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敌人是萧寒绝。
想到这一点,马将军忽然觉得他所有的一败涂地都没有什么了。
或许,既然他的敌人是萧寒绝,那么他所有的一败涂地都是理所应当的。
甚至,只怕,这一次,北齐皇的所有行为,所有这次的争斗的结果,都必定是一个输了。
萧寒绝。从来在他眼里都是不可以对抗的神,仿佛只要是萧寒绝想做的事,便没有不能做到的。
在他的眼里,事实上,看着萧寒绝这两年在北齐所做的事,看着众百姓对萧寒绝的追捧和喜爱,他甚至觉得,萧寒绝比现在的北齐皇,更像是北齐皇。
心中有百姓,为百姓做事情,百姓的心中也有他,这样的人,不才该是一个国家真正的领导者吗?
只是看起来,便是萧寒绝有这样一个统治北齐的能力,但似乎这两年,萧寒绝一直都愿意安于一个摄政王的位置罢了。
不过,从前萧寒绝许是不想做北齐皇,所以他没有成为北齐皇,现在他想推翻北齐皇了,这其中甚至在他看来,是没有任何悬念,只怕是要成功的。
这其中的原因也没有其它,他之所以如此笃定的原因,也没有其他,不过就是因为想做这件事的是萧寒绝,仅此而已。
不过, 便是此时在马将军的眼中,是认为萧寒绝根本就已经足以做北齐皇,便是他想推翻现在的北齐皇,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但是,对于他马将军而言,他祖祖辈辈都受了现在的北齐皇的恩泽,便是现在他觉得有更适合的人,也就是萧寒绝可以做北齐皇,但倘若北齐皇和萧寒绝打起来的话,他也是会绝对站在现在的北齐皇的这边的。
这其中的原因也没有其它,不过就是他马家忠诚一世,这其中的忠诚,也根本不会在他这里断掉罢了。
不管任何原因,不管发生任何的事情,也不管他的心里有什么私心,他都只会站在现在的北齐皇这边的。
这是马氏一族百年来传下来的忠诚,不可能在他这里断掉。
只是,便是他再忠诚,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也不过才跟萧寒绝第一次交手,就已经在萧寒绝那里吃了那么大的亏。
等到真的到了那么一天,到了萧寒绝真的跟北齐皇在皇宫里对峙的时候,只怕他也不会有好结果吧。
但饶是如此,谋反就是谋反,改朝换代就是改朝换代,他哪怕是在前朝战死成为枯骨,也绝对不会做一个背叛的懦夫,哪怕因此,他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根本不在乎!
终归,他深深的知道,这是留在他马氏一族身上的宿命罢了。
只是,当知道他的对手是萧寒绝的时候,虽然现在的他,已经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准备,但,从这一刻开始,他总觉得做许多的事情,都已经变得十分无力。
不过,变得无力,有些事情就不要做了吗?当然不是这样。该做的事情,也还是要做的。
马将军在无力了一瞬之后,就又很快恢复了他作为他马将军,该有的斗志来。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就在马将军准备好不管发生什么,他也要打起精神来,也不管他的对手萧寒绝有多厉害、他的心里对斗赢萧寒绝多没有把握,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要站在北齐皇的那一边,先跟萧寒绝斗了再说。
这时,那副将忽然又从帐篷外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跟马将军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将、将军,不好了!”
马将军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在那个副将身上:“什么不好了?好好说!”现在,知道他的对手是萧寒绝,不管会发生什么意外,他都不觉得奇怪了。
而,当然也不管发生什么,都无法熄灭他心中那个哪怕是死,也不能放弃跟萧寒绝相斗的斗志。
不过,现在他军中的情况已经这么复杂了,还能发生什么事让副将慌慌张张呢?是副将太过激动了!
总之,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也是都会集齐他的所有力量去和萧寒绝对抗的。
那副将听马将军如是说,出言回答马将军道:“将军,不好了,军中兵士突然都出现了昏厥无力的症状,连路都走不动了!”
“什么?”马将军的眼中闪过了一抹诧异,“军医去看过没有?有多少兵士出现了这个症状?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越问,马将军眼中的震惊就越重。
那副将一一回答马将军道:“军医去看过了,没有看出任何所以然来,说是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怪病,一时半会是治不好了。军营里十之八九的人都有了这种症状,都是今日白天开始的,一开始只是一小片人如此,后来就越来越多的人如此了。”
事实上,这些人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症状,都是因为喝了被苏菱衣下药的水导致的,现在军中没有粮食,士兵们会更多地去饮水止渴,甚至会饮水止饿,所以不论如何,在这个时候,都是会有更多的人去饮水的。
一开始的时候,自然是一批人去饮水,所以中毒的人还只是这一批,到了接下来,又是一批又一批的人去喝水,直到几乎军中所有人都喝了水,自然到了现在,几乎所有人也就都倒下来了。
而,到底苏菱衣下的药水乃是她从现代带来的药水,是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也是无色无味这里的人难以检测出来的东西。
所以在一批人倒下了之后,便是有军医看过了他们,也暂时还不能知道他们是因为喝了水才会导致此。
甚至直到现在几乎军中所有人都已经喝了水,军医也还是没有检查出来,是他们喝的水有问题,更是对他们现在的症状束手无策,医治不了。
马将军瞪着副将,问:“十之八九都倒下了,是军中有人染了瘟疫么?”
此时,马将军的样子甚是可怕,当副将跟他对视的时候,甚至被他的这副模样给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