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舜一样深陷试炼的人,还不少。
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命出来。
随着试炼层级的递增,越来越多的人死在了试炼之中。
甚至有的,连尸体都没能从试炼空间里传出来。
进入仙宫之前,五大势力合计将近百人。
五天后,还喘着气的,就只剩十之七八了,只不过谁都没做清点而已。
各大势力约定的探寻时限是五日,如今已经到了结束的时间。
可诡异的是,各宗长老谁都没有现身。
几乎没人知道,众位大佬们,究竟去了何地,又在干些什么。
但有一点却是肯定的:没人想让别人占了便宜。
既然大佬们不知所踪,弟子们也干脆错进错出,继续探索。
不过,原本聚集在一起的金阳门众人,因为仙宫诡异的试炼规则而被迫分开。
没有了大佬压阵,金阳门众很轻易就沦为了群欺对象。
这不,进入仙宫刚过三天,金阳门活下来的十二个弟子,已经被抢了三个。
而现在,还有一拨人,正盯着又一个刚从某栋宫搂里走出来的金阳门弟子。
宫搂化作湮粉的那一刻,出来的女子重重地吁了口气。
但不等她查看一下战利品,就听到了从侧边传来的掠空声。
来的也是几个女子,同样年轻,为首的是个穿着蓝色长裙的女人。
一支玉钗挽着青丝,长袖飘飘,配合着标致的五官,倒有种飘飘欲仙的意味儿。
只不过,勾着的嘴角,微挑的眉头,还有那阴恻恻的目光,却怎么也谈不上好看。
“苏婉啊苏婉,想不到吧,咱们竟然会在这儿见面!”
金阳门的那位女子脸色一沉,哼然应道:“是没想到!雪女峰的那些长老老竟然会瞎了眼,把你这样的货色带了进来!”
一句话,蓝裙女脸色就黑了:“你有胆,就再说一遍!”
“我说,你们雪女峰的长老,都瞎了眼!”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我雪女峰长老,说三道四!”
蓝裙女身边的一个麻脸女人当即怒诧道。
但显然,苏婉的重点,不是谁瞎了眼,而是为什么是瞎了眼!
这不,蓝裙女听得不爽,冷冷往麻脸女子瞪了过去。
苏婉却没再搭理她们,一转身,掠步而去。
“谁让你走了?”蓝裙女一声冷哼,闪身而出,堵住了她的去路。
正面相对,苏婉比蓝裙女矮了一头,但那张娃娃脸上的煞气却不比蓝裙女浅。
“骆铭佳,你是想和我动手?”
“别太高看了自己,揍你不过只是脏了我的手而已。我要的是你得到的奖品。当然,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不介意浪费一只手绢。”
随着蓝裙女一句话落,身后雪女峰几人都纷纷围上。
“挺好看一张脸,要是花了可就划不来了!”
麻子女再次开口,语气比蓝裙女的还要阴森一些。
“你们可想清楚了,和我苏家作对,是什么后果!”
“苏家当然厉害,怕就怕某个私生女,还代表不了苏家!”
骆铭佳一声冷哼,当先出手。
说是抢东西,但起手却是杀招,取得是苏婉的心口。
苏婉一声冷哼,提拳迎上。
一招硬拼,两人各自倒退,但雪女峰另外几人早一步抢住位置。
还没等稳住身子,苏婉就面对了好几只巴掌。
强行拧身,她匆忙下腰,避开砸向上身的手掌,撑地拔剑。
银华一闪,勉强把身边几人逼退,但她并没有急着起身,而是贴地拉开了距离。
但显然,骆铭佳没打算就这么放她轻易逸走,当先追上。
一对多的混战彻底爆发,大家也都再也没有半点留手。
不得不说,苏婉的修为还是很不错的,怎么看也都有金丹后期了。
哪怕只是刚刚踏入后期,她的实力也比骆铭佳一行中的任何一个都要强。
可这种强,并不明显!
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
苏婉很快就被压制下风,虽然勉强支撑着,但已然没有了还手的余地。
反倒是身上,在纠缠之中被拉开了几道口子。
兴许是故意的,骆铭佳众女是专门往她敏感部位招呼。
一次两次还能避开,但七次八次,苏婉还是着了道。
胸口一凉,亵衣被挑出。
这附近毕竟还有其他人,而且大多都是男人。
心头慌乱之下,苏婉反应又慢了一拍。
抓住机会,骆铭佳强势抢上一步,一剑强捅。
匆促间,苏婉赶紧巨剑来迎接。
但这时,旁边还有一条剑影拉到。
无奈之下,她只能伸手去挡,一把抓在了侧身甩来的剑身之上。
可双手被占,再也挡不住第三把剑了。
她所能做的,就是故技重施,往地上一躺。
但被完全堵住了去路,再想脱出战圈已然不能。抬头,如网剑影悍然坠临。
“看来,你是没那个机会回去告状了,哈哈……”
骆铭佳阴恻恻地冷笑着,满脸凶光。
此时的苏婉已然避无可避,就要被毙于剑下。
千钧一发之际,一条紫芒乍闪,犹如彗星划过,直奔人堆之中冲去。
浓烈的危机感,让骆铭佳手上一顿,不及回头,便匆匆跳开。
铮然一声脆响,一把紫色重剑不偏不倚扎在苏婉身侧的地面,嗡嗡颤动。
“这么多人一起欺负我金阳同门,是当我金阳无人了吗?”
重剑颤抖未止,一个冷漠的声音随之传到。
骆铭佳几女循声转头,只看到一个满脸冷峻,缓步而来的男人。
此时,男人脸上还有些苍白,不过在如今的仙宫之内,却已经算整洁的了。
清俊的面容,略带着几许惫懒之色。
他,正是张舜!
看似缓慢的步子,在眨眼间就来到骆铭佳一行人眼前。
“水性杨花!男人刚死,转头就又找了一个。”
骆铭佳撇嘴冷笑,视线没在张舜身上过多停留,就转回了苏婉脸上。
“你若再给我信口雌黄,姑奶奶撕了你这张臭嘴!”
“凭你,还是凭你的这个野男人?”
骆铭佳不屑冷笑,俨然没把苏婉,更没把张舜看在眼里。
“看来,你们是不打算逃命了,也罢,那就都给我留下吧!”
张舜抓住还扎在地上的莽工剑柄,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