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比暮瓷先一步到了训练场。
今天很巧的是徐志也在这边。
他刚工作人员讲完会场布置的事,偏头就发现上了热搜的主角之一过来了。
“今天没有训练,你过来这里做什么?”
平时让他过来都是一场难事,怎么今天还主动过来了。
“过来等个人。”
徐志看他一眼,奇怪的问,“来这里等人,你还把人约这里来了?女朋友?不对,你还没有直男到带女朋友来这里玩的程度。”
南宁:……
“哪个车队的?”
南宁嘿嘿一笑,“待会你就知道我叫来的人是谁了。”
见对方卖着关子,徐志心里顿时有些好奇。
没一会,南书意指了指手机,“瓷爷过来了,我去接人。”
南宁点点头,“你先过去,我去给你们买水。”
瓷爷?
边上徐志眉头微微挑起。
上次小姑娘好像是叫暮瓷来着。
等等!
这次过来的不会就是她吧?
徐志顿时按耐不住自己那激动的心,他跟上南书意,“书意,你要接的是不是暮小姐?”
“对,瓷爷说过来教我练车,这场地的事我哥跟齐叔叔说过了的。”
她以为是这场地不能用。
“场地你只管用,我跟你一块去接人,有些事我想跟暮小姐商量一下。”
——
帝城赛车协会。
办公室。
“这次我们可真要多谢伟群请来的外援,要不是他,这次我们华国的脸怕是又要丢光了。”
齐与峰看着手机上的视频,眸底满是赞叹。
这视频他从早上到现在,都不知道刷了多少遍。
小王笑着点头,“竟然我们的目的达到了,那个钱是不是该打过去了?”
“那是当然,你先看一下要给多少钱,赶紧统计好发过去,我先在要去趟总部,听说官网因为这个视频,到现在都还在卡着。”
他去瞧瞧热闹。
小王应了声,待他走后,他拉了个椅子在齐与峰旁边的位置坐下,拿计算器统计要给暮瓷的钱。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小王偏头看了眼。
门口的是协会的会长。
“老齐呢?”
“会长,齐主任有事出去了。”
小王打了声招呼,随后将统计好的金额发给了财务。
会长走了进来,“你在搞什么?”
“我在给暮小姐转钱。”
“暮小姐?就这次让我们协会出名的那个?”
小王嗯嗯点头,“对,就是她,这次多亏了她。”
“她有没有兴趣再接个广告?我们可以……”
会长什么心思,小王心里再清楚不过,他微拧着眉,“会长,你忘记她合同里面写的条约吗?”
“罢了罢了,不愿意露脸就算了,真以为我们协会只能靠她发扬光大了不成。”
会长冷哼了声,背着手从办公室出去,眸底却藏着一抹深意。
训练场。
暮瓷捧着南宁买的奶茶,面无表情的听着徐志说话。
“说了这么多,暮小姐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抱歉,我不进队,接下来对我来说,比较重要的东西是高考。”
暮瓷吸了口手里的奶茶,嗓音淡淡的。
徐志闻言只觉得可惜。
“没事的,高考重要,你要是后面改变了注意,可以随时联系我。”
他说着还给了暮瓷一张名片。
她没拒绝,收下了。
在训练场待了一两个小时,教了些南书意简单基础的东西,等她练熟了后她才回家。
下午。
暮瓷手里还拎着路上买来的水果,准备坐电梯的时候,她碰上了温瑜。
男人穿着简单的黑色休闲装,头微侧着,白皙修长的手拿着手机,正接着电话。
注意到暮瓷,他唇角微弯,跟那边说了几句,他挂了电话。
“又请假了?”
暮瓷莫名的感觉到心虚。
“老师布置的作业我都做完了,提前跟老师说了的,这不算请假。”
温瑜看着她,大有一副,我什么都不说,你接着编的意思。
“让让,我回去放水果。”
电梯已经到了,暮瓷想从他身边过去。
“哥哥跟你一块去。”
温瑜侧身,先让暮瓷出来,然后跟上他,慢悠悠的说了句,“你来的时间真巧,我刚给你找了英语辅导老师。”
暮瓷:……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其实,我英语只是暂时的不好,我请教初月就行。”
温瑜揽着她进了屋,“初月有自己的事做,正好你在今天休息,老师也在,你跟老师好好聊赖,水果给我。”
他的话不容拒绝,暮瓷捏着他手,有种想跟温瑜打一架的冲动。
五分钟后。
暮瓷坐在沙发那,茶几上摆放着水果,是温瑜刚刚洗好的。
男人就坐在她旁边不远处。
茶几上还放着电脑,温瑜正在开远程会议,一点也没有顾及暮瓷。
英语老师是个y国人,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正滔滔不绝,且极有耐心的跟暮瓷讲着英语。
讲了会后,又给暮瓷布置了作业。
温瑜没有让他讲太久,四十五分钟后,男人就离开了房间。
暮瓷手刚想去摸手机,温瑜幽幽的视线扫了过来,“作业写完才能看手机。”
暮瓷:……
真是比老陈还要严格。
她趴在茶几上,白皙的手臂平放在冰凉的桌面。
温瑜微微拧眉,将沙发上的薄布铺在她手边,“好好写,待会我检查。”
暮瓷拿着笔,慢吞吞的哦了声。
十几二十分钟的样子,会议已经进行到了尾声,本来是需要他做个总结就就此散会的。
但温瑜偏了下头,见原本坐茶几那写作业的女孩,这时候已经趴桌上睡着了。
她睡的恬静,平日里的张扬全部收了起来,余下的是一片温软乖巧。
睡着的样子还挺乖。
温瑜不自觉的勾了下唇。
他朝视频那头说了声稍等,随后起身将女孩抱起放在了沙发上,又将薄毯盖在了她身上。
视频那头的几位股东嘴巴张大,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这位的脸上竟然还能露出这样温和的神色来?
真是活久见。
晚上。
暮瓷这一觉睡到了六点。
她动了动身子,薄毯从身上滑下。
嗯?
她怎么睡着了?
暮瓷按了按眉心,从沙发上起身,腿一软,身子往前栽去。
完了,丢脸丢大发。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被人接住。
含笑的嗓音从头顶响起,“阿瓷这是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