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抱着瞎婆婆的骨灰,她在看见月七的时候就开始向后躲,瞎婆婆同她说过让她看见黑疆有权有势之人时要躲起来,偏生元钰一来就将她给推了出去,辛好月七的目光并不在她的身上。
裳砂偏过头去问元钰道:“你觉着我们能够完美脱身吗?我可是很信赖你的轻功的。”
裳砂半带夸奖的想让元钰给出肯定答案。
子须与子铭手中的剑已经出了鞘,他们怎会不知月七身后的是铁甲兵,这铁甲兵不知黑疆用了什么秘法,一个一个好战就不说了,而且还异常勇猛,不在乎伤痛而且还有蛊虫在身,当真是难对付的很。
子须与子铭已经同元钰说了这是黑疆的铁甲兵,他们自然是要走为上策。
元钰听着裳砂在一旁问着,然后没有想就回答道:“不可能,我们可能会被追的满山跑。”
裳砂一张苦瓜脸。
子铭在元钰耳边道:“主子,他们大概有五十人左右,全是铁甲兵,就是不带那哑女我们或许可以一试。”
他们不清楚那黑疆大长老的实力,如今主子身上还有伤,还有一个只会花架子的裳砂公主……
子铭说的这话被站在一旁的裳砂听了去,裳砂丝毫不客气的白了子铭一眼,“她不走,我也不走。”
“凰儿,话可说完了?”
“没有,真是辛苦大长老这般辛苦,兴师动众也就罢了,竟然还亲自前来。”
月七笑笑,“去吧,将凰儿姑娘接回来。”
子铭挡在前面,“带主子先走。”
然而子铭没有想到他太高估了自己,不过才五个铁甲兵竟然就已经将他围困……
裳砂回头准备去拉哑女逃命,回头后才发觉哑女这会儿已经在马背上了……
好家伙,哑女倒是很有脑子,不用她说就自己逃命了。
月七的目标是裳砂,所以铁甲兵倒是也没有要强行留下哑女的意思。
元钰听着子铭那边的声音,对子须道:“去帮他。”
元钰一手搂住裳砂的腰,对裳砂道:“告诉我应该往哪里走。”
月七这时候从马上一跃而起,向着裳砂与元钰的方向而来。
裳砂回头,她是见识过月七的轻功的,反正都在她之上,“后面,月七来了。”
裳砂拽紧元钰的衣裳。
大概是因着元钰怀中抱着裳砂,所以慢了些,他们竟然被月七给追上来了。
月七一掌向元钰所在的方向而去。
“小心!”
元钰侧身躲过,这是除了柒煞外,元钰碰到的第一个有意思的对手。
元钰道:“月长老当真是好功夫。”
“十亲王也是。”
元钰周身的气场变的凌厉,他要装傻,而月七偏要戳破这一层。
裳砂被元钰放在了一旁,看样子两个人这是要大打一架的样子。
“十亲王既然不远万里自太雍来了黑疆,那么便留下来做客如何?”
裳砂在一旁听着,明明什么都听的懂,这会儿还得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耐烦的对月七道:“什么太雍,什么十亲王,月七你说的些什么,胡言乱语,若是你真想留他做客,那我可就走了啊?”
裳砂突然觉得或许月七一开始的目标便不是她,她桦沁在月七的眼里自然是没有太雍这块肥肉来的好……但也许月七的野心大的很,想同时拿捏住太雍与桦沁……裳砂这般一想便觉得这月七当真是深不可测……
元钰这会儿看不见,否则元钰必然会对着裳砂来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他这般费心费力的来救裳砂,可裳砂倒好最后竟然还想丢下她一个人跑……元钰觉着有些难过。
裳砂这一次就随便在心里想想,没想到倒是成真了……
只听见月七道:“凰儿怎么这般着急,十亲王这般费心费力的来这儿,怎么也要同凰儿在黑疆做客一段时日了再走。”
裳砂听出来了,她这是要被强行留下来做客,罢了,她也跑不了。
“那你们就快些吧,我饿了,打完了好吃饭。”
裳砂这会儿已经看开了。
相比于他们这边还在心平气和的聊天,子须与子铭他们可就危险了,不过十几个铁甲兵就已经将他们缠斗的不能脱身,他们曾经是元钰身旁最出色的暗卫,以一敌百都不在话下,因为实力自然也是自负的很,而现在他们两个人被十几个人缠斗到就难以脱身了。
这些铁甲兵没有用蛊虫,他们二人也清楚的很,这些铁甲兵的内力并不在他们之上,但他们人多,打法蛮横,倒是同从前他们见过的裳砂公主的出招颇为相似。
月七与元钰这边也已开始,两个十几招下去元钰已经落了下风,裳砂在一旁看着,道:“停!月七!”
元钰与月七二人分开,月七看向裳砂所在的方向,“怎么了?”
“你不是说了我们是客吗,既然我们是客,那么你怎能欺负客人呢?”
月七看向裳砂的目光似乎在问她他倒地是怎么欺负客人了。
“你看元钰他现在看不见,你这就是在向一个残疾人动手,这同对老弱妇孺动手有何区别?”
方立在后边听着,若他不是月七的人,他恐怕都要觉着裳砂说的很有道理,甚至想要给裳砂鼓掌了。
月七听完后也大概知晓了裳砂想要做什么,“那凰儿便说想要我怎么办。”
“你把眼睛也蒙上,你不许用兵器,你身后的那群人也不允许出手。”
“哦,凰儿说的很是有意思,不过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凰儿这般偏袒十亲王,满心都是他我可要不高兴了。”
月七觉着裳砂说的也对,他现在胜之不武,那他不出手了便是,若是之前绑了裳砂还有些打赌的意思,那么他现在便十分确定了,只要他将裳砂带走了,不用他动手,元钰也会乖乖跟上的。
月七说完话后便向裳砂而去,裳砂的反应倒是快的很,拔腿就像元钰所在的方向而去。
好家伙,月七这是准备拿她当人质了,他怎么就生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