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裳砂背上了一捆绳子带着弓箭上山,瞎婆婆担心她们。
“你们两个女儿家,要是遇到危险了就自己走,别伤着自己了。”
“好,我们会的。”
瞎婆婆还是不放心,硬是要裳砂拿上一把刀傍身这才安心了些。
裳砂在路上无聊的很,便对小丫道:“不如我们来聊天吧,若是我说的你觉得对你就点头,你所是觉得不对就摇头,如何?”
小丫想了想后点头。
“那好,我问你小丫,你想离开这深山去集镇上住吗?”
小丫想都未想便摇了摇头。
裳砂倒是没想到会是这般,正年轻的孩子竟然能在深山老林呆住。
“为何?是因为婆婆吗?”
小丫点了点头。
“你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是用来让那些野兽不靠近的药吗?”
裳砂装作不经意又自然的问道。
或许这附近没有野兽蛇虫并不是偶然。
小丫摇了摇头,把瓶子举起来给裳砂看,然后将瓶子里的东西倒在了裳砂的身上。
裳砂看着小丫手中的那个小瓶子,小小的一个倒是精巧的很,上面画了不少的花纹,看着瓶身还是个新的。
“这是白巫女给你的?”
小丫点了点头。
“用来掩盖我的踪迹的?”
小丫又点了点头。
裳砂就说为何每回月七都能找到她,就和狗闻到了肉香一般……
“那就麻烦你了,待会儿我们去抓野猪的时候你站远些,小心伤着自己。”
裳砂生抓野猪可能抓不住,那野猪皮糙肉厚的,她这箭能不能一箭穿心都说不定,所以她就准备弄点陷阱,动动脑袋瓜子更容易吃上肉。
这一切进行的本来都挺顺利的,虽然被裳砂引诱着掉进陷阱里的是一只小野猪,不过她也不挑了。
这裳砂没想到的是,她困了一只小的,后面还附带来了一个大的……
这大的野猪叫声都可以同那猛虎有的一拼了。
裳砂赶紧让小丫站远点,好家伙,她这是捅了野猪窝了啊。
裳砂秉持着一切好商量的态度,“不是,野猪大哥,野猪大姐,我这立马放了你家崽,咱们冰释前嫌,都不计较了好不好?”
很显然的是这硕大的野猪并没有听进去,扬着自己的后蹄子就要向裳砂冲过去。
裳砂拉起自己的弓箭,不客气的射了出去,也难怪这野猪肉的皮子得炖好几个小时才咬的动呢,她这射出去箭大概也就给那野猪挠了挠痒痒,箭头大概是进去了……
裳砂这一下更是惹怒了大野猪,于是裳砂就开始被这野猪追的跑了。
裳砂的身手算的上灵活,将那野猪引着离小丫远些的时候还不忘提醒小丫快跑。
裳砂回头拉弓,两箭射在大野猪的身上不过是让他哼了两声而已。
裳砂暗道该死,这会身上可就只有走的时候瞎婆婆不放心让她带着的砍菜刀了,裳砂扔了手中的弓,拿出了腰间上别着的砍菜刀来。
但是不得不说小丫是非常讲义气的,裳砂站定不再动,她这么跑不是办法,想着博一把,谁知道小丫不知道从哪里冲了过来要挡在她的身前,裳砂一愣,那野猪已经展开攻势了,直直的向她们二人而去,裳砂推开自己身前的小丫,一个侧步上前将自己手中的砍菜刀直直的劈向那打野猪的天们盖上。
这野猪倒是顽强的很,仰天长叫了一声后才一蹬腿的倒下,留着鲜血还能哼哼唧唧,甚至还想自己爬起来。
裳砂一回头,发觉刚刚被她推了一把的小丫这会儿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快一个月都没有来救她的元钰。
子须与子铭来的迟了些,他们向着那野猪嘶吼的方向来,本来想着自己主子能来一出英雄救美来让裳砂公主消消气,可一看这副模样……
他们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声提醒。
元钰觉着怀中的女子似乎有些不对,不是裳砂,伸手附上她的脸后猛地丢开了怀中的小丫。
这时候子须与子铭觉得时机成熟了,上前道:“主子在那边。”
裳砂看的疑惑,站在原地晃了晃手元钰没有丝毫动静,直到她抬起一只脚在地上跺了跺,元钰这才向她走近,裳砂本想再退两步的,可没想到元钰竟然用了内力,她这脚还没有抬起来元钰就已经抱住了她。
元钰包的很近。
“好了,我死不了了,白巫女救了我。”
裳砂扒拉开元钰,堂堂的太雍十亲王他不做,偏生要来桦沁和她演戏,这是觉着她会重蹈覆辙,让他再利用她夺得桦沁吗?
这一次她定会守护好自己,守护好王兄,守护好桦沁,从前不知愁滋味。
元钰拉着裳砂的衣角不松开。
“砂儿,你是不是在怪我来晚了?”
裳砂想着打开元钰的手,试了几下,无论用多大的力都于事无补,只得作罢。
“没有,再说你不是已经让白巫女照顾我了吗,我现在也无事,还是先下山吧,否则天都快黑了。”
元钰拉着裳砂的衣角,子须与子铭在最后沦为了苦力搬野猪的,索幸两头野猪都没有死,还能自己走,子须与子铭用绳子将他们束缚住后便当个遛猪人了。
裳砂在前面走了会儿才发觉自己不认路,只能让小丫上前带路。
小丫这一路都不言不语,回去后便闷头在柴房里做饭去了。
裳砂发觉元钰看不见后本想着能更好的拜托他,谁知道他竟然更缠人了。
元钰搂住裳砂的腰不让她从自己的手中跑了。
子须与子铭表示非礼勿视,他们还是出去砍柴好了。
“砂儿,你为什么都不问问我为何这么久才来救你,我是为何看不见的,你都不关心我了……”
“我本来就不关心你,你看不见了呢我们啊回去了就挑个良辰吉日和离了吧。”
裳砂觉得元钰瞎了当真是个适合和离的理由。
裳砂这语气是认真的。
元钰想起裳砂在桦沁与他挥刀断发割义一事,他们在桦沁早已经和离了,倒是在太雍却并没有……裳砂果真不在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