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画了押,公主……”七夫人担忧的看向裳砂。
裳砂也在担忧,她这好歹也是个公主,逛个青楼没什么,可在青楼里被颇签了这样的协议,她的全部身价,那岂不是半个桦沁都是花楼的了?这花楼的老鸨,呸,不,是元钰居心叵测,竟又开始打桦沁的注意了。裳砂若不是这会儿与元钰背对背的绑在一起,她定是要在元钰的身上留下一个牙印子的。
“一万两银子,明日天亮前给他们就是,老头子行医那么多年,一万两银子难不成还拿不出来,若是拿不出来,我们回去就休了他。”夫人人这会儿也想起裳砂可是桦沁的公主,若是那老鸨将那契约给了什么居心叵测的人,当然她指的并不是元钰,那便又多了一个攻打桦沁的理由……
七夫人更加的自责了。
裳砂本以为元钰没有这么抠的,他可是为了他的细腰侧妃买下珍宝阁最贵重饰品的十王爷,然后事实狠狠的打了裳砂一巴掌……
“无妨,我没有回去小九定然会发觉异样的,等人来救我们时就顺带将那契约给偷出来,银子慢慢还就是了,这里可是桦沁,各位姐姐不必担忧了。”
裳砂这话说完还没有一会儿,外面便传出了声响。
“几位夫人,这银子我也知道一时半会儿送过来不容易,可你们总有钱庄子吧,画押把钱庄子转过来也可以,若是不答应,那可就别怪我无情了。”
“钱庄子?”裳砂一头雾水,“什么是钱庄子?”
“着钱庄子是每个豪门大户放银子的地方,那些银子多出来的便放贷或是用来周转,她要钱庄子,就是要我们的全部身价,不过信号,我们没有钱庄子。”
然后六夫人就如实的喊道:“我们没有钱庄子!”
“好,你们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老鸨手一挥,“放火!”
“喂喂喂!有话好好说,放什么火!”裳砂着急,看着透过纸窗户过来的火把光,她可不想被烧焦啊。
“你怎么还没有动静,当真要同我们烧死在这里吗?”裳砂问元钰,元钰是一点也不着急,坐着稳如泰山一般。
“夫人可想清楚了,待会儿大火烧起来可就来不及了。”
“你……你若是还想要孩子,本公主休了你,你再娶妻生子便是,本公主走没有拦着你。!”
且不说那正被放在心尖尖上宠爱的顾鸳,她离开太雍的时候细腰便已有好几个月的身孕……她的夫君是那个同她结发为夫妻,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元钰,不是那个居心叵测的元钰……
半响后裳砂听见元钰道:“我只要你生的。”
裳砂不再回话,老鸨已经放了火,有烟已经飘了进来,引的裳砂与三位夫人咳嗽连连。
“这老鸨还真下的去手,夜半三更放火,真不怕被官府查封吗!”
二夫人眉头一拧,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好,今日是三月一次的宵禁,这个时辰街上却都媳了灯,晚上也没有巡逻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打更的了!”
七夫人,“这老鸨还真是下的去手,为了一万两银子,连他们的屋子都要烧了。”
然后她们在屋内担忧了半天后才发现老鸨毕竟是精明的人,她这外面有不少火把是真,可她并没有烧房子,烧的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全是浓烟了。
“咳咳……咳咳,这是想呛死我们吗。”裳砂道,“你个狠毒的老鸨,你今日若是呛死了我们,你可就什么都拿不到了!”
这老鸨实在狠毒的很,这要折磨人的法子也就她能用的出来了。
站在屋外的老鸨不屑一顾,她本来不想这么大费周章的,可是四楼的人传了话来她也无法,“你们还是省点力气叫骂吧,有这个工夫还不如早点把银子给了,这样我们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谁都落的轻松不是?”
裳砂也想给啊,这……这不是一不小心这嘴有它自己的想法,把银子给喊高了吗……
随着这浓烟越来越浓,她们在屋内豆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而这几里七夫人最甚,已经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了,裳砂被绑在七夫人的对面,发觉了七夫人的异样,“七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七妹!遭了这是喘疾又发作了!”二夫人看着七夫人面色,心中焦急万分。
七夫人被一个人绑着,现在已经倒地,难受的拧紧了眉头。
六夫人看不见七夫人,她这会儿正在解绑在她手上的绳索,若是平常的绳索她不至于这么久了也解不开,偏偏怎么花楼里这么多懂行的,她竟是难以睁开。
“你个黑心的老鸨,你当我们出去,一万两银子给你就是,今日若是我七妹出了什么好歹,我就铲平了你们花楼!”连一向镇定自若的二夫人都慌了神。
七夫人身患喘疾,从小被小心呵护着,喝着药,没什么大事,身子也调养的不错,并未发病,后来遇上药夫子,跟在药夫子身边更是被调理的不错,可这浓烟加上七夫人心绪不宁,情绪波动的大,竟是生生的诱发出了七夫人喘疾,这喘疾发作,身边若是没有大夫可是危险的很。
裳砂哪里会不知喘疾是什么,这哮喘就是在几千年后也只能拿药物控制着,发病了若是不吃药可是危险的很,更何况是落后了几千年的现在呢,心下着急,外面的那老鸨是指望不上了,“元钰,现在可是攸关七姐姐的生死,我不要你把我带出去,你救救七姐姐好不好?”
裳砂看不见元钰的表情,也并没有听见元钰的回复,若不是她与元钰背对背的绑着,她定要以为元钰已经不见了。
七夫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脯都跟着她上下起伏起来。
“七妹,你怎么样了?”六夫人看不见,更加的焦急。
二夫人只能将目光放在元钰的身上,“元公子,求求你了,带我七妹出去,她有喘疾,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