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一个个垂头丧气的。”
安嘉岑看着这对好闺蜜都傻乎乎的坐在沙发上,脸上神色难看,那一张张草稿纸仿佛催命符一样。还是没忍住,安嘉岑调侃了一句。
抬眸,露出无神的眼睛,陈醉看着安嘉岑说道:“今天我输了。”
安嘉岑早就从林依然那知道今天早上的会议结果,但安嘉岑没有开口。他只是脸色平静的走到陈醉身边,将人搂在怀里。
“别怕,还有我呢。”
突然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陈醉心底没有一点感动是假的。她用力的感受着安嘉岑的温暖,脑海却浮现出了另一个人影子——那个该死的傅晋诀,为什么安嘉岑可以对自己那么好,他却一次次利用自己,伤害自己。
陈醉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不知不集中,她就拿安嘉岑和傅晋诀做了对比。本来这两个人应该丝毫没有对比可言,一个是假分手的男朋友,一个是陈迷的丈夫。
林依然看着陈醉和安嘉岑在一起的样子,心底突然有点儿苦涩。
如果她也有一个那么支持她,爱护她,遇到问题依旧不离不弃的男朋友该多好呀。想起安嘉岑和许一则的对比行为,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离开,没有任何的留恋。
等陈醉缓过神的时候,屋子里依旧就剩下陈醉自己和安嘉岑,其他的就是一屋子的废纸。
陈醉有些娇羞的推开了安嘉岑,然后捡起地面上的这些废纸。
安嘉岑也帮着去捡起地上的废纸,他发现地面上和桌子上的废纸,都密密麻麻写着各个不同的名字,还有一些数字。扭头,看向陈醉,眼底带上一丝疑惑。
“恩……今天我们投票,不记名的。陈迷化妆成席昭,拿到了百分之五十的票,我手里只有百分之四十九。还有百分之一分布在股市一些没有投票权的人手里。”陈醉看着安嘉岑的表情,马上主动解释道。
摆了摆手里的纸张,陈醉露出一个非常勉强的苦笑:“嘉岑哥哥,我和林依然想要推算一下哪些股东投了我的票,哪些股东没有。若是能够推算出来,我还能够去争取一下他们的投票。不过这实在太难了,而且个别股东还是替别人投票的。”
看着陈醉委屈的模样,安嘉岑点了点头,然后又补了一刀。
“你有没有想过,在你想办法搞定投票给陈迷那边的股东时,她也在想办法搞定支持你的股东。”
听到这句话,陈醉的脸都白了。她抬起手臂,将手里抓着的废纸往上一丢,然后沸沸扬扬的,落了一地。无力的向后一靠,陈醉低声喃喃道:“我该怎么办?”
和陈醉不一样,安嘉岑大学期间只修了一门艺术学。但来到了西巷,哪怕不是一个正规的企业整体,但也算一个小的经济体。里面的为了权利,为了金钱,也三个钟斗争。
安嘉岑沉默了一下,看着陈醉的模样,忍不住关心道:“醉儿,你有没有想过先看一下陈迷手里的股份。你们公司出席的股东没有多少改变,她手里的股票不可能这么多的。”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
陈醉一下子来了精神。虽然阿宁已经告诉陈醉,她已经检查过陈迷手里的股票数,是没有问题。但她得到股票的方式可能存在瑕疵。而且,阿宁可能不知道陈迷有多么阴险,上当了也可能。
陈醉当即打电话给了阿宁。
细心的阿宁,虽然没有留下陈迷股份的全部材料,但她心细的偷偷复制了一份。很快,阿宁就通过邮件将相关资料传了过来。
不打开不知道,一打开下一跳。
陈醉看到文件上的股份转让签字人的名字,差点落下来泪水。
其中,文件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转赠人:孟岚。
直到现在,陈醉才知道公司有一部分股票在孟岚手里。想到孟岚很可能死在陈迷的手里,陈醉再也忍不住,掏出手机,给陈迷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欢喜的声音,似乎一群人在庆祝。
“哦,我的小陈总,你打电话过来干嘛,是不是求我放你一马。”
电话那头,安嘉岑的声音有点儿欠扁,整个人嚣张的过分。陈醉气得差点挂断了电话,心中的怒火一句彻底燃烧,燃烧在细胞的每一个角落。他们叫嚣着,疯狂着人,让血液彻底的沸腾。
一想到孟岚的股票几个给了陈迷,陈醉心底那个怒意。没有任何的修饰,陈醉直接开门见山道:“陈迷,你手里孟岚的股票是怎么回事?”
“什么股票?”那边的声音很嘈杂,陈醉听到陈迷的一句反问,剩下就是淅淅沥沥的对话。
“恭喜candy小姐。”
“有着陆总,candy小姐办什么事不是十拿九稳呀。candy小姐,恭喜呀。”
电话那头的声音非常嘈杂,但也能够听得出来,是一群人在帮助陈迷庆祝。什么事情能在今天庆祝,肯定是今天早上股东大会的事情。陈醉在这边听着非常的火大。
“哈哈哈,说哪的话,这不是还要再等几天嘛。”
“好事多磨。”
听到那边酒杯碰撞的声音,听到陈迷张狂的笑容,陈醉不忍住隔着电话怒吼道:“陈迷,你不要太嚣张,我告诉你,这件事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那边的陈迷,也送走了身边祝福的人。大概是走到了什么安静的地方,背后嘈杂的声音小了。陈迷轻笑一声,道:“陈醉,你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没有和我做对过。你喜欢的事情,不就是抢我的东西吗?”
“陈迷,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从来没有抢过你的东西。”陈醉非常的愤怒,好在安嘉岑及时抓住了陈醉的手。温暖的气息从另一只手传来,让陈醉感觉到了温暖和安全。
陈醉冷静下来之后,对陈迷说道:“陈迷,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拿到股份的。你是不是威胁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