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砂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怎么,大长老这是要用那十里来给两位公主当嫁妆吗?这不仅听起来寒酸,就是怎么听起来未免也太寒酸了些,在我们桦沁就是商贾人家的女儿出家都会有良田百亩,你们黑疆两位公主不过十里?”
裳砂面上带这笑,因着知晓今日的这群人都没有安什么好心思,用了正红色的正宫娘娘御用的红胭脂,再加上她这冷嘲热讽勾起的唇角倒是有些恶毒霸道的范儿了。
“自然不是,这不过是我们黑疆与桦沁娇好的见面礼。”月七便是这副模样,无论对方说出什么让人恼怒的话来永远都是这么一副温和的模样,似乎说的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
“两位公主的假装便是雪山之下的百亩良田与三年的朝贡。”
月七这般说完倒是让人才有些想要考虑的意思,三年不用缴纳战败的贡品,那么他们桦沁休养生息的速度会更快……或许三年后他们可以与太雍争上一争……这条件诱人的很,收复失地,休养生息……
月七也不着急等着浚与同裳砂的答案,目光放在裳砂的身上,裳砂与别的女子很不相同,她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劣势便隐藏自己的锋芒不让自己受伤,实际上是个不愿意被人控制的张牙舞爪的小老虎。
裳砂看向坐上的浚与,她的确在心动,若是长久来说,她王兄现在心仪赫连泽,二人同为帝王,赫连泽用后宫的嫔妃们做掩护,如今还有几位小皇子,倒是不要担心什么了,可是她王兄就不同了,不过刚刚坐上王位,后代与王后皆无……月七送上门来的吸引力十足。
浚与在上座看着月七身旁的两位公主,他也不挑剔人家的模样了,可是看着不过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浚与身旁的缘妃也感受到裳砂的犹豫了,这先前她还想着裳砂能赶那黑疆的两位公主走呢,再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裳砂公主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上,她见着裳砂公主嘴角的笑意,直道不好,她这宠妃还没有当几天呢,这好日子也没过上几天,怎么就突然要降下来一个王后压在她的头顶了?缘妃的心正在着急上火的时候就听见一旁的浚与开口道:“你们黑疆的公主有心效仿娥皇女英,孤还未必乐意为帝舜呢。”
浚与这话说完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可是他被裳砂白了一眼……
裳砂被自己王兄拆了台,也不顺着浚与的话说,而是将话锋转向了安安静静的坐着的赫连泽,“久闻太雍皇上文才武略,不知你怎么看?”
若是按理智来说,这两位公主自己送上门来想做娥皇女英,为何不可,可是他见不得浚与身边有别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现在他身边不过去一个宠妃他便要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冲动,若是他和这两个公主有了孩子……只怕他的大刀是要按捺不住了。
“这是桦沁之事,裳砂公主还是同你们王上商议的好。”赫连泽说完自己低头喝酒。
裳砂回过头来,一改先前笑里的淡漠,很是和善,裳砂觉得自己同那花楼的老鸨是没什么区别的,没钱的冷眼相待,这钱多的就是上帝。
“王兄,你看两位公主从黑疆大老远的过来,还特意给你准备了一支这么好看的舞,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两位公主舟车劳顿,不如让两位公主好好休整一番,我们再做商量,王兄,大长老你们说如何?”
浚与这是全都听裳砂的,裳砂说是便是了,即使他也不太乐意。
“王妹既然这般说了,那便请两位公主下去休息吧。”
月七也不着急,附和了裳砂的想法。
这在坐的一众人就缘妃恨不得吃了裳砂,这面前的美酒佳肴吸引不了她的目光,她的目光全落在了裳砂的身上,裳砂也不介意,吃饱喝足,还拿着手中的酒杯向缘妃示意,笑的张扬。
这午宴除了月七同那两位公主闹的一出外倒是没什么别的事情了,他们一同从殿内出去的时候居然在门口见着了特意等着她的元钰与小铃铛。
元钰牵着小铃铛的手,二人站在殿外,好不可怜,元钰戴了面纱遮脸,可已久掩盖不住一身的气质,引的周遭的宫人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他们这才刚刚从里面出来就看见了这两位小祖宗。
裳砂不用想便知道这是元钰的意思,她今日可是特意叮嘱过小九看好小铃铛,怎么这会儿小九不见了,小铃铛却被元钰牵着手在这等着她,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是在昭告主权。
果不其然,小铃铛刚刚看见裳砂就迈着自己的小短腿颇为欢快的向裳砂奔去,嘴里还不忘唤道:“娘亲!”
裳砂微笑,她是个有娃的娘了,将跑来的小铃铛抱了个满怀。
这时候赫连泽一脸感兴趣的望向裳砂与她怀中的小铃铛,这见过元钰的人猜小铃铛爹自然是要望元钰身上猜的,这赫连泽这会儿装的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一脸疑惑又好奇,就连称呼也换了,不是方才称的裳砂公主了,只听见赫连泽道:“十皇弟妹,这可爱的小团子是?”
裳砂:这都看不出来吗?都跑过来唤我娘亲了?
“这是本公主的孩子。”
“哦,他现在也已要四岁了,与十皇弟生的当真是一个模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好的,裳砂这会儿倒是清楚赫连泽的意思了,这以后赫连泽在桦沁的日子若是过的不舒坦,那么赫连泽可就要替他皇弟将孩子带回太雍了,毕竟在那一刻这旁人都纷纷猜测着太雍皇上亲自到桦沁的目的,这其中是为了小铃铛而来的是呼声最高的一个。
裳砂轻笑,“您说笑了,本公主与您的十皇弟早已和离,日后一拍两散,各生欢喜,这个孩子并不是他的,他的爹爹是他,本公主的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