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两米的大床上,铺着黑色的被褥,象征着主人的冷酷和无情。然而,在一片黑色之中,绽放了一朵白色的花儿。雪白的肌肤就是最美的花朵,那红色粉嫩嫩的唇畔就是花蕊,引人一次次的去亲吻。
大床之上,两个人水乳交融,彼此身体做着最亲密的接触。
傅晋诀不知道自己是着了魔,还是在酒吧吸入了什么特殊的催化剂,居然就这样拉着陈醉,在自己的卧室里干了这种事情。一番翻云覆雨之后,傅晋诀的怒火也一点点消失。
“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没有和那些人在一起。”
刚才在床上,傅晋诀一直逼迫陈醉承认自己不乖,可陈醉特别的倔强。她是真的没有和其他男人厮混,她从小到大,除了傅晋诀和陈迷制造的那个意外男人,只和安嘉岑一起过。
和安嘉岑那段青涩的爱情,起源于少年间的崇拜,结束在亲吻之中,再过的事情,压根没有发生。
如今,带着一脸的委屈,被傅晋诀逼着承认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陈醉怎么愿意。从头到尾,哪怕被傅晋诀折腾的再厉害,陈醉也不愿意承认那些莫须有的东西。
如今,陈醉如一颗枯萎的玫瑰花散落在床上,她依旧僵持自己的无辜的。
“傅晋诀,没有就是没有,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这段时间,事实上,是从陈醉醒来开始,她就一直没被人好好理解过。陈醉可以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开始的时候,大家讥讽陈醉,说‘陈迷’倒贴傅晋诀,连个婚礼也没有。后来,傅晋诀出了绯闻,大家又说‘陈迷’是小三插足,她是爱情的第三者。再后来,那些难听的绯闻,各种恶意的诽谤,陈醉真的是委屈极了。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承认这些罪名。
陈醉躺在床上,身子软绵绵的,但还是坚持不承认这件事。
身上的怒火也少了一些。可如今,又一次次听到陈醉反复强调,她什么也没有做,一股怒气升起。
我傅晋诀,你的丈夫,占有你有什么可以委屈的。你凭什么哭,当初不是你倒贴要嫁给我的吗?
傅晋诀完全忘记了自己最初怒火的起源,看着陈醉哭泣,没有一点儿欢快后的喜悦,他恼怒的伸手抓扯陈醉的头发,强迫她看向自己。
伴随着哭泣,陈醉原本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已经红肿了,带着泪珠的湿漉漉,显得非常可怜,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傅晋诀看到陈醉这幅模样,心底更加恼怒。
为什么和自己一起要哭泣?
“陈迷,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开口,就是最伤人的话。傅晋诀冷着声音道:“像你这种女人,一天没有男人都不行。我满足你,你还敢哭?”
听到这样的话,陈醉的哭泣声更加响亮了。红肿的眼睛,已经低落不下泪珠,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委屈的道:“我才不稀罕你呢。”
“好,你很好。”傅晋诀的声音愈发的冰冷,原本那温柔的目光也一点点带上了怒火。
“陈迷,你以为我稀罕你。要不是怕你去丢人现眼,伤害了孩子,我才不想要和你这种人有关系呢。”
尖锐刻薄的话脱口而出,傅晋诀和陈醉,都是最伤人的人。
陈醉听了,红肿的眼睛硬生生的掉了泪。
“对,我丢人现眼,你看不起我。那你离我远点好不好,我都说了,我什么都不要,你想要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只要我的孩子。”
“哼,做梦。”傅晋诀冷哼一声,道:“孩子是我的。”
陈醉感觉更加的委屈,自己又一次的被傅晋诀欺凌。假如这件事被安嘉岑知道了,该怎么解释。之前还可以说丢了记忆,可如今呢。陈醉不由勉强的撑起身子,一点点挪着步子,往外走。
“你去哪?”傅晋诀问出口,才知道自己问了多么大的一个荒唐问题。
陈醉如果不走,难不成还留在他的床上过夜。傅晋诀这辈子,都没有留一个女人在自己床上过夜过。
“我去哪,不需要你管。”陈醉倒是没有想到傅晋诀千转百轮的想法,她踩着虚弱的步子,一点点的离开房间。推开门的时候,她慢慢的回了头。
眼睛依旧红肿,声音也依旧沙哑,但话语却铮铮有力:“傅晋诀,你不要欺人太甚。”
说完,陈醉快速的离开了房间。她走出傅晋诀的卧室,关上门,然后背靠着那扇门,缓缓坐下。
差一点,陈醉就说出了小安安的身世。她想要告诉傅晋诀,孩子不是他和陈迷的,这个孩子是她陈醉的。是陈迷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抢走了自己的孩子。他,傅晋诀,没有权利剥夺自己带走孩子的权利。
好歹是忍住了。陈醉坐在地板上,委屈的哭泣了起来。好在夜色已经很深了,别墅里也没有女佣走动,谷姨也早早休息。没有人注意到陈醉坐在傅晋诀的卧室外哭泣。
屋子里,傅晋诀也不舒服。他倒是不知道陈醉坐在自己卧室外哭泣,只是回忆着今晚陈醉的一举一动,傅晋诀居然有点儿慌张。一次次的强调陈醉不乖,倒不是介意她之前的一些事,是真是假,傅晋诀已经无力追究,追究也改变不了现实。
而是站在酒吧里的时候,有一股强烈的感觉告诉他,如果不阻止,他就要永远失去‘陈迷’了。
傅晋诀直到将人从酒吧里带回来,心才松开。等陈醉来找他的时候,心底也有一股说不出的舒坦。只是傅晋诀还是不甘心,傅晋诀想要陈醉亲口承认,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唉……”叹了口气,傅晋诀躺在床上,闻着屋子里的特殊气温,突然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陈迷’。