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傅凌拉着傅玲珑,一起给陈醉鞠躬道歉,他们也带来了一个花钱。
陈醉看都没有看他们,只是沉默的同意了安嘉岑的意思,让人把他们赶出去。
如果不是傅家人的刻意隐瞒,自己的妈妈孟岚是不会出事的。只要他们说一句,不管是生,是死,她都可以不要这样去轻易相信一封信。
“嫂子,你别这样,我们真的是有愿意的。”
壮汉带着傅凌和傅玲珑往外走,傅玲珑还非常不死心的喊着。
这时候,陈醉开口了,她的话冷飕飕的。
“如果我害死了你妈妈,再和你说,我都是有原因的,可以吗?”
傅玲珑被陈醉那苍白的脸色和恐怖的眼神吓住了,她闭上嘴巴,没有敢吭声。直到陈醉问出这句话,她才后悔之前做的事情,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傅家人离开之后,谷姨也来了。
“少夫人,对不起。当时我不该给你添乱的,也许我早点让你走,就不会这样了。实在是对不起呀。”
看着安嘉岑全然取代了本来该属于男主人傅晋诀的位子,谷姨这次也没有在说什么。她只是满脸愧疚的看着陈醉,声音全是自责。
“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陈醉到没有责备谷姨,她知道谷姨一定瞒着自己很多事情,也还知道谷姨看到安嘉岑和自己交往接触,肯定在背地里说了很多不好的话。但再多的悲痛,陈醉还是已经恢复了理智。
谷姨,和傅晋诀在亲近,也是一个打工的。
让佣人扶着谷姨给孟岚上了一炷香,陈醉让人客客气气的将人送走了。陈醉告诉谷姨,自己暂时不会回傅家别墅了。小安安那边被傅家人控制着,自己见不到,也没有办法,只能拜托谷姨多上心。
“放心吧,谷姨会好好照顾小小姐的。只是少夫人,你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太悲伤呀。”
谷姨走了之后,陈醉就照顾其他的客人。其实,陈醉已经没有多少精力照顾其他人了,她一个人站在前方,目光游离而又悲哀。若不是想到陈景然还在医院里,她可能也倒下去了。
好在安嘉岑的经历了西巷,接人待物已经是一流的。在他的主持下,虽然陈景然不在,陈醉也神情恍惚,但还是非常好的接待了来宾。
郑秘书也赶了过来,他是特地从海边旅游城市赶过来的。看到自己昔日的朋友成为了枯骨,心底也不是滋味。安慰了一番陈醉后,他也分去了一些来宾。一切都井井有条,来的人也大多数孟岚生前的好友,或者是和陈家有生意往来的人,大家都带着几分真心实意。
直到傅家又一次的来人了。
“嫂子,我们来给岳母上香了。”
傅晋安带着傅勇生过了,一进门就大声喊了起来。一排花圈送上,似乎送钻石一样,还在讲究排面。
在场的人,几乎都锁紧了眉头。陈醉更是一脸怒容,她感觉傅晋安就是来闹事的。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在这里抢了我大哥的位子。”果然,没几乎分钟,傅晋安就把矛头对准了安嘉岑。
傅勇生更是仗着自己是长辈,大声悲痛的喊道:“我可怜的儿子,怎么就这么被你们欺负。陈迷,你们陈家欺人太甚。你居然让这个野男人站在这里,你把我们傅家的颜面往哪里搁。”
“老爷子,你别闹了。”
“傅总,你们不要乱说,这是陈夫人的葬礼呢。”几个和傅家有生意往来的人连忙劝说。
傅勇生却仿佛更有底气了,他恶狠狠的上前,对着陈醉就一阵怒骂:“陈迷,你还要不要脸,我都知道了,你把这个野男人带回家。现在还敢让他主持你妈妈的葬礼。你太过分了,你这叫偷人,放在古代要浸猪笼的。”
“就是,你要不要脸啊,亏我哥哥对你这么好。”傅晋安贪婪的看了眼陈醉,看着这个从自己手上逃脱的女人,讲话也更加不客气了。
“我们好心来参加你妈妈的葬礼,你居然这么对待我们。你是不是想要和我们傅家决裂。”
“来人,把他们赶出去。”
安嘉岑看到这群混蛋,立马挥手,让手下将人赶出去。
不料,一直沉默的陈醉开口了。
“我对不起你们傅家,是你们傅家对不起我吧。”
“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了,我的儿子为了你,受了枪伤,整个市里的人都知道。”傅勇生脸皮真的是贼厚,说话都不打草稿。
陈醉冷笑一色,没有给傅勇生留一点面子。
“是啊,你儿子中枪后,你就将我赶出了医院,还让人隐瞒他的消息。我这个作为妻子的,已经没有权利知道自己丈夫的情况了吗?”
话语一落,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大家都没有想到陈醉居然这样被排挤在傅家的圈子外。之前不是各种传闻,说傅晋诀非常疼爱陈醉,难道是傅勇生想要借着儿子出事情,将儿媳妇也赶走。
在场的人忍不住看向了傅晋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私生子。
傅勇生急了,想要解释。这个时候,陈醉又一次开口,继续冷飕飕的说道:“你不要狡辩了。你如果想说,因为我害傅晋诀受伤了,你们一时间气愤。那我就问问你们,为什么强行带走小安安,那是我的孩子,你们凭什么夺走她。”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们什么时候不让你见孩子了。”傅勇生看大家都看向自己,干脆倒打一耙,冷笑着道:“明明是你自己为了偷人,没有时间照顾孩子。我作为孩子的爷爷,可怜孩子,才把孩子接到身边照顾。我是真心疼爱我的儿子和孙女。”
“照顾?”陈醉依旧保持着冰冷的笑容,他看着傅勇生说谎不打草稿的样子,轻蔑的道:“你的照顾就是将孩子丢给佣人。你在你儿子受伤期间,夺走了儿子的权利,给了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私生子?这个就是你们傅家人的关心和爱护吗?如果这样,我们还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