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后排小伙子，二中到了，”售票员负责的叫道
刘瑞慢了一拍 ，没有反应。
“最后一排靠窗的小伙子，到站了，开得下车。”
刘瑞终于反应过来，连忙道谢，匆匆忙忙下了车。
来到校园，门卫认识他，就让他进去了，现在是上课时间，教室外没有学生，他来到王老师的办公室，王老师正在上课，其他班的老师叫他在办公室等一下 马上下课了，他坐了下来看到桌子上有他的作业，笑着拿了起来，看看他十六岁时作业。
“零零……”下课铃声响起。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刘瑞站了起来，看到王老师抱着书进来，刚要打招呼，看到顾家宝跟在王老师后面，刘瑞马上故意把手中的作业掉到地上 ，弯腰低头把书捡起来，顾家宝看到刘瑞，眼睛亮了起来 ，跑到刘瑞身边，说道：“瑞哥哥，家里出来什么事了吗？奶奶查清楚了？是不是搞错了？”顾家宝好像知道自己不该在大庭广众下说，眨了眨，马上改口又说：“不是，我是说家里已经处理好了吗？”
刘瑞眼神暗了暗，马上抬起头笑着对顾家宝说 “家宝，我有事先和王老师说，你先回班里，等下我去找你，我再和你说。”
“拿^好吧！瑞哥哥，等一下一定要来班里找我，下一节没课。”顾家宝撒娇说道。
刘瑞摸了摸顾家宝头，温柔地说：“等一下去找你。”
目送顾家宝离开办公室。
刘瑞对王老师说：“王老师，我打算……”
话还没有说完，王老师打断他的话，快速说道：“刘瑞，我知道，你妈妈说弟弟腿摔伤了，你要请一个月的假，我同意了，但是你在家照顾弟弟，也要认真读书，我会叫同学给你代笔记。”
刘瑞看着王老师一本正经胡说，都瞪大眼睛，王老师看到刘瑞的表情，笑了起来，接着又说：“你等下和顾家宝聊完天后 ，来我宿舍，我给你装备了一些作业，我和你说 ，不来上课，不代表可以偷懒。”
“好点，王老师，我拿那先去找顾家宝同学。”
“那抓紧时间，我等下也有事要出去”
“好的。麻烦老师了”
刘瑞走出办公室 ，嘴角实在忍不住抽了抽，呵呵。
低着头慢慢走向高一一班，顾家宝，漂亮美丽，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她对他总是温柔，以他为主，只要他说的话，不管对错，都以他为先，满足了他的大男子主义。
“瑞哥哥，你的心情不好吗？你脸上很差！”顾家宝的声音伴随上课铃声一起响起。
刘瑞看到顾家宝在楼梯口等，快速来到顾家宝身旁 ，板着脸的说：“不是叫你在教室等我，不听话。”
顾家宝连忙说道：“我很担心你！下一次我一定听你的话。”
刘瑞心里一百个艹，骂不起来。
他们走到化学实验教室，教室里没有人，顾家宝是班长，有钥匙。
顾家宝焦急问刘瑞“瑞哥哥，你爷爷奶奶成分有问题？会不会影响你？”
“我妈离婚了，顺便举报了我爸，和爸爸他们划清界限，带着我们三，现在成分倒是没有问题”刘瑞面无表情，声音带着怒气。
顾家宝看到刘瑞脸色不好： “阿姨怎么狠心，现在和叔叔离婚，叔叔多伤心？”
刘瑞接过顾家宝的话接着说：“是呀！我妈是真的狠心，我想跟爸爸，但是我没有成年，做不了主。还有一个月我就成年了，我打算一个月改成跟爸爸，家宝，你会支持吗我吗？”
顾家宝听到后急得不行，脱口而出：“瑞哥哥，其实你们只要和你奶奶划清界限，就没事了。”
“喔，只要和奶奶划清界限就行？不是我爷爷的问题？我奶奶一个农村老太太有什么问题”
“我也是听到姑姑和我妈妈的谈话，知道是你奶奶成分有问题，你奶奶是老上海一个大族的千金大小姐，日本鬼子打上海逃到农村的。”顾家宝怯怯说：“是你奶奶欺骗了你们，只要划清界限。”
刘瑞满脸温柔地说：“家宝，谢谢你。有你真好。如果划清界限，奶奶会得到怎么的惩罚？”
“瑞哥哥，我听说，好像要游街□□3个月后，送入乡下劳动改造。”顾家宝知无不言说着。
零零……下课铃声响起。
刘瑞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啦，瑞哥哥？”顾家宝担心问道
刘瑞十分不舍地说道：“家宝 你先去吃饭 ，王老师叫我去他宿舍拿等下，等下王老师也有事出去。”
顾家宝：“那我先去打饭，来这里等你，你吃完饭再回去。”
刘瑞直接说来不及了，妈妈叫他早点回去，看着顾家宝不高兴，哄了哄，看到顾家宝笑了，才离开。
刘瑞跑到王老师的宿舍，敲了敲门，王老师打开门，指了指向口两个大袋子，说道：“诺，就是两个袋子，其中一袋是你在宿舍的行李，拿回家，你现在是个成年人了，懂事点，要多听听你妈妈的话，知不知道。”
刘瑞脸上腼腆笑了笑，心里只呵呵，娘的，又是一个，和陈飞一样。
王老师用力拍了拍刘瑞的背，继续念叨：“早点回家 ，不要让他妈妈担心，承担家里的责任……”
刘瑞连忙打断王老师的话，嬉皮笑脸地说知道了，拿起袋子就跑了，一口气跑出校门口来到公交车站。
等了好久，公交车才来。
依然坐在最后一排，思考着，该怎么办？这一世他决定听妈妈的话，带着妹妹去下乡当知青。
上一次是过了四天才见到顾家宝，而今天，爷爷奶奶被抓，顾家宝比他先知道是奶奶的成分问题。
顾家宝是妹妹最好的小姐妹，要瞒着妹妹，不然会被套话。
妈妈是怎么打算的？
陈飞和王老师是妈妈什么人？他只知道只要妈妈一句话，陈飞和王老师二话不说一定照办，靠！陈飞到死也不告诉他！说是对他的惩罚！王老师对他说，死前告诉他，可悲的是，他比王老师先死，依然无解
到站，下车，天马行空想着，脑中乱糟糟的。
回到家中，看到妈妈一个人坐在饭桌旁边无声地哭着，偷偷地抹眼泪。
萧晓看到儿子回来，马上擦干眼泪，没有言语，走去厨房拿出了饭菜，两碗白饭，一个水煮蛋，一盘咸菜。
“弟弟妹妹呢？”
“他们两天没有睡了，困，我让他们睡着，饿了，厨房里有饭。”
刘瑞坐到妈妈的对面，手里拿起鸡蛋，剥去蛋壳，把蛋白放入妈妈的碗中，把蛋黄放入自己的碗中了，加了一大勺咸菜，吃饭的速度很快，一会儿就吃完了。
萧晓看到后，把碗中的饭分一大半给儿子，依然没有说话，刘瑞的确没有吃饱，端起碗了，直接开动了，等他吃完萧晓也吃完了。
刘瑞把碗筷收好洗好，妈妈一直在饭桌上，等他。
刘瑞也想知道妈妈的打算。
“妈妈，今后有什么打算吗？”刘瑞轻轻地问道
萧晓心里很矛盾，脸上也显现出来，告诉刘瑞，刘瑞和顾家宝关系很好，万一被顾家宝的姑姑知道，计划能不能执行下去，不告诉 ，这个孩子脾气死倔。
萧晓避重就轻说着：“老大，怎么做？妈妈以后会告诉你，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时候，你也两天没睡了，现在还有时间了你先睡一会儿，半夜要给爷爷奶奶送东西。”
刘瑞心里想着怎样才能掏出妈妈的话，看到妈妈的神情改变主意。
“那好吧！以后有什么打算一定要告诉我”刘瑞实在不忍心逼妈妈
“我今天坐公交车去学校，在快要下站的时候 ，看到了家宝的姑姑。”刘瑞随口一说
萧晓咬着牙说：“顾凌凌吗？”
“嗯 ，妈妈，你昨天离婚，家宝的姑姑为什么会知道？”刘瑞故意一脸困惑
萧晓急切地问道：“你们说了什么？”
“说了很多，说了你离婚 ，举报爸爸，是因为爸爸的爱慕者举报了奶奶。”
“本来还打算说了晚上去看爷爷他们的事。”
萧晓一脸慌张失措，声音都打战：“你告诉她们，我们打算晚上去看你爷爷啦？”
刘瑞握紧妈妈的手，安抚地说道： “妈别急，本来要说的，但是家宝的姑姑在，我怕家宝的姑姑的口风不紧，我改口了。”
萧晓在儿子的安抚下，静下心来。
刘瑞皱着眉头，一脸困惑：“妈，你为什么这么紧张？这么紧张顾家宝的姑姑？”
萧晓心里想了又想，决定还是说了出来，不然刘瑞不知不觉被套了话，心里要有个准备。
“因为，就是家宝的姑姑顾凌凌举报你奶奶的，也是你爸爸的爱慕者。”
“什么”刘瑞装作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心里想，这辈子 ，老子可以当个演员 。
“二年前，你考上二中的初中部，你闹着要住宿，那天 ，本来我送你的，刚好接到军区的电话，有一台手术希望我来做，就没有送你，爸爸刚好开车回来拿行李，反正顺路 ，顺便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