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臾抬脚便走,细腰抬起头来错愕的看着顾臾留下的背影,似乎没想到怎会是这般结果,直到身边的时下人唤她,细腰才缓过神来。
顾臾与身边的下人出了府,跟了他许久的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公子特意来此是为了九王妃?”
今日顾臾在酒楼里于人宴饮间从窗边看见了轿子里的九王妃后便唤了轿子向九王府而来,书童跟了顾臾这么多年,那些特意靠近自家公子的小姐们又哪一个得了逞的?他家公子居然还递了自己咬过的糖葫芦……虽说他也为九王妃的容貌倾倒,那样的女子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可、可他家公子难道就没见着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吗……
顾臾没理书童了,走了几步后突然停下脚步道:“顾家家规抄十遍后方可吃饭。”
只见书童呆原地石化,恨不得将自己先前说的那句话给吃进去!
书童扇了自己多事的嘴一嘴巴子后道:“公子,等等我!”
裳砂回了院子里后就开始对这一屋子的东西打量起来,寻思着有哪些东西能拿出去买了换钱……
流烟正在清算裳砂有多少银子,因着裳砂的银子不用去收买下人,平日里最多的开销都用在炭火上,这清算下来也有好几百两的银子。
裳砂无奈,她去花楼买谷羽儿一夜都不止这点银子……
裳砂看了眼自己的梳妆台,“流烟,你说这些首饰是本宫自己的呢还是九王爷府的?”
“王妃,除了宫里赏赐的,其他的都是您的。”
“那那些花瓶字画呢?”
裳砂不懂这些古玩,可知道它们值钱啊!
“这些东西除了王爷赏赐的,都是九王爷府的。”
裳砂泄了气,无奈的坐在桌子旁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你去把本宫的东西都拿来,看看能不能凑个一千两。”
她在现代结婚都将就房和车,月访山庄的大宅子必然看不上她送的小宅子,更何况她那点钱在这能不能买一个宅子都不知晓呢……
裳砂突然眼前一亮,她怎么忘了浚与呢,浚与那一院子的金银,还不够她送礼的?
“流烟!去备马车,去南逸王府!”
“啊,王妃,您这才刚回来,怎么就又要出去啊?”
“让你去就去。”裳砂没了纠结,喜上眉梢,可没想到脑袋内突然像是被撕扯了一般的震痛,她从未头痛过,这次来势汹汹。
她这是怎么了……
流烟进屋时便见着裳砂趴在桌边,一手捏着拳头流烟小心翼翼道:“王妃,马车备好了,您这是怎么了?”
因为这些日子元钰总是出门在外,府内的车夫都给元钰赶马去了,裳砂为了不麻烦干脆让小五当她的马车夫了。
“无事,只是有些困了,走吧。”
方才那一阵竟让她产生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此时任觉着背上冷汗连连。
裳砂到南逸王府时南逸王并不在府内,她便只能说是来寻南逸王妃的了,因此人便被引去了白衣儿所在的院子,因着她在南逸王府住过些日子,倒是为熟门熟路。
白衣儿正在泡茶,见裳砂来此后让身边的下人都退下了。
“九王妃来见本宫,可是想好了?”
“说实话,黑疆与太雍早已联盟,这在黑疆出兵攻打桦沁时便已是事实,其次,没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裳砂公主如此多疑,倒是将本宫的一番心意看的如同虎狼一般。”
每当有人想用桦沁灭国之仇提醒她时便会换了对她的称呼,其实他们不知道,她曾经还是桦沁的储君。
裳砂引开话题,“今日本宫在外遇着了黑疆的圣女,果真漂亮。”
白衣儿身子一僵,手中本还拿着的茶杯已经放在桌子上,“她来了?”
“圣女同本宫提起过二王嫂,说是许久不见。”
“那黑奕呢,你有没有见到过黑奕?”
裳砂摇头,这黑奕和她也算是老相识了,听闻黑奕是黑疆王族人。
白衣儿已经没有先前品茶的雅兴,“莫云那个女人怎么会来!”
若说黑疆之中谁最让白衣儿厌恶,莫云绝对是高居榜首,从前莫云还没有回黑疆的时候她可以呼风唤雨,可莫云回来后她就只能成为黑疆的牺牲品,原来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成了莫云的,丧失理智的方法何其简单,只需要一个眼神或者动作即可。
“二王嫂似乎不太喜欢圣女?”
“你说错了。”
是恨之入骨,若不是莫云从中推波助澜,她便不会开太雍,若不是莫云,她这会儿早已同黑奕恩爱难分。
“裳砂公主想清楚了再寻本宫吧。”
于是乎,在裳砂给白衣儿带了一个‘好消息’后,裳砂被请出了南逸王府。
兴高采烈的来,无功而返。
裳砂无奈的倒在暖炕上,“算了,流烟,你还是将打着东西都清点出来吧,还有现银也都备好。”
一番折腾之下,裳砂突然想起来她还有一个‘好朋友’……
裳砂穿了衣裳准备去十王爷府。
身后的流烟与小五皆提着灯笼,没想到半路遇上了回来的元钰。
“臣妾给王爷请安。”
“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元钰的身上带着些酒味,想必是刚刚从酒席上回来。
“前些日子茗粒来府中邀我今日去十王爷,臣妾记错了日子,这会儿正想着去赴约呢。”
裳砂的额上已经没有贴花钿了,但因着前些日子裳砂贴着花钿的模样实在太美,如今祭憩皇城内不少女子纷纷效仿。
“天色太晚,改日再去。”
元钰皱眉看向流烟,裳砂出门怎可不戴面纱,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将裳砂劫了去。
流烟垂着头,恨不得找个地儿藏起来,因着前些日子她把王妃打扮的漂漂亮亮可没少捱罚,她那还不是看不过去王爷太宠两位侧妃了吗……
“不可!臣妾不愿失信于人。”这借银子的事怎能推迟?
“当真要去?”元钰看向裳砂,喝了些酒后懒得掩藏自己,眼里的宠溺又无奈看的人心肝儿都在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