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夕直接忽略掉前面一句,听到盛盈盈回家的消息,她很诧异。
“怎么这么突然?之前都没有听到一点消息。”
林瞻道,“这些天我一直在帮她打听她爹的消息,今天得知了确切的消息,所以她就回去了。”
这件事林瞻跟她提过,但她这几天忙着酒楼的事,根本没想起来。
许小夕道,“有她爹爹在,她应该不怕她婶娘了。”
话落,林瞻接口道,“她爹受了伤。”
闻言,许小夕有些惊讶,“她爹不是镖主吗?怎么会受伤?严重吗?”
林瞻‘嗯’了一声,道,“伤了心脉,情况不好。”
许小夕这一下真吃惊了,下意识的问道,“那盛盈盈怎么办?”
她婶娘那么恶毒,趁着她爹不在都能做手脚害她,如果她爹出了事,只怕这个婶娘会对她更狠。
毕竟盛氏镖局财产不菲,而且她还有个堂弟,为了钱财,想杀她也不是什么奇事。
毕竟这世上,多的是为了钱财而疯狂的人。
林瞻看着她,神情严肃的说道,“她除了能靠自己,没有谁能给她依靠,所以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语气冷冽,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担忧,虽然盛盈盈在他们家借宿过,但对他来说也是个无干的陌生人。
当初在小李村的时候,林瞻要不在山上,就不就睡在院子外头,从不进屋去。
在城里虽然有各自的房间了,但从未见他和盛盈盈单独说过一句话。
这人对旁人来说,简直是冷漠的令人发指。
正想着,她的脚忽然被林瞻拿起来,然后用锦布帮她擦干。
“我自己来……”
但这一次,林瞻没让她自己来,握住她的脚腕,帮她擦干。
许小夕只觉得脸上热乎乎的,就像是被热火烹了一般。
林瞻将她的脚擦干净后,便将她放在了床上,然后微微抬了抬手。
可能是想摸她的脸,但想着自己刚摸过她的脚,讪讪的收回了手,沉沉的丢下两个字,“睡吧!”
许小夕低头‘嗯’了一声,飞快的脱了衣服,直接滚到了床的最里侧。
想着这几天两人虽说同床共枕,但她太累了,倒床上就睡了,什么其他想法也没有。
但今晚,气氛变得格外的不一样。
真要那个什么……她好像也不能拒绝。
钱都赚了给人家了,她这个人好像也早就盖章了。
许小夕在心里努力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好不容易想通了,但她也睡着了。
总的来说,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天明,等她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一扫昨天的疲惫,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此时林瞻已经不在房间里,她起身走出去,赫然发现屋子里也静悄悄的,现在还很早,所以铺子还没开张。
她走去厨房,发现几个小孩都和吴翠红在厨房里静悄悄的吃饭。
看到她,小璃儿拿着馒头就朝着她扑来,“娘亲,你醒了。”
许小夕恩了一声,摸摸林钰璃的头,牵着她走进厨房。
吴翠红已经给她盛好了粥,直接放在她面前,笑着说道,“睡了一觉饿了吧,赶紧吃一口垫垫。”
许小夕点头,连谢谢也没顾上说,直接喝粥。
吴翠红真是下功夫了,这粥一看就是放在锅里熬了许久的,虽然没什么技术含量,但熬出来的米粥又软又糯,喝着可香了。
喝了小半碗,食物下肚,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重新活过来了一般,随后看向已经吃完,并在帮忙收拾碗筷的小山,随口问了一句,“小山,你和你师傅跑完步了?”
小山重重的点头,这孩子因为每天锻炼身体,眼看着就结实可不少,但也黑了不少。
许小夕问道,“那你师傅呢?”
小山连忙说道,“师傅说有事出去一下,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吴翠红也道,“是呢,他今早还说不用给他留饭。”
许小夕应了一声,看来是真有事。
正说着,屋外忽然有了声音。
吴翠红用围裙擦了擦手,连忙走出去了,“这么早,应该没有人上门买东西吧?”
他们开的铺子这几天生意都很红火,虽然有早起排队的,但一般都知道什么时辰,这么早敲门的还是第一次。
吴翠红开了门,赫然发现门口站着盛盈盈。
盛盈盈哭的眼睛都肿了,只回去了一天,整个人却更显憔悴,在林家好不容易养回了一些气色现在全没了。
看见了吴翠红,盛盈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径直朝地上摔去。
吴翠红吓了一跳,连忙接住她,“盈盈,你这是怎么了?”
说着,还往里叫人。
许小夕和小山很快就出来了,看到盛盈盈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帮忙把人弄进屋里去。
还好盛盈盈并没有晕倒,只是身体虚,又哭的伤心,没了力气而已。
这么早,她一个人从盛家走到铺子来,还哭成了这样,许小夕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吴翠红见她这样就知道她没吃饭,赶紧将锅里的粥盛了一碗,喂她喝下。
喝了一些粥,盛盈盈总算有了一些力气,但一个劲的掉眼泪,看的吴翠红怪心疼的。
许小夕见她这样,沉声道,“盈盈,你只是哭也没用,你总要告诉我,你来这里找我们是为了什么事吧?”
闻言,盛盈盈朝着她看去,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许姐姐,我爹伤的很重,就快没命了,可我婶娘却要和他成亲,她已经让全府的下人都在家里挂红绸子,我说不同意,她根本不听我的,还把我赶了出来。”
听到这话,不光许小夕惊了,就连吴翠红都惊得瞪圆了眼睛。
弟媳妇儿要和大伯哥成亲,这是什么荒唐事?
更何况盛家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这婶娘是疯了吗?
这事且不说放在什么小李村了,就是放眼整个云城,只怕也找不出一件比这更荒唐的事了。
许小夕皱着眉头问,“盈盈,这事,你爹愿意吗?”
她要是没记错,盛盈盈的叔叔已经死了,而她娘也死了,她婶娘起这种心思也不奇怪。
这种事虽然不常见,但也有,弟媳妇儿嫁不出去,大伯哥也难找的,两人便合家在一起住。
只是在封建的古代,怕别人戳脊梁骨,这种事都是偷偷摸摸的,哪敢摆在明面上。而现代不管农村还是城市,只要两方看的对眼,合家就合家,也不怕别人说什么。
但盛盈盈的婶娘却做的过分了,盛盈盈就算不同意她的事,她也不该将人赶出来。
那是盛家,她是盛家长女,除非她自己不在盛家住了,否则谁都不能将她赶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