来没见过面。
吴翠红古怪的看了许小夕一眼,见她没什么问的了,就让小山继续进去练字。
等小山走了,她凑在许小夕身边,低声问道,“小夕,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李玄卿和盈盈了?”
许小夕正想解释,吴翠红又道,“莫非,你想做红娘,给这两人牵个线?”
“不是不是!”
许小夕连忙摇头,她是怕李玄卿又会在无意中见到盛盈盈,然后迷恋一辈子而不可得,可不是给他们做红娘的意思。
“那你问这些做什么?”吴翠红疑惑的问着。
“没什么,就是问问。”
许小夕道,“李玄卿可是秀才,深得城里不少达官贵眷的青睐,就是县老爷都巴不得收他做女婿,我们怎好给他胡乱攀亲?”
闻言,吴翠红嗯了一声,赞同道,“说的也是,现在的李玄卿可不是往日里的李玄卿了,可金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