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捡了不少的柴火,因着柒煞的手受了伤又看不见,所以这一切就都只能被裳砂包揽了,而柒煞也是拉着她防止她逃跑,裳砂正在费心费力的试着钻木取火,而柒煞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坐着。
裳砂:她当真是自作孽啊,要是当初站在山顶的时候知晓会是这般掉下来,她定不会让柒煞当个瞎子,这下可好,还得自己辛苦的钻木取火……
不仅如此,裳砂将火点完后不经常的看见了柒煞的手,他手上的献血不止。
裳砂想起柒煞是抓了带着刺的藤蔓,所以他的手上应该还有刺。
“坐下。”
裳砂抓了柒煞的手来替他拔手掌上的刺,那些刺都是倒刺,柒煞的手掌上有不少,而且有很多都已深入掌心,现在过了好几个时辰,柒煞却是一声都没有吭。
“我轻点。”裳砂看着柒煞的手道。
裳砂替柒煞拔着他手掌上的时候没忍住嘀咕了几句,不过辛好柒煞并没有听见。
裳砂替柒煞将手处理好后,又撕了自己裤脚替柒煞将手包好。
“本公主饿了。”裳砂好不容易生着了火将衣裳全都烤在一旁,不,是替柒煞将他的衣裳全都烤在一旁。
裳砂以前也没有想过她会同柒煞一同生死与共。
“饿着。”
裳砂不会打猎,而且这里林深的很,裳砂若是一个人出去,怕不是寻事,而是自己成为别人的食物了。
裳砂丢了一块树枝道火堆里表达自己的不满,她的体力在那水潭里就已经告急,这会儿不说饿的前胸贴后背,但是离饿死鬼倒是真的不远了。
“等我能看见了,便去给你寻吃的。”
“可怎么也有两个时辰了,为何你还看不见?”裳砂疑惑,她在医药的造诣可没有那么高,两个时辰已经是极限了,她本想着能暂时迷住柒煞的眼让她逃跑便是了。
裳砂用手中的木棍戳着木头,一不小心用的力气大了些,那火光便炸裂来。
柒煞向一旁转了个身,道:“今晚我们要在这里住下,你看看附近哪里有大树。”
裳砂拿着自己手中的木棍在柒煞面前晃悠了一番,还出其不意的靠近柒煞,见柒煞不为所动后才收回自己的动作。
“你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你面前有蚊子,我……我就帮你赶赶。”
“你若是半夜不想被野兽叼走,就快去看看。”
“本公主自然不想,本公主还不想饿肚子呢,上辈子肯定是和你结仇了的!”
柒煞并不说话,只是摸索着靠近了裳砂,裳砂一个机灵,赶紧抱着自己的手臂走开了,她就知道这个男人麻烦的很,果然下次要骂他的时候还是得离他远些的好。
裳砂第二日想过来的时候人是在半空中的,原因无他,自然是因为柒煞带着她用轻功想甩掉身后之人,裳砂太过疲惫,睡的很沉,醒过来睁开眼睛缓了许久才明白现在的状况。
身后追来的人除了子须、子铭与小九外,还有速度最快的元钰。
元钰精心安排的苦肉计,没成想被柒煞钻了空子,为别人做了嫁衣。
柒煞与元钰同样有伤在身,不同的是元钰是外伤,而柒煞上次被月无痕围追堵截受的内伤并没有痊愈。
元钰带了弓箭,只一箭便射中了柒煞的手臂,柒煞的手臂一松,裳砂险些从柒煞的怀中掉了下去。
可柒煞虽然没有让裳砂从自己的怀中掉了下去,可因为停下不过片刻,元钰的人便已经到了他的身旁。
柒煞抱着裳砂,脚底是树顶的枝叶。
裳砂这些日子瘦了不少,可看着却更加精壮了些。
“放下砂儿,可以绕你不死。”
柒煞不屑,“不可能。”
从前裳砂在西城外见过他们二人动手,那时的元钰还不是柒煞的对手,可如今柒煞本就有伤在身,还有护着裳砂,早已不是元钰的对手,不过几招,便已落了下风。
“不要过来!”
裳砂在柒煞的怀中被换了一个姿势,柒煞的手捏着她的脖颈,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才是真正的柒煞,冷血而又嗜血,毫无温情可言。
“你再过来一步,我便捏碎她的脖颈。”
“柒煞,你是那个女人精心培养出来的暗卫,可最终还是背叛了她。”元钰将自己的目光从裳砂的脖颈处移开,说着些与此毫无关系的话,“你在桦沁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如今全都成泡沫,我知晓你定是恨透了浚与王子,可也不用拿砂儿来出气,她什么都不知晓。”
柒煞皱眉,元钰一番话将他说成了蓄意报复。
“不如你放下砂儿,我们好生谈谈如何,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便是。”
柒煞不屑一顾,“太雍的十亲王,最尊贵的十亲王,你曾经是不是也是这般说着好听的话哄着小砂的?”柒煞扯起左边嘴角,侧过头来用自己的舌头从裳砂的侧脸到脖颈细细品尝了一番。
裳砂身上单薄的里衣在风下被吹的鼓鼓囊囊,她最是讨厌这样时候的柒煞,在水潭里起来后的柒煞还有些人气,可这个时候的柒煞是那个带着鬼怪面具的柒煞。
“好啊,我想要什么,你想要她,那么小爷便要你的命,一命换一命。小爷数三个数,若是你还有一口气,那么小爷就捏死她!”
子须、子铭与小九这才匆匆赶来,却没成想会是这般局面。
子须担忧元钰,“主子,切不可相信他的话啊!”
“一!”
小九哪里有空担心元钰啊,裳砂的脖颈还被柒煞捏着呢,他这会儿可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这贼人的武功高强,带走公主的时候他们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发觉,他这会儿若是硬碰硬说不定还会伤着公主,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元钰,他现在可没功夫追究怎么暗中多了两个暗卫,而且武功在他之上。
“二!”
裳砂看着对面的元钰,她走的时候元钰还昏迷不醒着,可她却不知为何看见了元钰苍白的嘴唇,伤还未痊愈便这般对待自己,身子能受的住才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