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茜茜,仿佛一根毒刺,数次扎疼陈醉的心。这一次,陈醉仿佛拿起毒刺扞卫自己。
这根毒刺,便调转了个头,刺向了傅晋诀。
傅晋诀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了,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一点点变得诡异,陈醉干巴巴的道:“傅晋诀,我是说真的。你看司徒茜茜那么漂亮,家室也好,又那么喜欢你。如果你和她能够有孩子,我一定会祝福你们的。”
听到自己被心爱的女人推给其他女人,傅晋诀的内心,第一次体会道这种仿佛踩了狗屎一样的心情。他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陈醉,恨不得捂住她的嘴。
这样的神情落在陈醉的眼底,却完全成为了另外一个状态,她觉得傅晋诀是担心自己不给司徒茜茜好日子过,甚至会抢夺司徒茜茜孩子的一切。
陈醉连忙挤出一个温柔的笑脸,特别真诚的说道:“你放心,我是认真的。小安安呢,就是一个女孩子,肯定不会抢夺你的财产的。如是可以,让你和司徒茜茜的孩子多照顾小安安一点,我就放心了。”
似乎感觉自己还讲得不够,陈醉甚至拿手手指,指着老天,学着电视剧里的女人一样发誓:“我说真的,我肯定不会为难司徒茜茜的。到时候,我也不会赖着傅太太的位子,我肯定会让出来的。”
感觉自己把什么都讲完了,陈醉一脸欢喜,一抬头,才注意到傅晋诀的脸完全的沉下来了。
自己到底哪里说得不对。陈醉心底害怕,慌张的想要向后退,可她忘记了,这个地方就那么大。这铺床甚至不如傅家别墅她卧室里的大床那么大。
没有退路的陈醉,看着傅晋诀的模样,忍不住颤抖的道:“傅晋诀,你到底哪里不满意。”
“陈迷,你就那么希望我和司徒茜茜在一起?”
听到傅晋诀的话,陈醉感觉傅晋诀是真的阴险。自己已经这样表态了,他还不相信。
陈醉不知道该怎么办,左顾右盼,想要逃跑。傅晋诀却随着短短几秒钟的再次靠近了陈醉。
几乎没有距离的接触,陈醉感觉两个人的脸都快挨在一起了。她抿着嘴巴,一脸的委屈。
“陈迷,你就那么希望我和司徒茜茜在一起。是不是我和司徒茜茜在一起,你就自由了,可以去找他了。”
紧张的陈醉,完全没有注意到傅晋诀喊司徒茜茜,没有像往日一样喊茜茜,而是指名带姓的喊了司徒茜茜。她的思绪,被最后一个他引去了。
想到自己解脱后,可以带着小安安,和安嘉岑在一起。如果安嘉岑不能够接受孩子,她会一个人把小安安带大。若是有缘分,能够找到小安安的爸爸也不错。
不过,陈醉不会想和那个陌生的男人一起,但她想要孩子知道爸爸是谁。
不到一分钟,陈醉的思绪已经瞟了。
傅晋诀看着陈醉脸上神色的变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陈醉真的变心了。
他的心,一下子空了。陈醉真的因为自己的不回应,喜欢上了别的男人。
哪怕现在他们两人有了孩子,她还是想要逃离,想要离开他,想要离开小安安。
猛地捏住陈醉的下颚,傅晋诀带着一丝愤怒,猛地亲吻了上去。
“呜呜呜……”
陈醉的嘴巴瞬间被堵上,她想要抗拒,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响。
过了好一会,傅晋诀放开了陈醉,她才得以缓和。
“傅晋诀,你到底抽什么风。”陈醉将整个人贴着墙壁,大声道:“你难道忘记了,我们的婚礼,我和爸爸拿着那块土地,拿着肚子里的孩子,逼你的。”
孩子?傅晋诀脑海里闪过一个可能。
他阴翳的目光,恶狠狠的看着陈醉,声音也冷了几分:“陈迷,你还有脸提过去的事情。要不是为了这个孩子,我才不会娶你呢。”
仿佛又恢复了傅晋诀的冷酷无情和高傲,傅晋诀残酷的话语一句句放来。
“要不是为了小安安,你以为你能够进傅家。今天,你把傅婉儿赶走,我没有说什么,还不是为了小安安日后的地位。陈迷,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有小安安就可以为所欲为。”
果然,傅晋诀知道了傅婉儿的事情。陈醉心底有点儿委屈,要不是傅婉儿找自己麻烦,自己干什么要将人赶走。
不过,陈醉并不想要和傅晋诀解释,她只是冷哼一声,仿佛默认了傅晋诀的话。
“怎么,你有不满?”傅晋诀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恶毒:“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可以母凭子贵。当初,我为了孩子娶你,已经是最大的容忍了。”
“我说了,我后悔了,我们离婚。”陈醉看着傅晋诀的样子,心底的那点儿委屈冒了芽。当初,她可没有拿孩子威胁傅晋诀。现在,也不是她故意找事情。
愤怒中的陈醉,一下子忘记了,当初陈迷和陈景然是拿着那块土地威胁傅晋诀。
小安安也不是私生子,是陈迷和傅晋诀领取了结婚证后,才在一次陈迷的设计下,怀上的。
陈醉气得小脸鼓鼓的,却不知道自己的老底已经被人揭露了。她愤怒的瞪了眼傅晋诀,然后直接躺下,不理傅晋诀了。
她倒是要看看,自己就是仗势欺人了,他傅晋诀能够怎么样。
出乎陈醉的意料,傅晋诀居然没有生气,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一直冷冷的看着自己,仿佛要将自己看透。
“你睡不睡觉的,不睡觉就出去。我要关灯了。”
被看得头皮发麻的陈醉,忍无可忍的说了一句。
“恩。”
出乎意料,傅晋诀居然应了一声,然后就在陈醉身边躺下,也要睡觉了。
刚才,两人的争吵似乎就没有发生过一样。陈醉心底奇怪,但她看到傅晋诀躺下,便没有多说什么。
关了灯,屋子里很快就暗下里,只有窗户外的月光撒入,给屋子带上一点儿氤氲。
很快,两人各自休息了。一切仿佛没有发生一样,但一切其实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