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钰入目的便是裳砂提着剑的模样,那一刻元钰的眉挑了挑,他的女人果然是手握着剑的样子更好看,元钰扯住一旁细腰的手腕,细腰顺势便倒入了元钰的怀中。
裳砂丢了手中的剑,看着元钰的动作,他似乎的确忙的很。
“王爷为何不想见臣妾。”
元钰把玩着细腰的纤手,“王妃越来越不像样子了,本王何时让你进来的?”
“外面天冷的很,王爷不想见臣妾,总得有个理由,是王爷怀中女子的脸比臣妾更俏,还是她的身段更软呢?”
元钰忍着笑,如此嚣张跋扈的砂儿他爱的很,只是此时他不宜与砂儿太过亲近,万一露了马脚可就不好了,元钰看着细腰,轻声道:“小细腰,你自己说,你哪儿比王妃好?”元钰轻声哄着,这话自是不能他说,所以便让细腰自己说吧。
细腰想了片刻,王妃此时怀有身孕,她再说自己腰肢纤细便是不懂事了,便道:“喜欢便是喜欢,哪儿有那么多的道理,王爷喜欢细腰,细腰也喜欢王爷。”
裳砂揶揄一笑,他们二人若是什么神仙眷侣哪儿还有她什么事,“王爷何时有空。”
元钰的手从细腰的脸颊上划过,“此时无空,今日亦无空,王妃明日再来吧。”
裳砂瞧了眼地上的剑,元钰一推再推,这是摆明不想再带她去,好,那她便自己去。“臣妾告退。”裳砂懒得纠缠,她如今身子越来越重,不喜费神之事。
裳砂出门,在门口竟见着了茗粒。起剑在一旁乖乖站着,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剑,企图将自己缩成一团进去拿出他的宝剑,在起剑拿起地上的剑时他听见了王爷道:“自己领罚去吧。”
“你怎么在这儿?”裳砂语气有些不悦。
“滋滋滋,十王妃今日火气怎么这么大啊,流烟还不赶紧将这火炉子撤了,可别火上浇油。”茗粒此时说她什么也未看见未免虚假了些。
“听闻十王爷新得爱妾,本宫在此还未祝贺十王妃呢。”裳砂也是寸步不让。
爱妾,便是昨日那个卖身的女子,她当日可是哭的声泪俱下,结果第二日就高高兴兴的进了十王府,“本宫今日是特意来看九王妃的,便懒得说那些面子话了,若是九王妃看不惯那细腰,上去撕了她的脸便是。”茗粒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她们好歹也算是一国公主,顶着嚣张跋扈的名头不做些什么便可惜了。
“撕了她的脸?滋滋,茗粒公主不愧是茗粒公主,本宫可不敢。”
裳砂抬脚要走,茗粒紧跟其后。
“你跟着我做什么?”裳砂自问与茗粒的关系也未好到无话不说。
“本宫都说了是来看你的,不跟着你,难道跟着那细腰吗?”茗粒可不是来灭火的,她希望火越大越好,剩的她无聊。
“裳砂公主!”茗粒在裳砂身后喊着,“你走这么快做什么,等等我。”
茗粒在裳砂身旁问道:“你当初让九王爷做你的皇夫当真不知晓他的身份?”
“你觉着我王总人如何?比起九王爷呢?”
今日的茗粒聒噪的很,初次见她的沉稳荡然无存,裳砂除了茗粒问第一个问题给了她一个眼神,此后都懒得再看她了。
裳砂躺在懒椅上,示意流烟再倒一杯热水,“说累了吗,说累了便喝杯热茶再说吧。”
茗粒接过热水,她这些日子被憋坏了,可裳砂如今有了身子,也不能陪她去玩,她也只能聒噪了些,“既然九王妃对那些不敢兴趣,那九王妃对太雍的宫墙密史可感兴趣?”
裳砂轻笑,“说吧,今日来找本宫到底想说什么。”
茗粒瘪瘪嘴,裳砂如此聪慧可就不好玩了,亏她还铺垫了许久,“你整日呆在这宫中自是不知道,永利王后从前可不是这副模样。”
“什么?”
茗粒站起身子靠近裳砂,“是性子,永利王后十几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后就性情大变,听说以前的温柔荡然无存,性子变得乖张,一步一步除掉了后宫中对她有威胁的女人,其中便包含曾经宠冠六宫的梅妃,九王爷的生母。”茗粒压低了声音,附在裳砂耳旁道。
元钰与永利王后面和心不和她还是知晓的,这其中不和的缘由若是梅贵妃便也说的过去,如此说来元钰不喜永利王后,对她恨之入骨,而南逸王与永利王后也是如同路人一般,这二人联手……但她到底还是不敢确定南逸王会不会同元钰一起联手对付他的亲手母亲。
裳砂打了个哈切,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这些道听途说的话听过便是,若是十王妃今日是为此事找本宫便回去吧,本宫乏了。”
茗粒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她来了这么久,不能什么也没带走,裳砂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她也只得珊珊离去。
裳砂看着面前已无人的座椅,茗粒如此奔走,她绝不相信茗粒是为了那个昨日在府中收了一新妾的十王爷,她为何会嫁来太雍,便也知她是为何而操劳了。她如今在太雍孤立无援,怎敢轻信他人。转头看了一眼床榻,塌上虽然放了装过热水的袋子,可她上塌后一拿走不过片刻伸脚便是一片凉意,问一旁的流烟道:“流烟,本宫的暖炕什么时候能做好啊。”
“王妃,婢子今日去看过了,顾大人说还有一难题他百思不得其解,恐怕还得几日。”
“顾大人?顾臾吗?”
“正是。”
“可说了是什么难题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未曾。”
裳砂怕自己被冻死,乘着天还早,强撑着起来准备去寻顾臾,“那顾大人在朝中可得势?”上次顾臾明明在马厩见过他,可他一字未言,丝毫未将疑虑引至她身上,过去会会也不错。
“顾大人在朝中自是得势,他乃祭憩四大家族之一顾氏的嫡长子,曾祖父乃太雍的开国将军,不过从顾大人这一代顾家早已不是武学世家,弃武从文了,这太雍不知有多少女子仰慕顾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